第二百六十九章 試一試吧!
“華夏委員要來？來當說客？”王歌聽到消息的時候立即就明白對方這是來幹嘛的。
“額，王總，人家最多也就是來當個中間的協調人，這個級別的領導沒你想的那麽廉價。”
林偉庭聽到王歌這麽說人家領導，簡直冷汗直流，人家現在的位置可是真正國家級別的領導。
“老林，這個傅琨委員你熟嗎？對方殺我們這隻‘雞’，竟然用這麽牛的刀？”
王歌倒不是怕，隻是他本來以為會是商務部這種級別的，沒想到對方直接就出動這麽高身份的人員。
“王總，這位委員我隻能說認識，不熟。要想相熟，我以前的身份還是差了不少。王總你可能有些誤會，雖然電力公司是國家的，但是對方這次代表的卻是華夏官方政府。
想要做這個中間的協調人，身份一定要高，這樣對當事雙方才有約束力。如果負責協調的見證人身份不高，雙方會覺得協商的結果沒有太多的保障，傅琨委員的身份剛好要比電力公司的領導高一個級別。
並且以楓城這兩年經濟發展的成績，國家確實需要有領導人過來調研了，了解情況的同時也是表示對楓城發展的肯定。”
“那老林你來安排接待事宜吧，我看他們到時候到底怎麽說。”
林偉庭接到電話的當天，楓城電力分公司就向歌菲科技恢複了供電。
楓城政府也接到了緊急通知，有國家級別的領導人，將於兩天後來楓城進行考察調研。
一般情況下，領導去哪個公司考察都是當地領導推薦，但是這次通知上麵已經清清楚楚地講明，考察和調研的對象主要是楓城的太陽能產業。參觀的工廠包括楓城的兩家汽車工廠和歌菲科技集團公司。
李明接到通知的時候不知道是該哭還是笑。國家級領導來考察調研當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這種級別的領導出去考察調研都會提前很久就通知的。
雖然通知說了一切從簡，但是最基本的安排還是得有吧？到時候來的人除了委員的隨行人員，省裏的領導還得過來陪同，也需要接待。兩天的準備時間哪裏夠，這是讓他們這兩天不睡覺的節奏啊！
委員來調研的前一天晚上，省領導荊澤霖就到了楓城，第二天上午跟李明一起去機場迎接領導。
傅琨到了楓城後，僅僅在楓城政府休息了片刻，就讓李明帶著大家出去調研。首先第一站就是最近風頭最盛的太陽能汽車。
領導們上午參觀完壹汽跟奔馳的汽車工廠以後，下午直接來到歌菲科技。
歌菲科技集團安排了所有分公司的主要領導來迎接，一個個都非常熱情，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接觸到這麽高級別的領導。
一身淺黑色的定製西裝，讓站在迎接人群最前麵的王歌顯得非常精神。
“領導，這位就是歌菲科技的老板，王歌先生。王總，這位就是華夏委員，傅琨先生。”
到了楓城的地盤，給領導做介紹的事情，當然都是李明來做。他得一直跟著負責安排行程和隨時答疑解惑。當然，到了歌菲科技以後，這種活兒將由王歌暫時接過去。
“歡迎領導來歌菲科技考察調研！”
“王總還真是年輕有為啊！王總現在已經可以算是我們華夏國寶級人物咯！”
“領導過譽了！”麵對領導的誇獎王歌還是稍微謙虛了一下。
“我可沒有過譽，是王總太謙虛。曆史上都沒有哪位科學家在王總現在的這個年齡，就有這麽多高科技的發明。”
相對於王歌的經濟成就，傅琨更看重的是王歌的技術。華夏現在不缺錢，缺的就是技術。
“小子還會繼續努力的！”
“來，你們省的這位領導肯定認識吧，我也就不為你介紹了。我給王總介紹這一位，這位就是華夏電力公司的董事長，蔣瑋先生。”
“歡迎蔣先生！”
“王總好！”
看到王歌跟蔣瑋兩人都麵帶微笑的握手，傅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王總，咱們去看看你們虛擬技術設備的工廠，聽說你們生產的訓練係統效果很不錯！”
“領導請跟我來，製造訓練係統終端設備的工廠就在這個園區裏麵。”
