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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一)

  誰說懷孕的女人不能勤洗澡,這個混蛋!

  裴樂樂登時氣得俏臉嫣紅,揚起粉拳向他示威:“你再胡說我以後就讓兒子叫你阿姨!”


  顧淮安聞言,眼眸忽地一黯,有些喃喃地說:“你又要做媽媽了。”


  裴樂樂愣了愣,微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撫撫小腹:“是啊。”


  顧淮安把手搭在方向盤上,並沒有著急著啟動車子,而是雙目悠遠地,凝視著遠方:“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小小才剛滿周歲,還在牙牙學語。她那麽瘦那麽小,就像一隻白乎乎的小兔子,輕得我都不敢抱她。一轉眼,你就要生另外一隻小兔子了。”


  難得見他如此黯然神傷,裴樂樂心裏莫名的一動,她低低垂下眼眸,小聲地說:“所以說,你也應該快點生個小兔子出來,也好跟我的孩子作伴啊。”


  “我?”顧淮安一怔,回過神來,輕笑著搖搖頭,“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為什麽?”


  裴樂樂抬起頭,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問他,問完又覺得自己問這個似乎太過奇怪了,就輕咳一聲,囁嚅道:“我是說……你非得這麽一直單著,不打算結婚嗎?我聽人說,你最近也交了個女朋友,關係處得挺好的。”


  顧淮安聞言,那漆黑的長眸倏然間一亮,饒有興趣地打量起她:“你跟人打聽我?”


  “我沒有!”裴樂樂當然矢口否認。


  顧淮安卻仿佛來了興趣,他靠過來,一手搭在車背上,笑說:“你著什麽急啊?越著急就越說明你有問題,你一定是偷偷暗戀我。”


  “你胡說!”裴樂樂記得一拳捶到他的肩頭。


  可她話音還未落,顧淮安的眼眸就突然一黯,拽住她的拳頭將她一把扯進了自己的懷裏。他抱得那樣用力,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頭裏。裴樂樂驚得睜圓了眼睛,連話都結巴起來:“你……你幹什麽?”


  “樂樂……”他把她的腦袋按進自己的胸膛裏,子夜般的眸子裏閃爍著,不知是何情緒,“你現在終於開心了吧?你等了他那麽多年,為他流了那麽多的眼淚,終於得到了他的愛。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的幸運,所以,你一定要繼續開開心心地生活下去。如果有一天……”


  他的眉頭一皺,仿佛被什麽刺痛了般,又閉了閉眼喃喃道:“算了,但願永遠也沒有這一天。”


  一種潮濕的情緒在裴樂樂的胸臆裏漫湧著,她呆呆地怔在那裏,隻是任他抱著,過了好半天,才明白這種情緒叫做悲傷。


  他終於在祝福她了,為什麽她反而覺得悲傷?是因為他的悲傷,她根本無能為力嗎?


  忽然間,那個溫暖的懷抱鬆了。


  “好了,再不走趕去會場,你家那個老男人就要發飆了。”她還在不知所措,顧淮安已經輕笑著鬆開她,再度變回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

  裴樂樂沒有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麽好。路上很堵,車在公路上排著隊幾乎寸步難移。可是顧淮安仿佛一點也不著急,裴樂樂望著窗外擁堵的車輛,恍然間想起很久以前,她就是站在這個地方,對他說:車堵了,心就不堵了。


  她微微合上眼,在心裏默念:淮安,每一種相遇都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禮物,它有時悲傷有時快樂,有時百味陳雜。我不後悔跟你的相遇,那教會了我:生活的代價就是埋葬青春。謝謝你陪我一同埋葬的這段青春,它讓我更加珍惜平淡的快樂。而你,你也一定要把那段青春深深地埋進心底,讓那個比我更值得的女孩子再度溫暖你的生命。


  你一定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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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晚的宴會安排在A市聲明最著的酒店舉行,會場裏十分熱鬧,衣香鬢影,座無虛席。


  紅底金字的橫幅,各大企業財團送來的花籃,以及那些精致的食物和璀璨的燈光,無一不妝飾著這個空前的會場。


  席間,季東朗帶著裴樂樂遊刃有餘地穿梭於會場,向她介紹著每一個到場的重要來賓,而裴樂樂都報以微笑,盡顯風度。


  不過,實際上,裴樂樂雖然愛熱鬧,不過這個眾星捧月的場麵著實還是讓她有點“受寵若驚”。好不容易跟所有的人都打過招呼,宴會到了最高潮的時刻,所有的賓客都落座,一同觀看艾迪特質的VCR。


