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裝吧!
回到芙蓉軒的靜妃,將怒氣全都撒到滿屋子的擺設上,隻要是她能拿得起的東西,全都砸在了地上,水燕怎麽攔都攔不住,隻能任由她在那裏發泄,小蝶和一幹宮女不知靜妃為何發那麽大的脾氣,嚇得全都站在那裏不敢動,水燕狠狠的瞪了她們一眼,厲聲道“看什麽看,還不快滾出去!”
小蝶一等人立馬跑了出去,生怕晚了,自己就要遭殃了!
靜妃抱起一個插滿鮮花的瓶子就要玩地上摔,水燕眼疾手快,趕緊把那個瓶子奪了過來,說道“小姐,你這是何苦呢!這個瓶子可摔不得啊!”
靜妃這才想起,這個瓶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水燕將瓶子放回原處,然後又說“小姐,我們這麽忍辱負重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搬到皇後嗎?好不容易讓她對你沒有了防備,這個時候你怎麽能讓自己對她做出那樣的事呢!”
靜妃閉上眼睛,緩緩地說“你知道皇後剛才和我說了什麽嗎?”
水燕鄒了鄒眉,問“皇後說了什麽?”
靜妃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她恐怕是要知道我是裝病的了。”
“什麽?”
水燕驚呼,一定是剛才小姐指著皇後的時候被她看了出來,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把這件事給永遠的瞞下來。
“怎麽辦?怎麽辦啊!”要是讓皇上知道我是在裝病,那這回,我就真的死定了,就算皇上不賜我死,那天下人的口水還不逮把我淹死啊!”靜妃一時亂了方寸,又哭又笑。
“別怕。別怕--”水燕抱住又哭又笑的靜妃,說道“小姐,別怕,水燕一直都會在你身邊的,對了,禦醫——”
“小姐,我們去找給你看病的那個禦醫,隻要他那裏守口如瓶,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是裝病的。”
經水燕這麽一說,靜妃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不在害怕,而是麵路凶色,“水燕,去把王禦醫請來,本宮有話對她說。”
水燕走後,靜妃冷冷地看了一眼滿屋子的狼藉,冷聲道“來人,把屋子給我收拾幹淨。”
等水燕把人請來後,屋子裏也收拾幹淨了,“臣,叩見靜妃娘娘,願娘娘福體安康。”
靜妃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坐吧!”
王禦醫也不敢怠慢,剛坐下有拱手問道“不知靜妃娘娘找臣是為了什麽事?”
靜妃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喝著她的茶,王禦醫一看,立即覺得大事不妙,額頭上的冷汗直流,靜妃微微側目,一旁的水燕立即走到王禦醫走過,隻是走到王禦醫的跟前時,故意扭了一下腳,很自然的,王禦醫扶了水燕一把,水燕把手搭在他的腿上,趁他不注意,用一根帶毒的銀針向他的腿上紮去,王禦醫隻覺得腿上像是被什麽東西咬了一下,水燕把銀針收好,站了起來,對王禦醫福了福身,微笑著說“多謝王禦醫出手相救。”說完便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過身,和靜妃交換了一季眼色,然後衝靜妃點點頭,之後便走了出去。
靜妃知道水燕已經得手了,便對王禦醫說“本宮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今日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皇後已經知道我是在裝病。”
“啪——”
王禦醫斷茶的手一抖,茶杯就自他手中落在地上,王禦醫聲音顫抖地問“這件事,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
一抹冷笑子靜妃的嘴角溢出“王禦醫,你別忘了,是誰給本宮看的病,又是誰說本宮病的不輕,這才讓本宮得意走出了金蟬寺,這都是你王禦醫的功勞啊!”
“那些都是你叫我說的。”王太醫極力的為自己辯解
“可是我沒有逼你啊!那都是你財迷心竅,你自願的。”靜妃一臉無辜的看著王禦醫
王禦醫被逼到死角,無話可說,靜妃笑道“王禦醫這又是何必呢!雖然皇後知道本宮是裝病的,可是她沒有證據啊!隻要你收口如瓶,什麽也不要說,那我們就可以躲過這一劫,要不然--,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為你家裏的人想一想吧!本宮聽說你有一個五歲的女兒是嗎?而且還非常漂亮…”
“夠了!別再說了!我答應你,什麽也不會說。”王禦醫大吼一聲,搖搖晃晃的走出了芙蓉軒。
飛燕在門外站著,看見王禦醫出去後,便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望王禦醫的背影,“小姐。”
靜妃微微一笑,問“他還能活多久?”
