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真相

  輕塵的出現引起了一陣騷動,很快的,輕塵接下來的話就平息了騷動:“去天帝那說理?是我老了,聽錯了不成?莫不是你們還要去向天帝告狀,連我也一並懲罰?”


  “臣不敢!”龍正四位龍王也跪了下來,這下好了,剛才見到安然無恙的神上的喜悅還沒衝散,又惹怒了神上!


  滄玄夜站起來,對著輕塵點了點頭。輕塵明白了滄玄夜的意思,讓萬裏晴空帶著離夢進了大殿:“其實中毒的並不是我,而是離夢,也就是龍炎未來的太子妃!為了搭救離夢,我的靈力也有所損傷!現在,隻有一種辦法可以救離夢了!離夢若是平安醒來,我便饒恕花痕的管教不嚴的罪責,幕後凶手也可以免於一死!”


  “不知離夢中了什麽毒?”看到了希望,花痕問了一句。


  “無望!”


  “無望?那不是禁地的毒草嗎?”龍守有些訝異:“神上有所不知,無望雖然飽含劇毒,但是隻要親生父母的血為藥引,即可解毒!離青,你還愣著做些什麽?”


  “回龍王的話,離夢…離夢…離夢並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扶著離夢的離青說到這兒,又是長歎一聲。


  輕塵低聲到:“滄玄夜,你讓我做的事我都做了,接下來呢?你不是說離夢的親生父母就在南海嗎?”


  滄玄夜隻是盯著花苑,目光如炬。而花苑的臉上一片死灰般的寂靜,再也沒有剛才的楚楚動人之態。


  “你!”滄玄夜指向跪在花痕身後的一個女子,看上去已經有了老態的鮫人愣了一下,使勁磕頭:“老婦見過冥王大人!”


  “冥王大人,她是苑兒的乳娘!”月風有些害怕,不知滄玄夜的意思。


  “不對!”滄玄夜否決了月風的回答:“什麽乳娘,應該是親娘才對!”


  “什麽?”花痕震驚的轉過身子,可是乳娘已經哭喊著使勁磕頭,堅持說自己並不知道滄玄夜說的是什麽意思!

  “那日本君無意撞見你和花苑鬼鬼祟祟的,不小心讓本君聽到了一些真相!比如當初是你把自己的女兒和花痕的女兒掉了個包!讓你的女兒成了鮫人一族的長公主,讓真正的公主卻流離在外!”隨後出現在大殿之上的夜無雪扔下一包東西,裏麵裝滿了瓶瓶罐罐:“這是本君在你房間找到的,你能否解釋一下這些是什麽?”


  乳娘搖著頭:“我不知道這位神君在說些什麽,老婦一生沒有嫁人,怎麽會有孩子?再者,長公主出生是由接生婆接生,老婦要如何掉包?”


  那邊正在對質,輕塵卻有些暈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滄玄夜輕聲回答:“夜無雪外出去接晴空的時候,正巧碰見了花苑和這個女人。本來沒有在意,可是她們的聊天內容卻道出了真相!你沒有發覺,離夢和月風長的很像嗎?”


  輕塵仔細對比了月風和離夢,果不其然,兩人的眉眼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樣!臉廓卻和花痕相似!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月風拉著乳娘大聲詢問:“你說,花苑和離夢到底那一個是我的孩子?你說啊!”


  “滾!”見事情瞞不下去了,乳娘一把推開月風,拉起了花苑退到一邊,與大殿之上的人形成了對立。


  “沒出息的東西!你這個樣子誰會心疼你?”乳娘罵了一聲,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被打的側過臉的花苑,眼中終於有了點神采,回過頭輕聲到:“娘!”


  “你…你們…”月風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花痕連忙扶住了月風,心疼到:“風兒,你別急!”


  見此,那乳娘冷哼一句:“花痕,你當真是這全天下最薄情寡義的男人!你一口一個乳娘的叫我,難道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了嗎?”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打開飲下。


  不一會兒,剛才還略顯老態的臉在此刻變成了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五官如畫,美麗不可動人!輕塵倒吸了一口氣,呦,這可是她見過這麽多鮫人裏麵長的最好看的一個了!


  “阿雪?你不是…不是…”花痕張了張嘴,明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顯出自己真容的乳娘往前走了幾步,盯著輕塵:“真的是老天不公啊!這個賤人和她的孩子總是能夠得到老天垂憐,她毀了我,離夢這小賤人毀了我的女兒!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弄死離夢!”


  “放肆!”滄玄夜虛空一畫,阿雪就被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娘!”花苑驚呼一聲,上前扶住阿雪,卻被阿雪推開:“滾開!沒出息的東西!”


  說完轉過頭,狠狠的看向輕塵和滄玄夜,指著月風和花痕:“是他們,是他們毀了我!是他們逼著我走向這一條路的!怪不得我!”


  “阿雪!”花痕扶著月風站起來:“自從知道你死了的消息,風兒就一直內疚,我也心存愧疚,你這又是何苦?”


  “我要的從來就不是你的愧疚,是愛!花痕,明明是我,是我先愛上你的,明明是我們有婚約在身的!”阿雪爆發出厲聲尖叫:“是她!就是她!平日裏和我是好姐妹,整天惹是生非的一個賤人,憑什麽嫁給你?憑什麽得到你所有的愛?”


  “你看看我,花痕,你看看我!我那點比她差了,我是這四海裏最美的鮫人,為什麽你寧願選擇這個賤人也不要我?為什麽?為什麽我的東西她都要搶?”


  “阿雪,不是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你的什麽東西!”月風搖著頭:“當初你和花痕定下婚約,我是由衷的替你感到高興!我也想過要離開南海,成全你和花痕。可是…”


  “可是什麽?”剛才還說的滿臉傷心欲絕的阿雪轉臉,又是一副恨不得將月風剝皮拆骨的樣子:“可是你不僅沒有離開南海,還留在了這,留在了花痕的身邊,搶走了屬於我的位子!”


  “是我受了重傷,以死相逼才解除了與你的婚事!也是這樣,風兒才會留下來的!阿雪,你什麽都比風兒要好,可是我愛的,也隻有風兒一個!”花痕歎息著,歉意開口:“是我的錯,我都認!可是風兒與你情同姐妹,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怎麽不可以?我的痛楚有多少,我就要回報給她多少!”阿雪扯過花苑,又指了指還在昏迷的離夢:“對,這兩個孩子是被我掉的包!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可是我不內疚,因為這些是你們欠我的!是你們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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