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惜若的幸福1
白珊兒和蕭流暮向蕭丞相與蕭夫人以及洛子夜奉上了杯茶,蕭夫人拉起白珊兒的手循循善誘悉心教導,而蕭丞相不住的叮囑著蕭流暮需要做到的事情,兩個人都靜靜的聽著二老的教導,洛子夜看著跪著的二人像是放心似的點了點頭,妹妹嫁人了,這樣父王與母後便可真正的放心了。
奉過了茶,白珊兒被帶去了喜房內,蕭流暮則被一幹人等攔下飲酒,楚雲帆端著一杯酒道:“流暮,你可千萬別喝多了,新娘子可是在等著你啊。”
結果蕭流暮腦子一熱一個激動端起酒碗就道:“來,幹了!”他拿的是酒碗……人家楚雲帆手裏的是酒杯……楚雲墨與楚雲帆輪番上陣灌著蕭流暮,就連洛子夜也不列外,對此洛子夜公子有個十分合理的解釋,分別了九年的妹妹都嫁給你了,這最後喝幾碗酒也不成麽?
在白珊兒與蕭流暮成婚的第四天裏,楚雲墨悄悄的把兩個人召進了皇宮內,說是有要事商量,對於這個理由蕭流暮是深信不疑,但是在白珊兒聽來卻是另有一番意思,如今的鳳琴朝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百姓也是安居樂業,好好的楚雲墨怎會有有事要商量呢?這裏麵一定有古怪,絕對的有古怪。
白珊兒與蕭流暮被太監帶到禦書房內,一走進去就看見楚雲墨拿著一本折子念念有詞壓根就沒見到走進來的蕭流暮和白珊兒。
蕭流暮納悶的和白珊兒對視了幾眼也猜不出楚雲墨在作甚,白珊兒十分好奇的輕輕的走到楚雲墨旁邊談過去腦袋看著那份折子,這一看不要緊,白珊兒看了之後就更是納悶了,折子上既不是哪哪發生旱災、洪災的,也不是哪哪的官員貪汙受賄什麽的,可看楚雲墨認真的神情像是在為什麽煩惱著般似的。
蕭流暮坐在椅子上,宮女上前倒了杯茶後退下了,白珊兒環抱著雙肩看著楚雲墨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滿臉的笑容一會兒又是眉毛蹙起,白珊兒真心覺得男人都是表情帝。
約莫著過了個把個時辰,楚雲墨仍舊是沒放下折子的舉動,白珊兒忍不住了站起身子衝過去一把把奏折從楚雲墨的手裏奪出,再這樣下去一天的時間都過去了!
楚雲墨手裏的奏折被白珊兒奪過後他先是愣愣的看了看空空的雙手,然後又抬起頭愣愣的瞧了瞧一臉得意的白珊兒,好半天才回過了身從椅子上站起:“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白珊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重新坐下,蕭流暮放下手裏的茶杯問道:“叫我們入宮來所為何事?”
楚雲墨走到白珊兒的麵前把奏折拿回放到桌子上這才拿起一旁的扇子展開來道:“自然是有要事商量的了。”
白珊兒是個急性子,她可受不了兩人磨磨唧唧的說話當下直接了當的問:“直接說什麽事就好了,磨磨唧唧的。”
蕭流暮:“……”
楚雲墨:“……”
有些尷尬的咳了幾聲後楚雲墨再次開口:“初十是羽兒的生辰,我想在皇宮裏為她辦一場生日宴席,隻不過……我作為古人的那一套未必能讓她開心,所以才把你們找來商量商量,要怎麽辦才能顯得與眾不同,我是真的沒轍了……苦思冥想了好幾日也沒想出個招數來。”
白珊兒雙手放在桌子上支撐著下巴蹙著眉頭,淺羽十四歲生辰,身為夫君的楚雲墨是肯定要好好辦的,隻是該如何辦這倒是個值得好好思考的問題,一邊的蕭流暮也著實被這個問題給難倒了,若是換做以前的那個妹妹一件小玩意就足以讓讓她高興個半天,隻是現在的妹妹可是從那個什麽世紀穿越來的,見識準是長遠,該如何是好呢?
“在我們的家鄉過生日必不可少的是生日蛋糕,那麽這第一步就是要準備蛋糕,我先去禦膳房瞅瞅,你們慢慢思考。”白珊兒丟下這句話後就推開門得意的笑著去了禦膳房。
留下的兩個人彼此對視一眼然後仰天長嘯,為什麽這麽的難辦?
楚雲墨坐回椅子上呆呆的盯著桌上的文房四寶又發起了呆,羽兒與眾不同尋常之物是入不了她的眼的,那麽久隻能找些非俗物的東西來送給羽兒,隻是找些什麽好呢?金銀珠寶?瑪瑙翡翠?不行不行,都太俗氣了,羽兒又不是愛財之人,這些事萬萬不行的。牡丹?芍藥?還是別的什麽花?也不行也不行,牡丹芍藥都太常見了,再者牡丹是富貴之花羽兒是不屑一顧的,芍藥也不行,羽兒說過庭前芍藥妖無格,由此可見羽兒是不喜歡芍藥的,到底要送什麽啊??真真是讓他難住了!
蕭流暮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眉毛皺的都快擠到一起去了,但愣是沒想出個好點子來。
紅色絲帶,白色玉蘭,楚雲墨是送了,可是羽兒的生辰禮物端端不能就那麽簡單送了,總得給羽兒一個大大的驚喜才成,絲帶……玉蘭……那都是在宮外擺好的,如今是要在皇宮裏給羽兒過生辰,那個樣子未免是有些寒酸了點,送點什麽好呢?