飛燕臉色一沉,道“小姐萬不可這樣說話,要是讓人聽了去可就不得了。”經飛燕提醒,靜妃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忙改口問“今天晚上,他--”
飛燕點點頭沒說“小姐,這種毒叫夢遊散,月圓的時候,就會讓人進入夢遊狀態,而且一看見水就會往裏麵跳,再過兩天正好十五,小姐,等十五一過,一切就安全了。”
王禦醫剛從芙蓉軒出來,就被如音給請到了靈月宮,看見淩月兒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王禦醫隻感覺兩腳發麻,“叩見皇後,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賜座!”
“謝皇後。”
王禦醫坐在椅子上,顯得很不自在,像是渾身長滿了刺似的,淩月兒冷不丁地瞟了他一眼,王禦醫嚇得打了一個冷顫,故作鎮靜地問“不知皇後找臣來所為何事?”
淩月兒接過如音遞上的茶杯,往嘴邊移去,隻見淩月兒嘴角溢出一抹笑容,手一鬆,茶杯就掉在了地上,王禦醫嚇得立即跪了下來,大氣也不敢出一個。
淩月兒和如音相視一眼,然後故作不解,問“王禦醫為何跪在地上,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把王太醫扶起來!”後麵是對小凳子和小桌子說的
王太醫從新坐在了椅子上,淩月兒問道“靜妃的病可是你看的?”
“是,是臣診治的。”王禦醫聲音顫抖地說
淩月兒又問“她得的是什麽病?”
“回皇後,靜妃娘娘是因為太疲勞,加上感染了風寒所導致的。”
“是嗎?”淩月兒抬高了聲音
王禦醫嚇得全身都抖了起來,幾乎是帶著哭腔說“是,確是如此。”
淩月兒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喝道“王獻之!你好大的膽子!”
“皇後息怒,皇後息怒啊!”王獻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直到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息怒?你倒是說說,讓本宮如何息怒?”淩月兒眼色淩厲
看著王獻之猶豫不覺的樣子,如音上前勸說“王大人,你可想好了,靜妃犯得是什麽罪?上到欺君,下到不孝,就算今天你不說,要是等皇上知道這件事,那可就不是欺君這麽簡單了,是要滅九族的大罪啊!”
如音知道他已經動搖了,又緊接著說“王大人,你要知道,靜妃她隻不過是一個妃子,難道你寧願得罪皇後,也不要真相說出來嗎?”
王獻之跪了下來,一臉無奈,“皇後,臣有罪,臣有罪啊!”
淩月兒給了如音一個眼色,如音立即上前將王獻之扶了起來,說“大人有話慢慢說,皇後會為你做主的。”
“靜妃娘娘回宮之前,她身邊一個叫水燕的宮女曾找過我,說隻要我願意配合靜妃娘娘演一出戲,就給我十萬兩銀子,我…我真是糊塗啊!”
淩月兒真相抽這個王八蛋幾耳光,真是見錢眼開,靜妃是什麽人?這個王獻之遲早要命喪在她的手上。
淩月兒沉聲問道“靜妃見過你了?她都和你說了什麽?”
王獻之哭喪著一張臉,說道“靜妃娘娘說您可能已經知道她在裝病了,讓我守口,不然就對我的女兒不利。”
淩月兒問“有證據證明靜妃是在裝病嗎?”
王獻之想了想說“我給靜妃娘娘開的藥都是真的,可是靜妃娘娘肯定是不會喝的,隻要找到靜妃娘娘處理那些藥的地方,就能找到證據!”
“處理藥的地方?”淩月兒秀眉緊鄒,對王獻之說“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回去吧!”
王獻之一聽讓他回去,慌忙跪了下來,說“多謝皇後不殺之恩。”
淩月兒歎了一口氣,說“雖然你有罪,但罪不至死,你也是被靜妃威脅的,好了,下去吧!”
王獻之一邊擦汗嗎,一邊往外走,淩月兒問“如音,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處理那些藥?”
如音偏頭想了想,說“如果是我,首先不能讓別人知道,那自然是端進去的是一碗藥,端出來的時候就是空碗了——”
“你是說,那些藥,還在靜妃的寢宮?”
如音點點頭,“很有可能。”
這個時候,淩月兒不驚為王獻之有些擔心,依靜妃的作風,他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請王禦醫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發現?”
“小姐,我做事你放心,絕都沒有。”
淩月兒這才放心,說“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打草驚蛇,絕對不能讓靜妃察覺,我們要暗中調查這件事。”
“皇後,柯公公來了。”一直守在門外的小凳子稟報
淩月兒和如音立即停止了談話,“皇後,皇上請你過去一趟。”柯公公一臉焦急地說
淩月兒忙問“皇上找我有什麽事嗎?”
“清水縣選送的秀女在進京的途中被殺害了,皇後,快點吧!皇上還在等著你呢!”柯公公焦急的催促道
秀女死了?淩月兒心一驚,忙說“好,我這就去。”
身後的如音聽到秀女死了,身子微微的顫了顫,隨後又慌忙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