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人去樓空……
快步走過去之後,譚郗沒有注意到,水楠跪在了神女的麵前,嘴裏念念有詞。
排隊走到一口大缸前麵,譚郗也在排隊的時候知道了。
這口大缸,隻有在這一天才會突然出現酒。
而且酒隻持續十二個時辰……譚郗拿出一個白色的酒壺,灌了一壺。
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門,門的另一邊是一個小石桌,緩步踱過去,譚郗愜意的歪在桌子邊,開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酒。
她不知道的是,這道門隻有她一個人能夠看見……三兩口就把手裏的酒喝完了,譚郗覺得這酒和之前喝得都差不多,隻不過這酒裏麵似乎多了一股蕭雁楓身上才會有的冷香。
譚郗不滿的皺了皺眉,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往外走去。
隻是站起來的瞬間,一股濃烈的眩暈感傳來,清楚這種感覺的譚郗身子一僵。
這是……醉了?
千杯不醉的她,竟然就這麽醉了??
譚郗輕笑,沒怎麽在意,拿起手裏的酒壺搖搖晃晃的往外晃悠。
看到譚郗喝了廟中的酒,蕭雁楓也接了一杯。
隻是一壺酒下肚,他感覺這酒就和吻譚郗時讓他沉醉的感覺差不多!
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譚郗人的蕭雁楓有點急了,以為譚郗已經走了,蕭雁楓一口飲下剩下的酒,抬腿就往外走。
而譚郗也從廟裏走了出來,迎麵走來的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擋住了她的路,來人的修為不低,都在元嬰期。
譚郗一愣,即使腦袋有些暈,可是看到這些人,她還是能夠辨認的,他們眼中的殺意顯而易見!
掃視了一周,發現水楠不在,譚郗稍稍放了心,這樣她就可以放開手去殺人了!
離開對酒街的蕭雁楓把神識擴大到了整個九星城,終於在對酒街廟裏又發現了譚郗的氣息。
微微歎了口氣,蕭雁楓快步的往廟的方向走去。
另一邊的譚郗眯著迷離的醉眼,吐氣如蘭。
“一起上吧!”
聽到譚郗如此囂張的話,對麵的人頓時就怒了,抬起手中的武器,朝著譚郗襲去。
譚郗淡淡的笑著,纖細的手腕上纏繞著小白蛇的身子,手中拿著桃樹的枝條,譚郗鬼魅般的身影穿梭在眾人中間,所到之處,一個個的大漢“砰砰砰”的往下倒去。
每個人的眉心和脖頸間都有一條血痕,絲絲縷縷的血跡慢慢的從傷口處滲出。
隻是這次的人異常多,譚郗殺了這麽多人,後麵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往這邊湧來。
譚郗譚眸微紅,這才注意到,周圍的行人也早就已經沒了蹤跡,這整條街上隻有這些人。
看了眼手腕上的小白蛇,譚郗吩咐:“小白,去找楠姐姐!”
小白蛇不放心的看了看譚郗,有些猶豫。
“小白,我沒事的,還有紅兒!”
“主人小心,小白這就去!”
白色的小身影緩緩的順著譚郗的裙擺滑落,之後一瞬間消失。
譚郗收起手中的桃樹直跳,抬手緩緩取下頭上別著的唯一根紫色簪子,傭懶的眸子帶著嗜血殘忍,這些人明顯是一些死士,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眯著的譚眸掃過街道,街道上的血腥味濃重,她甚至都能夠想象到,自己這離開的時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大說了,凡是接觸過遲家人的人,都不要留!這個女人不筒單,大家小心!”
遲家?
譚郗微微皺眉,她什麽時候接觸過遲家了?遲家在哪她都不知道!
這麽想著的譚郗,手裏麵的力道又大了不少,狠辣利索的殺人手法讓眼前的這些人,心底生出一股懼怕。
似乎是沒有想到看似嬌弱,一身紫衣沒有任何威脅意味的譚郗竟然這麽強,殺起人來幹淨又果斷。譚郗死死的攥著手裏的簪子,往眼前人脖頸上狠狠一劃,血注一瞬間飆出。
無情冰冷的眸子一掃過眼前這些人,譚郗懶懶的拿出一塊幹淨的紫色帕子,曼陀羅花在帕子上飄蕩…纖白的手拿著帕子,輕輕的擦著染了血潰的紫色透亮的簪子,嫣紅的唇角冷冷的扯出一抹邪肆詭異的“嗬嗬嗬……這簪子染上血之後真好看!”
沒有聲音的街道上,突然響起譚郗幽幽的笑聲,在這已經沒有了光亮的街上讓人毛骨悚然。
譚郗隨手扔了手裏帶血繡著曼陀羅花的帕子,抬眸淡淡的看著對麵不敢再動的人,絲絲縷縷的死氣從清淡的譚眸中滲出。
“這簪子還沒有喝夠血!接著來吧!”
譚郗慢慢往前走著,纖細如上好羊脂玉的手把玩著手裏的紫色簪子,冒出頭的月亮襯的譚郗整個人不染纖塵般絕美嗜血。
看著譚郗這個樣子的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著腳步,一雙雙眸子中也帶著驚恐。
“不是說遲家隻是九星城一個三流世家嗎?怎麽會有這麽厲害的人?”
一個人疑惑的問出了一句話,聽到這句話的譚郗再次皺起了眉頭。
她搜索遍了腦子,也沒有想起來自己什麽時候結識過遲家的人!
就在譚郗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眶啷”一聲。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在這幽靜的夜晚刺耳極了。
譚郗眸色一緊,連忙往聲音出現的地方看去……一個染了血潰的白色海螺在地上慢慢的滾動著,海螺上角帶著的環處還掛著小奶娃身上的一顆紫色小扣子。
譚郗心髒一疼,小奶娃清澈的眸子似乎還在眼前,仰頭看她的時候可愛極了,憨態可掏說要娶她的樣子讓譚郗的一雙譚眸微微泛紅,點點紅血絲緩緩滲出。
腦子裏也猛地閃過小家夥的話,小遲,遲家……目光在海螺上定了片刻,譚郗忍著渾身的煞氣,腳下的步子加快了幾分。
捏著簪子的手微微顫抖著,身上的紫色流光裙隨著譚郗的腳步有規律的擺動著。
譚郗身上的煞氣帶著嗜血,周圍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讓每個人頭皮發麻。
在眾人警惕又防備的目光中,譚郗走到海螺前,彎腰撿起海螺。
入手的冰涼讓譚郗指尖顫了顫,布滿血絲的眸子艱難的閉了閉。
再次睜開時,殺氣四散而出。
飛快動著的腳步眨眼間來到那些人麵前,簪子是個靈器,在譚郗的手中慢慢變大,一把透亮的紫色劍身如椎體,劍尖是最鋒利的地方。
看著一下子就像是變了個人的譚郗,那些人驚恐的往後退著身子,試圖躲避。
可是被譚郗盯上的人又豈是那麽容易逃脫的!
殺人如麻的譚郗隻覺得心底的柔軟被人給侵犯了,那孩子幾歲?那孩子做錯了什麽?若是那個孩子還活著,是不是也和從前的自己一樣,沒了父母沒了家庭,從此孑然一身,寄人籬下嚐盡世間苦楚?
此刻也不在乎身上的衣裙了,譚郗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木然的動著手裏的紫軒劍,不斷的收割著眼前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