王歌上前進行帶路。就在參觀的過程中，傅琨突然對王歌說道：“王總，你們這個係統的售價能否再降一點？我們現在的武器裝備換代升級，壓力也很大，要照顧的項目太多，每年的資金都是捉襟見肘。”
王歌沒想到，傅琨竟然這時候跟自己殺價。這時候如果直接拒絕那就太不給領導麵子了。
“領導，說實話，我們當初考慮產品是我們華夏自家的部隊用，所以已經將利潤壓得非常低了。如果再降價的話，研發經費都很難收回。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如果訓練係統可以接到海外訂單的話，研發經費也就有了更多的訂單來分攤，價格相應地也會有一些下調的空間，具體能夠下調多少就得看有多少海外訂單了。”
“嗯，這個我們會考慮的。不過王總也應該知道，就算允許了出口，那也隻可能是低配置版本。”
雖然王歌沒有直接答應降價，但是也提出了變通的方案，而且這個係統的價格他們當初開會審核的時候也都找專家估算過的，根據計算的結果，確實沒太多的利潤。
“領導，這裏就是我們的生產線了，隔壁廠房生產的就是我們運用了同樣技術的民用產品，VR眼鏡。”
由於歌菲科技並沒有向普通員工透露領導考察的具體消息，所以王歌帶著領導進了車間的時候，車間員工見到有領導過來也仍然繼續專心工作。
有領導來考察？抱歉，來的領導太多了，都習以為常了，自己是計件工資，得抓緊幹活，這個月一定要拿到績效獎。
傅琨見車間裏仍然在井井有條地運轉，便說道：“王總，看得出來，你們公司的生產管理抓得很不錯！你們的VR眼鏡我也用過，效果非常不錯。”
“多謝領導的誇獎。我們公司具體的訂單和生產管理都是下麵的人在負責，而且他們確實是一直都還做得不錯。”
王歌本來想著繼續帶傅琨去VR眼鏡那邊轉轉，體驗體驗，但是對方都說用過產品了，王歌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王總，你們用產品換了運輸機的技術，難道你們要生產運輸機？”
“沒錯！我們準備生產一款不用燒油的太陽能運輸機。”王歌反正技術到手，這次算是直接公開自己的目的，並且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必須說實話。
“太陽能運輸機？難道是運輸用的無人機？”現在華夏的無人機技術在全球都是非常厲害的，所以傅琨立即就想到了這個方麵。
“不是不是！就是大小跟原來運七機型差不多的有人駕駛運輸機。”
“王總你確定？據我所知，國外現在最先進的太陽能飛機，也才兩噸多重，運七滿載的時候可是有將近二十噸！”傅琨對王歌的這一設想表示有疑慮。
“領導放心，關鍵的太陽能電池技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要做的隻是對飛機進行改進的工作。人家的太陽能電池可以帶動兩噸的飛機飛越全球，我們歌菲科技的技術就能帶動二十噸的飛機。”
聽到王歌這麽表態，傅琨臉上立即露出笑容，沒想到這次考察又得到這麽一個好消息。歌菲科技前麵一直沒有公布，今天算是給了自己一個意外之喜。
“王總，那你們要抓緊，如果這個項目成功了，咱們華夏可就又有一項世界領先了。華夏製造想要轉型升級，還需要像王總這樣的科學家和企業家多多努力。聽王總這麽一說，我倒是非常想參觀你們的太陽能光伏工廠了。”
“那領導，咱們現在去光伏工廠吧！路程有點遠，也需要早點出發！”
“好！”
參觀隊伍出了廠房後，傅琨的隨行人員立即用對講機通知車隊做好準備，馬上要趕往下一個地點。
王歌剛開始有考慮過用直升機，但是發現真的裝不下，所以隻能作罷。
王歌將傅琨送到車上，準備轉身去坐自己車的時候，突然被傅琨叫住。
“王總，你也上來，給你留了位置。”
王歌沒想到傅琨會讓他也上去，便讓楊勇跟唐龍開車跟在車隊後麵，誰知道等下他還能不能繼續搭這車回來。
上了車的王歌真的是開了眼界。從外麵看除了茶色玻璃外，平平無奇的中巴車，裏麵竟然非常豪華。