  如此偷懶良機,裴樂樂當然不會放過。她慌忙地拉著季東朗跑到一個偏僻的座位上,撒嬌似是掰著他的手說:“老公,給我揉揉肩吧,剛才站得我好累啊。”


  季東朗好笑地伸出手,順從地替她捏著,臉卻故意板起來,說:“不讓你來,你非要來。怎麽樣,現在知道這個季太太不好當吧?”


  “確實不好當,”裴樂樂揮揮手,一副甭提了的表情,然後又像突然想起什麽般,扭過頭來緊張兮兮地望住他,“對了,我有沒有做錯什麽?”


  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她可不想給他丟臉。


  季東朗搖搖頭,微微握住她發涼的手說:“沒有,我的季太太做的非常好,你沒看到嗎?他們都在誇你又漂亮,又溫柔呢。”


  裴樂樂聞言,輕靠在他的肩膀上,眨眨眼睛笑:“好吧,算他們有眼無珠……”


  季東朗也跟著笑,耳畔卻突然掌聲雷動。他一怔,不由自主地瞟向會場中央的大屏幕,刹那間,他霍然而起。


  怎麽會?他明明把哥特密謀吞並國內各大知名企業的會議錄像交給了顧淮安,讓他借這個時機向全媒體曝光,以徹底地打擊哥特。怎麽現在大屏幕上出現的居然就隻是艾迪的十年發展報告?

  “怎麽了?”裴樂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茫然地扯了扯季東朗的袖子,示意他坐下來。


  “你在這裏等我!”遠遠看了眼走出會場的顧淮安,季東朗深吸一口氣,穩步向他走去。


  會場外的陽台上,夜風瑟瑟,星輝如灑。


  “為什麽換下那個光盤?”季東朗背靠著欄杆,給自己點了根煙,想了想,又伸過手,遞給了顧淮安一支,“你明明知道,這是向輿論揭發哥特的最佳時機!”


  顧淮安拿著煙轉身,將手搭在欄杆上,目光幽暗而深遠:“不管怎麽說,他始終是我大哥。”


  季東朗聞言一怔,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息說:“這不像你。”


  顧淮安沒有反駁,他低頭,將指間的煙燃了,放在唇間狠狠吸了一口:“你能不能答應我,替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向爸爸提起大哥的事情。爸爸最近身體不好這是眾所周知的,我怕他知道後,心裏上會承受不了。”


  季東朗又是歎:“難得見你這麽有孝心。可是顧伯伯辛苦半生打下的基業……”


  慢慢吐出煙霧,顧淮安眯起眼,遙望著樓下的燈火:“你說的對,爸爸已經辛苦了半生,剩下的事情,理應交給我們下一代的人去處理。所以,從今天起,艾迪和哥特的事情,我跟蕭铖自會處理。”


  這話裏帶著警告。


  季東朗當然明白,他坦蕩地一笑,拍著顧淮安的肩膀說:“你放心,我答應過你不再插手艾迪的事務,就一定不會插手。”他說著,又抬腕看了看表,邊往回走邊擺擺手:“時間不早了,我得帶著媳婦提前開溜,不然待會兒被那幾個酒神附體的老總攔住,我可就在劫難逃了。”


  顧淮安扭頭,懶懶白了他一眼,片刻後,他又對著他的背影恍惚說:“好好照顧樂樂。”


  誰知這男人耳尖,聽到了立馬轉過身來,衝他揮揮拳頭:“臭小子,還用你說?今兒借了你一下午還不夠啊,以後少惦記我媳婦。”


  顧淮安沒再多言,隻是裂開嘴笑了笑,笑聲中季東朗的身影已經遠去。麵前的燈火又被另一個影子所傾覆。


  “哥?”他皺皺眉,望著不請自來的顧淮南。


  顧淮南徑自走過來,淡淡說:“你跟東子的話,我都聽到了。”


  顧淮安微愣,輕輕一笑道:“是麽?”


  顧淮南忽然扭頭,黑眸如劍,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你明明已經知道了一切,為什麽不揭發我?”