“流暮,羽兒她自幼喜歡什麽?”楚雲墨把桌子上堆成山的奏折往旁邊一推問著蕭流暮。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該知道如今的妹妹可不是當初與你定親的妹妹了,外表沒變但是內心變了,誰知道現在的妹妹是喜歡什麽的?隻是她不是提過她是喜歡雪梅的嗎?何不就送她幾盆雪梅也好盡一盡我這個當哥哥的心意。”
楚雲墨狂搖頭十分的不同意:“不行不行,這個辦法是不行的,雪梅這種花太常見了,再說了雪梅又不是這個時節開的,你要從哪裏弄來雪梅?”
蕭流暮同意的點點頭:“正是正是,可那個丫頭的生辰我要是不送點別出心裁的禮物,珊兒和淺羽的關係那麽好現在又是姑嫂,珊兒指不定要怪我,哎!真是家有一妻如有……”後麵的話還未說出口,白珊兒的聲音忽然在蕭流暮的身後響起:“如有什麽?你怎麽不說了?”
一聽到這聲音,蕭流暮頓時如臨大敵立即從椅子上跳起蹦得遠遠的,再三確定白珊兒隻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後才放下心來搖頭:“沒什麽沒什麽,隨便說說,隻是隨便說說。”
白珊兒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一步一步的靠近蕭流暮:“沒什麽?嗯?隨便說說?嗯?”
蕭流暮討好似的笑道:“是是,真的沒什麽,隨便說說,真的隻是隨便說說,皇上你說是不是啊?”迫於無奈,蕭流暮向在一旁端起架子看好戲的楚雲墨求助。
楚雲墨剛要開口答話,白珊兒一個警告的眼神就丟了過去,楚雲墨很識相的選擇閉嘴對蕭流暮的求助充耳不聞,幹脆拿起折子擋在臉前裝作沒聽見也沒看見。
蕭流暮在心底暗罵了聲沒骨氣的然後笑嘻嘻的走過去拉起白珊兒的小手:“珊兒,娘子,我真的沒說什麽,你相信我。”
白珊兒撇了一眼蕭流暮抓著自己手的那隻大手而後抬起頭看著他用不容商量的語氣道:“你最好趕緊把那句沒說完的話說完,否則別怪我生氣。”
蕭流暮垂下腦袋:“好吧,我說家有一妻如有一寶,我說完了。”
白珊兒滿意一笑將手搭在蕭流暮的肩上:“早說不就完了嘛?我知道我是你的寶貝,可也不能在皇上麵前這麽說的嘛。”
正在假裝看奏折的楚雲墨:“……”
一臉無語的蕭流暮:“……”
白珊兒拿起蕭流暮放在一旁的茶水一飲而盡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呼~~~我那邊搞定了,你們呢?想好什麽點子了沒?”
楚雲墨搖頭,蕭流暮也搖頭,白珊兒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對兩個大男人深感無奈,剛要說話卻不想蕭淺羽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拉住楚雲墨就要往外跑去,白珊兒連忙攔住:“停下停下,你風風火火的跑進來拉著皇上又要風風火火的跑出去,發生什麽什麽事了?你這麽急?”
蕭淺羽鬆開手整理了下被風吹亂的秀發喘了口氣後道:“倒不是有急事,不過是禦花園中池塘內的荷花開了,甚是迷人,所以我來把他帶去讓他也看看剛剛開放的荷花。”
白珊兒聽完後一臉的不屑:“切~~我還以為你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來找皇上呢?弄了半天卻是為了開放的荷花,蕭淺羽啊蕭淺羽,你怎麽始終是小孩子的心性呢?”
蕭淺羽聽完白珊兒疑問後,認認真真的想了老半天然後才開口:“是麽?我怎麽沒有覺得?誒,對了,你們一大早在商量什麽啊?也不讓我參加,是要去哪裏玩兒嗎還是又有誰成親?”
三人極度無語中……
蕭流暮把蕭淺羽拉到門口把她往外一推嘴裏還說了句:“回寢宮去。”說完這句他就把門“哐”的關上,於是蕭淺羽就被關在了禦書房外。
楚雲墨和白珊兒見此不約而同的同時朝蕭流暮伸出了大拇指表示佩服,蕭流暮歎了口氣:“我們在這兒為她的生辰費神,她倒好成天到晚的瘋瘋癲癲的,一點也沒有個皇後的樣子,真是為難你了,我的皇上妹夫。”
“為難倒不是為難,羽兒的性子正是如此,我就是愛極了羽兒那個性子,自由自在不受約束像隻鳥兒在藍天中飛翔般的自在。”楚雲墨在提起蕭淺羽時眼中充滿了柔情,臉上滿是寵溺的笑容,蕭流暮和白珊兒見到他如此都會心的笑了笑。
被關在門外的蕭淺羽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不滿的撇了撇嘴便又跑去禦花園中看荷花去了,隻不過心裏卻在猜測著她哥哥和嫂嫂進宮的來意,好好的哥哥和嫂嫂怎麽就進宮了呢?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呢?還特意的避開了她,當真是有古怪。
送走了蕭淺羽之後,三個人幹脆圍在一起嘰嘰咕咕的商量著什麽。
白珊兒一會兒說:“要不你唱歌吧?身為哥哥的你必須要好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