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大婚2
反觀白珊兒的慌亂,蕭流暮顯得輕鬆多了,他執起茶盞很有閑情的飲了口茶後這才點頭:“是了,娘親和爹爹都要見你,說是要好好看看未來的兒媳。”
這番說辭白珊兒是萬萬不信的,要見早就見過了啊怎麽如今還要再見一次?不尋常不尋常!
蕭流暮看著白珊兒一臉的疑問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伸出手執起白珊兒玉手溫柔開口:“不必擔心,對於你這個兒媳娘親與爹爹自然是很滿意的,現在要見你自然是要告訴你些什麽的,放心的去吧。”
蕭流暮的話起了作用讓白珊兒原本還很慌亂的心很快就鬆了下來,待蕭流暮離去後白珊兒起身換了身素雅的衣裙,三千青絲綰起個簡單的流雲髻,發髻上戴著簡單一色的白玉木蘭簪給她添了少許的端莊,臉上未施粉黛素雅之美。
深深的吸了口氣後白珊兒提起裙擺去了大廳。
蕭淺羽靜靜的靠在楚雲墨的懷裏,一雙小手極不安分的在楚雲墨的胸前調皮的畫著圈圈,小嘴咧著別提多開心了。
楚雲墨一把握住蕭淺羽那雙不安分的小手隨即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裏低聲道:“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必須的嘛,你不就是喜歡我的大膽嗎?”蕭淺羽嘴角彎起問著楚雲墨。
“是,是,我喜歡。”楚雲墨回答完後低頭吻上了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品嚐著特有的美好……
大廳中,白珊兒中規中矩的坐在椅子上,腰身直直的坐了整整的一個時辰,在此期間蕭丞相與蕭夫人品著香茗聊著家常,一會兒聊聊該給蕭淺羽辦婚事了、一會兒又聊聊該給蕭流暮找個妻子了,聽到這裏原本還很老老實實坐著的白珊兒不淡定了。
“嘿,丞相與夫人是何意思?您們家兒子已與我發生親密關係,此生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別棒打鴛鴦行不?”白珊兒翹起二郎腿呲著牙。
蕭夫人見到恢複到原來本性的白珊兒這才樂道:“老爺,我就說嘛暮兒看中的女子怎麽會像方才那般的死板?”
而蕭丞相此時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讚許的點點頭:“很好很好,有這樣的一個女子嫁給暮兒,我們丞相府還不得整天歡歡樂樂的?”
呃嘞?這是唱得哪一出?白珊兒徹底的糊塗了。
最後還是蕭夫人解釋了一切,聽到最後白珊兒直接把腦袋撞到了桌麵上,原來……原來全都是TMD的考驗!為得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個無趣的人?
好吧,未來的公公與婆婆,您們贏了,兒媳婦甘拜下風!
時隔三日,宮中突然傳出消息:二皇子回宮了。
此消息一出,三皇子府裏的人一時間都紛紛猜測著此時二皇子回來的緣故。
惜竹亭中,一身白色錦袍的楚雲墨執起那青底印著竹葉的茶盞細細的抿了口茶,對麵的蕭流暮站起身望著亭外隨著風飄動的嫩綠竹葉淡淡的開口:“二皇子回來得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啊。”
蕭淺羽端起茶壺又倒了杯茶遞給楚雲墨,茶香四溢,杯中飄著的茉莉花令人視覺上微微一亮,白珊兒杵著下巴看著蕭流暮,輕咬著嘴唇:“先前我們請他回來,他都不肯回來,怎麽這會兒反倒是去了皇宮?”
沉默許久的楚雲墨這時忽然開了口:“父皇還在宮裏。”
聽到這句話,三人心裏全都明白了楚雲澈的用意,太上皇此時還是在宮中,雖說不會有太大的危險可是現在的皇帝畢竟是不受寵的大皇子,難保楚雲帆會心狠手辣的下手。
“如此看來,你倒是需要再進宮一趟了。”蕭流暮展開扇子輕輕的搖著,白珊兒遞過去一杯剛剛倒好的茉莉花茶。
楚雲墨點點頭,這倒是,二哥突然回來,他說什麽也是要再進宮一趟的了。
時至晌午,楚雲墨用過了午飯正打算出府進宮時,楚雲澈忽然到了府中。
暗紫色的玄袍,烏發用紫金冠束起,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步伐不緊不慢的走入了大廳中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小丫鬟連忙上了杯茶,待不相幹的人全部離去後,楚雲墨笑著坐下:“二哥是何時回來的?也不差人來告訴臣弟一聲。”
楚雲澈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回來得有些匆忙讓三弟掛心了,倒是三弟方才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兒?”
楚雲墨卻是不答反問:“二哥一路上可是辛苦了,晚上不如留在臣弟府中用膳可好?”
