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賠你好嗎？

  今天早上收餐犯了個錯誤，看著桌前沒人，過去收拾，1/4的豆包倒進垃圾桶，發現桌上沒有用過的餐巾紙，馬上想到也許還吃？忙把端起準備倒掉的豆腐腦放到桌子上。這時客人正好取了碟小菜回來，見狀就埋怨：“我沒吃完呢，你就給我倒掉了。”我忙著解釋：“對不起，我以為吃完了。”“你看咋辦？”客人接著問。“我賠給您，行不行？”客人滿口答應。一掏褲兜，壞了沒帶錢。又跟人家解釋：“我今天正好沒帶錢。”“去吧，給我再買一個。”客人毫不客氣地要求道。沒辦法，硬著頭皮向收銀的借。當時隻想著自己賠，沒想過去要一個就完了。收銀的一聽原因，說道：“再給他取一個不就完了，”推開氣箱拿了一個遞給我。客人看著賠了一個包子，高興地說：“這不就行了。”說完又津津有味地吃起來，吃好後抹抹嘴走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第一次是個女客，剩了一點稠粥，一點豆漿，嘩嘩倒進桶裏後，正準備倒配粥的葫蘆絲，“你怎麽給我倒了？我還吃呢。”隨著一個女人的聲音，人站在了麵前。心想：“糟了，倒早了。”第一反應就是道歉、解釋，然後表明態度：“多少錢？我賠給你。”這位女士倒講道理：“倒就倒了，不用賠。我覺得這裏的小菜好吃，又去拿了點；沒想到你給我倒了；算了，我取個袋子把菜打包拿走。”就為了這幾口東西，跟人家左一次右一次地說“對不起”。因為剩飯的客人太多，根本分不清哪桌走了，哪個回來接著吃。僅僅十三天，兩次失誤，以後可得注意。


  ??不禁想起幾年前，給兒子買過年的鞋，不合適又去調換，遇到的一件事。


  ??進“萬人”好不容易換好鞋，取車回家，一不小心帶倒幾輛。存車人一邊怪怨一邊叮囑去看靠邊的兩輛電動車，說是怕跌壞了。過去一看，一輛車的腳蹬子掉在地上。當時有點懷疑他為啥隻讓我看這兩輛？是不是一起倒的也沒注意到。可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麽？隻能等著車主來。


  ??等了半個多小時，三個女人終於出現，存車人連忙上前說明情況。隨後三個女人一起走了過來，兩個存車人也跟著過來。我趕緊又是道歉，又是解釋。可對於那些人來說根本沒有用，隻是一個勁兒地要求修車賠錢。恰好那天沒帶錢，想賠也拿不出來。那個女人才不管這些，再三要求道：“打電話叫你家人來送！”自己也想找人幫著看看到底賠多少合理，接受了她們的要求。給老公打沒人接，又給其他人打，可一連打了三個，都有原因不能來，隻好死撐著。存車人為了推卸責任也站在車主一邊催我負責。即便到了這地步，也不能發火，更不想在強勢下屈服。後來兩個相跟的女人離開了，為了壯大聲勢，車主又把其老公打電話叫來。我已不想再解釋，沒想到這位老公沒有再為難我，問明了情況，提出有多少賠多少的建議。我拿出身上所有的錢，二十幾塊。車主還是不想就此了結，他老公勸道：“你不是早就想換了，再買一輛不就行了。”車主還是站在那兒不走，在她老公的嗬斥下不情願地推著車走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裏不由有所感慨：一對夫妻，一個得理不繞人，有黃世仁逼債的勁頭；另一個彬彬有禮，表現出紳士風度。騎車欲走，存車人返過來安慰我：“就當丟了”，可他們在我心裏已經渺小了很多。


  ??回到家，天已經全黑，兒子告訴老公知道情況後，慌忙出去找了，心裏才有了些許安慰。


  ??雖說已是往事，可五個衣著得體，麵貌和善的人，把我圍在中間，逼迫我賠錢的場景依然曆曆在目。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