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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到家的時候,季東朗停好車,低下頭,卻看到旁邊座位上那個嬌小的女人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她睡得很熟,長睫像蝶翼般輕輕地抖著,櫻唇間是淺淺的呼吸聲,車燈柔和,流水般淌在她細白的臉上,那樣子真切溫暖。


  薄唇勾起,露出一個溫柔的淺笑,季東朗彎腰,把她打橫抱起來走向住所。抱的時候他又不禁皺了皺眉頭,天,她怎麽能這麽輕?平時這個丫頭也很貪吃的,卻好像從來都吃不胖般,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不行,以後跟著他,他一定要把她喂得白白胖胖的,那才健康。


  這麽想著,他更加用力地抱了抱她,生怕自己手一鬆,她就像羽毛一般輕飄飄地墜走了。可是這個動作似乎弄疼了她,她蹙起細小的眉尖,在他懷裏扭了扭咕噥了一聲:“哥哥……不要丟下我……”


  季東朗的心一震,低頭輕吻在她秀氣的蛾眉,小聲說:“不會丟下你的,永遠都不會。”


  而裴樂樂似乎能聽到般,那嬌小的櫻唇竟然微微彎起,孩子般地偎在他的胸前,連眉頭都舒展了。


  看到這樣的她,季東朗的神色滯了滯,而後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依次幫她脫鞋,換衣服。衣服褪去時,他才發現她的手臂上竟有幾處淤青,料想是剛才在酒吧被那些人抓的,他憤怒的不得了,隻恨自己剛才沒早點到,或者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可是他更懊惱的是,如果不是他讓她屢次受傷,讓她沒有安全感,她也不會一個人跑到酒吧去發泄。所以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季東朗歎了口氣,幫她掖好被角,轉身想去拿紅花油幫她擦一擦,可是她卻驀地拽住他的手臂,撒嬌般地呢喃著說:“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


  心口切切實實地酸了一下,季東朗隻好坐下來,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守著她。她則順勢攥住他的袖口,小孩子般攥得死死的不丟手,她連睡著了都是那麽的倔強。


  他緩緩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臉頰,卻驚覺於掌下那滾燙的溫度。真是該死,她居然發燒了!


  最近幾日心力交瘁,大約是真困了,裴樂樂躺在床上一直睡,隱約中仿佛聽到身邊有人說話。那種感覺很難受,胸口像被壓著一塊沉重的大石般,很想清醒,卻又不願意睜眼,恨不得就這麽一覺睡過去了。她隻是閉著眼睛,憑著直覺捉住那個人的衣角,死死地攥著,不肯鬆手,仿佛她隻要一鬆手,就會永遠失去他般。


  模糊中,她好像被人抱上了車,一路顛簸到醫院,冰涼的點滴一點點蜿蜒在她的血液裏,她的手卻越攥越緊,像是一個執念。以至於清醒的時候,她發覺自己的整個手臂都麻了,僵在那裏,還好點滴已經撤下了,讓她感覺沒那麽冷。隻是她的手心為什麽那麽的暖?然後她順著手臂往上看,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季東朗的臉。


  這才多久啊,他都長胡子了,淺淺的青荏紮在下巴上,讓她忍不住嗤地笑出來。她的男人又什麽時候這樣不修邊幅過?

  季東朗卻沒有笑,一雙漆黑的眼瞳注目於她,深深地、靜靜地,不說話。裴樂樂向四周打量了一遍,發現這是一個貴賓病房,整潔安靜,並且沒有旁人打擾。她掙紮著坐起來,用她還在發麻的手指,摸摸他的胡子,嗓音明明啞啞的,卻帶著絲絲媚:“你不是要讓我滿意嗎?難道我們不該做點什麽?”


  季東朗的喉結聳動了下,還是不說話。


  他怎麽了?裴樂樂還想笑,卻發覺他沉靜的眼瞳裏竟有一絲猩紅,像是要流淚的前奏。他的手,還輕輕地放在她的頭發上,緩緩地梳理著她的青絲,他動作輕地像羽毛,酥酥癢癢的滋味便一點一滴地鑽進頭皮裏,舒服得讓人想落淚。


  這是她一直一直渴望的舒服,就像她喜歡小小一樣,每次她摩挲小小的臉龐時,小小就會舒服的眯起眼睛。因為小小知道,自己深深的被疼愛,深深的深深的被疼愛著。


  可是這一刻,裴樂樂張了張口,看著他,眼淚忽然就流出來,抽抽噎噎地說:“我得絕症了是嗎?”