  顧淮安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轉過身,又抽起煙:“我欠你的。”


  他說著,微微眯起眼,連心也跟著皺縮起來:“六歲那年雪夜,如果不是我吵著非要媽媽給我買冰糖葫蘆,媽媽就不會從冰上滑倒出了車禍,也就不會離開我們。”


  “後來爸爸追問起來,我嚇得什麽也不敢說,是你挺身而出,說那個慫恿媽媽出門的人就是你。從那天起,在爸爸的眼裏,你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顧淮南走到他的肩側,手慢慢地握緊了欄杆,又鬆開:“爸沒有錯,你那時候小不懂事,不知道媽媽有風濕病,一到雨雪天膝蓋就疼得要命。可是我卻知道。我知道卻並沒有攔住她,所以媽媽的死,本來就是我的錯。”


  “你為什麽不說!”顧淮安突然丟掉煙,一拳捶到他的左胸上,“這些年你心裏的委屈、痛苦和不甘,為什麽都不肯說出來?”


  顧淮南疼得一記悶哼,但那刀鋒似的眉頭卻不曾皺一皺:“西子從小就溫柔漂亮,又是天之驕女。而你雖然調皮,但卻生得十分英俊,人也格外聰明,年紀輕輕就考到國外的一流學府,讓爸爸的老臉添光。而我呢,我是三兄妹中最平平無奇的那一個,其實當年的事情就算我說出來,爸爸也不會因此對我有任何的改觀。所以,我何必呢?”


  壓抑在心頭多年的痛在一瞬吧噴薄而出,顧淮安幾乎失控地衝他低吼:“那你這樣就快樂嗎!非要全家人都把你當做敵人防著應對著,你就感到快樂了嗎!”


  顧淮南毫不退縮地對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非常非常的快樂!快四十年了,從來沒有什麽時候你們會像現在一樣地重視過我!我為什麽不快樂?”


  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顧淮安側了側臉,啞然失笑:“你還是不打算放手嗎?”


  顧淮南拍拍他的肩,道:“商場如戰場,一旦踏上了就不能放手,如果放手,那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其實你也知道,單憑那個光盤你是扳不倒我的,不過你沒有將它公布於眾,我也承你這個人情。記住我的話,弟弟,你今天放過我,明天我未必會放過你。”


  顧淮安緊緊皺起眉頭,不知過了多久才轉過身。顧淮南的聲音仿佛還在耳畔,人卻已經遠去無蹤。


  顧淮安抬起腳步往外走,那一刻,他忽然覺得心裏很空,空的像是一個無底的黑洞,無論如何也塞填不滿。


  剛走到門口,他就看到蕭铖衝他舉杯:“你不該覺得難過,而是該感謝他。”


  顧淮安抬眸,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感謝他?”


  蕭铖不置可否地一笑:“難道你沒有發現,就是因為他,我們這個早就一盤散沙的家才會在忽然間團結起來嗎?”


  他說的不錯,隻是……


  顧淮安警惕地望定他,緩緩道:“你已經全都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爸?”


  蕭铖聳聳肩,雲淡風輕地說:“告訴爸我有什麽好處?你也知道他更疼愛你,如果沒有哥特這個敵人,他又怎麽會讓我跟你一同管理著艾迪?”


  聽到這裏,顧淮安忽然也忍不住笑了,發自內心:“大哥說的對,商場如戰場。”


  這是一個物欲橫流的都市,從不停止的永遠都是爭鬥。


  蕭铖似乎讀懂了他笑容裏悲涼,他也不否認,而是舉著酒杯走到陽台上,遙遙望著樓下依偎而出的兩人:“看來最聰明的人是季東朗,一早就交了辭呈,跟自個兒媳婦兒逍遙快活去。不過這樣也好,一些人的故事結束了,一些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顧淮安回眸,子夜般的眼眸倏然間一亮:“你說的沒錯,一些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未完!!!明天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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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道的話:新坑兩個存稿中。一個是以吻封緘姐妹篇,黑道婚戀虐文,女主性格很特別、聰明果敢,先弱後強。兩個男主,不同的腹黑不同的深情不同的殘忍。


  一個是愛也曾絕望的調調,架空高幹婚戀文,男主一邪魅,一冷酷。預計十一月底、十二月初正式連載,不一定先開哪個,到時會在群裏通知,敬請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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