車內鋪了紅地毯，還安裝了一個帶加熱按摩和旋轉功能的航空座椅，其它的也全都是真皮座椅。而且以王歌擁有防彈車的經驗來看，車子的玻璃也都是防彈玻璃。
王歌上車的時候，車上剛好還有一個座位空著，就是挨著傅琨座位最近的那個，明顯是留給他的。
離這個座位最近的位置上坐著省領導荊澤霖，電力公司的蔣瑋還有楓城市領導李明。
王歌看這陣勢，估計傅琨這是想要在車上解決問題了。王歌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過去。
車輛緩緩駛離歌菲科技的經開區總部，開往草坪鎮的光伏電池工廠。
車隊的最前麵是兩輛警車開道，其實在車隊出發之前，交警已經封了路，車隊一路暢通無阻。王歌還是第一次享受這待遇，感覺還真不錯。
“王總，你們公司的太陽能光伏技術這麽厲害，那王總除了電動汽車項目，有沒有什麽其它產品的推廣計劃？”
“暫時還沒有，我一直都是想著先將太陽能飛機給造出來，再考慮其他的。”王歌說的也是實話，一直也都是電力公司自己在尋求與歌菲科技進行合作。
“王總也知道，政府現在正在促進能源結構改革，需要大力發展太陽能等清潔能源，所以我覺得你們可以與電力公司進行合作，幫助我們盡快實現這一目標，還老百姓一個蔚藍的天空。”
傅琨說完後望了蔣瑋一眼，蔣瑋立即點頭說道：“沒錯！如果王總可以跟我們電力公司合作，那我們實現預定的目標同時，還能節省大筆的成本。”
王歌聽他們這麽說也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傅琨見王歌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便問道：“王總對與電力公司合作是不是有什麽顧慮？”
“領導，說實話，其實對於我們來說，跟誰合作的區別都不大，隻要是公平的合作都沒什麽問題。我們工廠的產能有限，如果有一個可以長期的合作夥伴我們也可以省很多事情，但是如果合作夥伴實在是不理想，我們也就隻能換了。”
傅琨明白了王歌的意思。那就是電力公司想要獨家合作可以，但是如果電力公司做得太差勁，那歌菲科技就會更換合作對象。
傅琨點點頭，對王歌的態度很滿意。從王歌今天的表態來看，王歌已經做出了讓步了。傅琨再次看向電力公司的蔣瑋，希望對方也表個態。
“王總剛剛說的不理想主要是指哪些方麵？”蔣瑋必須將這個當著領導的麵問清楚，不然以後王歌隨便找個接口就可以將電力公司踢開。
“像工程造價這些方麵我們當然沒必要管，我剛剛指的當然是老百姓最在意的價格和服務兩個方麵。電力公司要做的是保障供電，一個一言不合就直接停老百姓電的電力公司要著有什麽用？”
王歌也不顧忌那麽多，當著領導的麵就直接數落電力公司的一些行為。蔣瑋頓時無比尷尬，雖然到他們這個級別不可能還會有控製不住臉紅的情況，但是臉色也不好看。
聽王歌這麽說，蔣瑋也不能說什麽，價格和服務確實是老百姓最關注的，也是老百姓意見比較大的地方。
“王總放心，華夏正在準備進行電力改革，電力公司可能會以進行拆分的形式來增加競爭，到時候服務肯定是一個重要的競爭點。如果王總跟我們合作，我們的成本降低了，肯定同時也會降低價格來回饋給老百姓！”
蔣瑋最終還是給出了承諾，而且還透露出了部分信息。
傅琨和蔣瑋都看向王歌，荊澤霖跟李明也都望了過來，看王歌最終會做什麽樣的決定！
“那就試一試吧！”王歌見好就收，跟著同意了合作。
“哈哈，好！王總，你的這個決定可以說是造福了無數的華夏百姓啊！王總，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你們今天就將合作的意向書簽了吧？”
傅琨見雙方的合作意向達成，對王歌的印象大好！
王歌看到蔣瑋遞過來的意向書的時候，真沒想到對方連這東西都準備好了。王歌也不矯情，確認了一遍內容後也就直接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