  季東朗聞言手僵在那裏,定定地望著她,忽然就笑了出來,眼睛裏的煽情也一掃而光。


  意識到自己想多了,裴樂樂氣呼呼地揮起拳頭捶他:“那你剛才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季東朗寵溺地摸摸她的臉,眼裏是濃濃的疼惜:“我隻是在想,過去你生病的時候,有沒有人在你身邊照顧你?你一個女人,又要照顧孩子,又要打拚事業努力賺錢,你能堅持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這些年,我虧欠你太多。多到都不知道該怎麽彌補。”


  心裏是滿滿的感動,裴樂樂收起嬉笑的神色,把手掌慢慢貼近他的心口,認真地說:“隻要我能住進到這裏,讓我緊緊地和你在一起,就是對我最大的彌補。”


  季東朗也笑了,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身體一歪,跟著她一起躺在床上,語調曖昧:“是麽?要不要我現在就彌補彌補你?”


  雖然是VIP房,但這畢竟是病床不能跟家裏的大床比,兩個人躺上來還是略顯擁擠,更兼有人無恥,趁機作亂越貼越緊。


  天,她沒事說什麽“緊緊地在一起”?

  意識到自己禍從口出,裴樂樂慌張地捶打他說:“別這樣,這是醫院,護士會進來的。”


  季東朗也不躲,笑嘻嘻的看住她,說話間更近一步:“不會的,一看你燒退了,我就讓守夜的護士回去睡了。你放心,這裏是私人醫院,院長我也認識,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這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臉在刹那間紅透了,裴樂樂扭過臉,麵朝著牆壁,氣呼呼地嘟囔說:“哼,你根本就不想彌補我,你心裏就隻想著那件事。”


  “沒有啊?是你剛才自己說的,要我滿足你的,”季東朗從伸手環住她的腰,手臂間輕輕一緊,就將緊靠在懷中,她個子不高,頭頂正在他下頜處,聲音便嗡嗡地響在耳上,低啞而灼人,“況且夫妻之間做那件事不是很正常嗎?我們都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好好親熱過了。”


  那一瞬間裴樂樂很想躲開他,可是那股灼燙的氣息和溫度都纏繞著他,而且他還細微地挪動著,很快就整個人都環住了她:“你剛才說要進到我這裏,這裏時哪裏,這裏?還是這裏?”他說著,握著她纖細的手,往他的腹下摸索。


  不知不覺間,一根硬硬地東西便抵上來,燙得裴樂樂低呼一聲,像觸電般地甩開他的手,往床的更裏麵挪:“我還病著呢,你怎麽這麽無賴!”


  “不是我無賴啊,是它無賴!”肥肉就在嘴邊,他哪裏肯讓她逃掉,死死捉住她的手,在她的耳邊吹著熱氣,“反正我是管不住它,你跟它比較熟,要不,你教育教育它?”


  酥麻的滋味一點點吹上心頭,裴樂樂低眸,臉都快埋進枕頭裏了,脖根兒都已經紅得滴血:“我不要,我都發燒了。”


  季東朗一直笑,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呢喃說:“我有治療發燒的良方你要不要?”


  摟著她的手忽然收緊,從她背後探入薄薄的病服中去,惹得她嬌軀一陣顫抖。她微微眯起眼,一麵推著他的手,一麵小聲抱怨起來:“什麽啊?”


  季東朗立即輕笑,抬手將自己的上衣脫了,而後又揪住她的病服下緣,倏然間掀起:“先試試體溫。”


  “不要,”裴樂樂低叫了一聲,扭過頭,抓住他的手試圖做最後的掙紮,“試體溫幹嘛脫衣服?”


  可惜有人不讓她得逞。季東朗很輕鬆地就解開了她身上那層惱人的屏障,而後看住她,眸中含了火花,樣子卻很無辜:“這是人體感應體溫計。”


  說話間,他已展開粗壯的雙臂,又湊近她,在她身後將她圈住,手指開始不規矩。


  裴樂樂開始扭動掙紮,她簡直哭笑不得,像隻小野貓般咬著他的手臂:“哥哥,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壞了!”


  “啪”地一聲悶響,忽然在房間裏炸開了。


  整個人都僵在那裏,裴樂樂扭頭,張大嘴巴看著他,她做夢也不會料到,這個男人竟然,竟然像是打小孩一樣揍她的屁股!


  “哥哥你……你瘋了?”她瞠目結舌,幾乎咬住自己的舌頭。


  季東朗眯著眼睛看她,目光中除了不滿,還夾著絲平時罕有的淩厲:“你再叫我哥哥,信不信我變更壞點給你看?”


  裴樂樂一怔,當下咬住唇,臉色漲紅地躲開他,可他卻如影隨形地緊跟著她,一隻手已順著她裸肩緩緩而下,直探入她的柔軟,另一隻手則縮進薄被裏,慢慢撫向她的兩腿間。


  唇間禁不住逸出一記淺淺的低吟,裴樂樂微仰起臉,隻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張緊繃的弦,越來越無法自持。


  就在這時,門外竟突兀地響起了腳步聲,而且看樣子,還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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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道的話:好吧,我邪惡了。。隻是覺得,太久沒有……額,你們懂得。我說了,以後要溫柔溫情溫……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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