“甚好,也有些時日未見三弟了,正好借此機會與三弟一醉方休。”楚雲澈端起茶杯飲了口後順水推舟道。
皇宮禦書房,楚雲帆極其心煩的將諸多折子推到了地上,撫著額頭坐下重重的歎了口氣,原本一張很是俊美的臉此時此刻滿是憂愁,不知是在為何事煩憂。
書房外,一窕窕倩影緩緩走來,待走近時小太監忙下跪:“見過若妃娘娘。”此人正是令蕭淺羽一家人多有牽掛的蕭惜若。
楚雲帆登上皇位並未將蕭惜若封為皇後而隻是給了她一個妃嬪的封號:若妃,這‘若’與‘弱’同音,楚雲帆這等做法著實讓蕭惜若受盡了不少的委屈,但她名字中本就有這個名字,不能封為惜妃那便隻能封為若妃了,對蕭惜若而言什麽封號都一樣都與她無關,她想要的隻是能在這波濤暗湧的皇宮中保全自己亦能保全家人。
蕭惜若一籠鵝黃色的流彩暗花雲錦宮裝,秀發綰起個百合髻上帶有一支明藍色的寶石玉簪,貴氣又不顯俗氣,衣裳上繡有朵朵的海棠花,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不入凡塵,蓮步輕起走進了禦書房內。
福了福身子:“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蕭惜若柔聲道。
楚雲帆見到她本來就有些煩亂的心此時顯得更加的煩亂了,眉頭皺起似是很不滿的問:“你不在寢宮裏待著怎麽到這裏來了?”
蕭惜若聞言臉上好不容易扯出的笑容迅速淡去可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得直起身子站在一旁:“臣妾自知皇上不願見到臣妾,可是皇上莫要忘了臣妾是您明媒正娶的正妃,現下雖不是皇後可好歹也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就這般對待臣妾?”這番話字字帶刺兒戳進楚雲帆的心裏,蕭惜若恨楚雲帆可又對他奈何不得,既然如此那就讓楚雲帆厭倦自己繼而把她打入冷宮,也省得她日日想著宮外的家人。
楚雲帆正欲開口,太監進來通傳:“稟皇上,嵐妃娘娘要求見皇上。”
蕭惜若一聽不可置否的發出一聲冷哼,蘇嵐,來得還真是時候。
說出去可能有人不信,今日的嵐妃娘娘恰恰是昔日在大皇子府中的蘇嵐也就是大將軍蘇青之長女,至於她為何會成為楚雲帆的妃子,這其中的緣由引人深究,但蕭惜若沒有那個閑情雅致去追究這些,她要做的隻有離開皇宮。
濃濃的胭脂香氣傳來,而後一身明紅色的蘇繡月華錦衫的蘇嵐走了進來,可是那步伐卻微微的有些淩亂,想必她剛才是跑著過來的吧以至於現在還未喘勻了氣兒。
蘇嵐走進在見到蕭惜若時嫣然一笑:“表妹見過表姐。”
蕭惜若回笑:“表妹無須這般拘禮,你我同為皇上的妃子實在不適合這般稱呼。”
午後,蕭淺羽讓下人搬來一張躺椅放在柳樹下躺上去享受著暖暖的陽光,柳樹垂下細絲,不遠處的荷塘在陽光的照射起泛起粼粼波光,水中的魚兒不時的躍出水麵濺起朵朵晶瑩的水花,旁邊的八仙桌上擺著一套紫砂茶具,茶杯中的顧渚紫筍茶散發著茶香。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蕭淺羽飲了口有些涼的茶水後吟出四句詩,前三句倒是很應景隻不過最後一句倒有些顯得不否了,但是管他的呢!
“小姐小姐!大小姐有消息了!”櫻霏跌跌撞撞的跑來手裏揚著一封信。
蕭淺羽一天趕忙拽過櫻霏手裏還未拆開的信封撕開,細細的讀著裏麵的一字一句而後她像是鬆了口氣般的重新坐下,隻是臉上卻是揚起了笑容,姐姐沒事!太好了!
櫻霏急問道:“小姐,大小姐在信上都說了些什麽呀?小姐看起來似乎挺高興的樣子。”
蕭淺羽微微一笑:“姐姐說她現在很好也很安全,要我們不要擔心,還有皇上封了姐姐做妃子,表姐也是如此,隻是令我猜不透的是表姐為何會被封為妃子?”
若隻是單單蕭惜若成了妃子,這也是情理當中畢竟姐姐是楚雲帆八抬大轎娶的正妃,封為妃子自是理所當然,但蘇嵐卻又為何也成為了妃子?而且還和姐姐平起平坐,是楚雲帆對蘇嵐動了心嗎?不會的,楚雲帆對姐姐都沒有動心又豈會對蘇嵐動心?能讓楚雲帆動心的隻有那至高無上的權力罷了,其餘的他都不屑一顧。
這究竟是何緣故,蕭淺羽不禁有些擔憂起蕭惜若此時的處境來了,那人雖是表姐可又不是姐姐的親妹妹,難免會對姐姐有些異心,姐姐莫不要防不勝防的才好。
是夜,楚雲澈在三皇子府中留下與楚雲墨一同用晚膳。
今晚的月亮很圓,蕭淺羽望著星空中的一輪明月心裏想到了此時身在深宮中的姐姐與表姐,雖然已得知姐姐很好但這心裏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走進大廳坐下拿起筷子卻又什麽也不想吃,心裏有所擔憂自然是沒有胃口了。
楚雲澈與楚雲墨在一邊痛飲,隻是這痛飲中包含的太多了太多了,勾心鬥角、笑裏藏刀、暗藏洶湧,什麽都有,蕭淺羽心煩意亂的起身離開飯桌一人走出大廳。
蕭淺羽走在鵝軟石鋪成的小路上悠然的散著步,月光折射在地上顯出她的影子來,這些日子過得太安穩了,安穩得有些讓她煩躁起來,說實話她其實巴不得楚雲墨趕緊了結所有的事情然後與她一起離開這裏去揚州定居再也不回來,可是她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就如拉楚雲帆下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