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

  淩月兒走上前去，繞過黑衣人，站在他的麵前，直視他的眼睛——


  這時，黑衣人一把掐住淩月兒的脖子，冷冷地道“前日讓你躲過了，沒想到今天你卻主動送上門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黑衣人的心簡直是在滴血，既然不能麵對，那就死不承認吧！至少不承認，他在她心中還是那個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的葉辰風。


  淩月兒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了，隻能閉上眼睛，“為什麽？為什麽？——”


  看著淩月兒這般的痛苦，黑衣人的手慢慢的鬆了，他這是在做什麽？他差點殺了她！不——老天！他是那麽的愛她，他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


  淩月兒看著黑衣人貌似發瘋般的樣子，不知何故，“辰風，辰風——”淩月兒輕輕的喚道


  黑衣人停下發瘋的動作，看著淩月兒，隻是他的眼神中不在是冰冷的目光，而是充滿內疚，自責和不安。


  “我不是辰風，你認錯人了，我隻是一個殺手，一個要你命的殺手。”


  淩月兒毫無畏懼的走上前去，“那好，現在我就站在你的麵前，既然你這麽想要我的命，那拿去好了！”他若是真的想殺她，那日在麗香閣便將她殺了，何須說那麽多廢話，若他真的想殺她，剛才隻要他在用點力，她不就活不了了嗎？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離開雲寂，離開皇宮！”


  淩月兒沒想到他會開出這麽一個條件，有些不知所錯，“理由呢？”


  “沒有理由！”


  “既然沒有理由，那我為何要離開？”


  黑衣人顯然是被淩月兒的話氣到了，他是在救她，她怎麽就不明白呢？

  許久，黑衣人冷冷地開口了“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存在是別人的一塊絆腳石嗎？”


  這時淩月兒突然想到了辰風是從將軍府出來的，還有他和上官隕的對話，難道——


  “是靜妃對不對！你要殺我是因為靜妃對不對？”


  “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


  “辰風——”淩月兒大吼一聲


  “我說過我不是辰風！”


  黑衣人的聲音充滿了痛苦，丟下話欲要離開。


  “站住！你回頭看看我手裏拿的是什麽！”


  淩月兒在黑衣人的背後大叫一聲。


  黑衣人停住腳步，慢慢的回過頭，淩月兒向黑衣人伸出一隻手，然後把手鬆開，一塊玉佩出現在黑衣人的眼前，“認得這塊玉佩嗎？這是辰風一直佩戴在身上的。”


  “與我何幹。”


  “與你何幹，這是辰風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可是——這也是那晚從你身上掉下來的！”


  葉辰風低著頭，沒有說話。


  “我真的很難想象，真的很難把一個溫文儒雅的葉辰風和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聯想到一塊去，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慢慢地，葉辰風扯下臉上的黑布，可是盡管是這樣，盡管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是辰風，當真的看到他的臉時，淩月兒盡然還是有些受不了，如果不把黑布扯下，她還可以騙騙自己，告訴自己，那是假的，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成為透明，她騙不了自己，她真的好難過，好難過——


  “素素——”


  “別叫我！”


  淩月兒捂著耳朵大聲的叫喊著，接著，語氣越來越輕，越來越輕“別叫我，別叫我——”


  “素素，素素——”


  “我說了，我不叫素素，我不是素素，你也不是辰風，你不是——”


  “素素，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你沒有對不起我，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若是想殺我，那也沒什麽不可以，你盡管拿去好了。”


  “對不起，我欠你的，都會還給你的——”


  葉辰風趁淩月兒不注意點了她的睡穴，抱起淩月兒就離開了東郊，不一會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