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替身千金（12）
接到顧訣電話，老李現在的感覺就跟李欽亮差不多。
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
殺雞焉用牛刀？
他是國情局的副職，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要什麽沒有？
他對顧訣惜才，想把顧訣拉進他們國情部，等他成年了就直接入編。
他答應顧訣不管發生什麽，他都會幫顧訣完成三件事。
時隔將近十年。
老李等了那麽久，終於等到了顧訣的電話。
他拜托的卻是讓他找夏令營的負責人，讓夏令營的負責人對譚郗好點，別那麽負責，讓他們默許他和林譚郗住在同一個房間裏……
同一個，房間？
老李答應著，心裏卻覺得顧訣有情況。
十幾歲，是不是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顧訣這麽照顧這個林譚郗，是不是喜歡人家啊？
老李了解顧訣的家庭背景，對他多了慈父之心。
老李吩咐人辦事，也順手查了林譚郗。
從譚郗出生到千金抱錯，再到第一名，和顧訣勢均力敵，並駕齊驅的……
女生也很優秀。
仿佛是上天派下來專門般配顧訣的。
老李看著林譚郗的證件照片，又把顧訣的證件照片拿來，在桌麵上把兩份文件放在一起。
嘖，這還真好看，俊男美女，還都是少年人！
老李拿著電話，剛吩咐下去的事，他又反悔了。
他決定自己去H大，親眼見見顧訣和林譚郗。
宋照做了很多屆夏令營的競賽教練。
數學競賽和其他學科不同。
學生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擁有十二分的熱情，才能在他手裏被打磨出光彩。
他有經驗，也有手段，是很有資曆的老教練。
所以，每當新學生源源不斷的輸送過來，宋照總會在新生大會上用很嚴厲的方法，把新生們貶低得一無是處。
把新生們打擊得差不多了，夏令營就會進入他想怎麽安排，就可以怎麽安排的境地。
以前十年，宋照事情進行的很順利。
再有傲骨的學生在他手裏熬不過半個月，就乖乖的順從，做他布置的作業，學著從他給的環境裏廝殺出來。
今年是第十一年！
辦公室，宋照翻看著顧訣和林譚郗的試卷。
兩張漂亮極了的滿分卷。
除了前麵的運算題目全對，在後麵的解答題和應用題裏，明顯能看出來林譚郗和顧訣是兩種做題風格。
林譚郗喜歡樣樣周全。
顧訣喜歡單刀直入。
宋照更喜歡顧訣的，所以，他選擇打壓林譚郗。
省考競賽第一，並不代表什麽……
每年Z國會有無數個第一。
他們在宋照手下角逐，像是養蠱一樣，最後廝殺出前三名，代表國家隊參加國際對抗。
曾經在各個省裏都是第一，到最後成了前三名的鋪墊。
並且，代表國家隊在國際上參加競賽，還都是被J國人踩在腳下摩擦……
宋照覺得是自己打壓的力度不夠，還沒擠出學生們的潛力，他們還是可以更快，更好。
“宋老師，上麵來人說想看看咱們夏令營，你讓學生們準備一下。”
宋照正出神，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好的，我這就安排。”宋照說道。
現在正是中午的飯點，學生們都在食堂裏吃飯。
宋照不知道‘上麵來人’是想看什麽。
但是，當加長的紅旗車停在了H大的校園裏，從車上走下來的領導派頭十足。
看上去身材勁瘦，很不好惹。
“你好，李副部，我是宋照。”宋照上前說道，態度十分謙卑。
他在競賽上是個人物。
但是，和李傕相比，他就是地上的一粒大點的沙。
“你就是宋照？”
聽眼前剃著平頭的中年人，說出自己名字。
李傕挑挑眉，神色都變得微妙。
“就是你故意打壓學生，讓學生按照成績，三六九等的住宿，讓他們為了學習不擇一切手段？”
李傕有備而來。
他開口說得宋照冷汗渾涔而下。
知道眼前這位是國情局的領導，宋照連辯解都不敢。
隻是低聲說了一句，“就是為了集訓有更好的效果，這才這麽安排。”
“嗬嗬，效果？你說的效果就是管製越來越狠，成績越來越掉，前年競賽還是保二爭一，去年競賽直接前三都差點跌出去！？”
“還什麽排位賽，軍事化管理……國家都在讓學校素質教育，你倒好，倒行逆施，什麽手段齷齪用什麽。”
李傕看著宋照的臉，就知道宋照在想什麽。
體製內的老師都有這種毛病，覺得自己老師的身份了不起，覺得自己製定的一切都是天命。
出不了成績不在教練，而是小孩沒上心！
“宋老師，咱們為人師表，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也總該心裏有個章程，要是連這個都做不到，你還做什麽教練？”
李傕下車，宋照隻來得及打個招呼，說一句話，就被李傕一通罵。
這劈頭蓋臉的罵，讓宋照十分難堪。
還是在夏令營裏，人來人往的路上。
宋照之前罵新生們，在迎新大會上把新生們比成豬。
大家表麵說是，暗中卻也罵宋照，都是天之驕子，誰還能受了侮辱，一聲不坑？
現在看到宋照在李傕麵前被罵成了孫子。
大仇當報，心裏暗爽。
路過的學生腳步加快，看起來視線都沒在宋照身上停留，但是，他們這樣來來往往，一直裝作路人，來來回回的幾個學生，很快就暴露了。
宋照狠狠瞪了他們，卻被學生們裝瘋賣傻，氣得更是臉色漲紅。
李傕罵了一通宋照，拒絕了隨行人員的跟隨。
暗戳戳去了顧訣的住處。
宋照不是人，但是，他給第一名的安排還是盡心盡力。
H大最好的地方都是老房子。
帶著年代感的院牆，裏麵掩映的是一處獨棟小洋樓。
顧訣就被安排在裏麵。
李傕來到門前，笑容自然揚起，想到馬上就能見到顧訣，他心裏還有點激動。
這麽多年，他和顧訣在一起合作，拿到的隻有顧訣的代號。
黑客K。
終於能見到真人，不知道比照片上好看多少。
李傕心裏想著。
他按響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李哥，你親自來了？”顧訣愣了愣。看到了門外穿一身黑衣服的李傕。
看起來李傕比顧訣上次看照片，年齡又老了一些？
‘我來看看。”李傕說道。
他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顧訣身上，還想說什麽，又聽到客廳裏還有動靜。
“你跟林譚郗住一起了？”李傕錯愕。
顧訣：“那又怎麽樣？”
你是我爸？管我那麽多？
顧訣用眼神這麽說著。
他眸底陰翳帶著淡淡的不耐，琥珀色的眼眸帶著喪，冷淡至極，他手搭在房門上，仿佛從一開始就沒想著邀請李傕進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