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致敬這美麗的情感
蓬！
黑色的煙霧凝聚化成了落雲澈的身影，落在了在海麵上漂浮的小船上。
“搞定了，這麽快。”
在小船上站著一個黑色的身影，長長的黑發隨著海風飄蕩著，小玉雙眸中的符文閃了閃，側過身來頗有些奇異的道。
“命運的安排總是這麽巧合。”
洛雲澈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整理了一下自己髒兮兮的黑色長袍，先說了一具無頭無腦的話道。
“哦？命運，你是說梅洛莉亞還是艾莎？還是當年我們剛開始的地方留下的信息殘餘？”
小玉卻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反問道。
並不是說小禦河路與車之間存在著什麽奇異的默契（雖然的確有），那是每一個巫師所必須學的關於命運的基本道理，相似吸引相似，那麽既然出現了命運這個詞匯，必然是代表著相似出現了。
“梅洛莉亞。”
洛雲澈言簡意亥的直接吐出了自己弟子的名字，隨後猩紅色的眼睛轉了轉，反而盯向小玉，道。
“話說我記得以前……你好像很喜歡海盜來著？”
“？”
小玉側了側頭，不明白洛雲澈想要表達些什麽。
“這次海盜大會既然召集了九大海盜王，必然是要選出一個海盜大帝，這樣的好東西當然要自己留著，所以說……”
說著，洛雲澈臉上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啪的一下拍了一下手掌，就好像是出了什麽好主意一樣，道。
“你有興趣當個帝姬嗎？”
“哈？”
小玉張了張嘴，然後手指又指了指自己，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不過也不怪她如此，平時不管是怎樣，就算是在以前名為成龍曆險記的世界裏麵的時候，洛雲澈也一直讓小玉盡可能的表現得不能像以前那般肆意亂為，一舉一動也盡可能的去模仿洛雲澈，此刻洛雲澈讓她釋放自己的天性，倒是真的讓她有些不可思議了。
“沒錯，你沒聽錯，去當個海盜大帝不是挺好的嗎？反正現在伊麗莎白沒了，微友也沒了，命運也被我弄壞了，要讓烏洛波洛斯形成我想象中的模樣，總得讓命運的主線看起來跟原來一樣，對吧！”
果然！
就說洛雲澈怎麽可能變了性子居然讓自己能夠去當個海盜大帝肆意的去玩，結果到頭來還不是為了他心裏那莫名其妙的計劃！
哎呀，是真的煩。這該死的男人，就不能顧一顧自己嗎？
“嘁。”
小玉撇了撇嘴，眼睛穿過波濤洶湧的海麵，看著底下遊動的海魚群，抱在胸前的雙手手指動了動讓所有的海魚都一條一條的爆開，染紅了整個海麵，撒了撒氣，有些悶悶的道。
“好吧。”
“那就……拜托你了。”
洛雲澈虛著眼睛望了望小玉，然後打了個響指，又化成一陣煙霧散開了。
洛雲澈他自己倒不是不知道小玉對自己滿是抱怨的想法，看看海底下的那一群血肉模糊的海魚就知道了。
自己從被本能支配到現在理智存在一共也過了不少時間，這四十多年來，小玉倒也一直陪在自己身邊，至少在位格上是這樣的，說實話，這相當於一般人半輩子的時間，小玉一直依順著自己的性格，而她自己本身的天性倒也因此沒有怎麽釋放了，要說沒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自己還好意思為了自己的計劃去安排小玉做什麽，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但總歸是要做的，這樣的話還是安排個海盜大帝讓她去玩玩，可直接說出自己的計劃就是如此，還真是讓洛雲澈感到心裏有些發虛啊……
……
蓬！
煙霧又一次凝聚，洛雲澈戴著白色鳥嘴麵具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了一艘通體黑色的船上——黑珍珠號。
“近來安好，巴博薩船長。”
如同瘟疫醫生一般的鳥嘴麵具下蒼白色的臉頰勾出一抹讓人渾身發寒的笑容，蒼白色的宛如玉一般的隻剩下指骨的手撫在胸前，古斯塔夫先生向著那巴博薩船長行了一個正宗的宮廷法師禮，並‘親切’的問候道。
“呃啊……多謝巫師先生的關心，我現在很好，之前也很好，不知巫師先生近來有何貴幹？”
巴博薩船長咧了咧嘴，盡管很不明白為什麽這一身黑衣的巫師僅僅離開了片刻，回來卻是如此客套，或許是換了個麵具的緣故嗎？
“啊哈，我想我們需要深入的交流一下，比如……”
白色的鳥嘴麵具歪了歪，麵具底下那猩紅色的眼眸，似乎有幾道符文閃過，麵具底下蒼白的臉頰泛起一絲紅潤。
“你，巴博薩，對於海盜大帝……有什麽想法？”
說著，白色骨質的麵具眼動的部分也十分人性化的眯成了一條縫，血色的光芒在其中湧動著，哪怕看一眼，也會讓人生出無數的邪念。
“呃呃……哈哈哈哈哈哈，對於海盜大帝，我巴博薩自然是沒有什麽想法的，我隻想當一個船長，享樂不是很好嗎？”
說著巴博薩聳了聳肩，然後那眯起來的渾濁的眼睛，卻是斜向一邊看向了站在幹處的傑克斯派羅。
“我想他會更樂意回答您這個問題，不是嗎？”
“嗯哼，真是取巧的回答……”
洛雲澈輕哼一聲，隨手在空中一抓，黑色的煙霧在手中凝聚，一根好似在海水中泡了許多年月的烏黑的木頭或者說是一根手杖也可以說是一根火炬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隨手向前一拋。
啪！
巴博薩船長下意識的接住了這根火炬，渾濁的眼眸中瞳孔微微一縮，眼睛轉了轉，看向洛雲澈。
洛雲澈卻是整個人俯下身來，麵具上的鳥嘴幾乎都要貼到巴博薩的鼻梁上，甚至巴博薩可以清晰的聞見麵前巫師身上的那一股子就像海帶腐爛、樹林中樹葉糜爛散發出來的腐朽氣味。
他咧開自己的嘴，說話間露出了嘴中的四隻尖銳的牙齒，似乎是十分猙獰的說道。
“巴博薩船長，領袖的工作……就交給你了，我想你會找到科莉布索的愛人的吧？解放他，願意一輩子生活在海上，是你還是傑克？！桀桀……”
蓬！
唳——！
宛如死神一般的巫師身著破爛黑袍的身體猛的爆散開來，化作了一團濃濃的黑霧，穿梭間發出如同厲鬼尖嘯一般的聲音，徑直的飛走了。
許久，巴博薩看了看自己手中抓著的那一根朽木，盡管臉上並沒有表示什麽，但是心中卻是在顫抖的。
不死的巴博薩船長？
聽起來似乎很威風，但是就算用屁股想一想都知道那到底意味著什麽，飛翔的荷蘭人號船長，一年隻能上岸一次，又能擺得了什麽威風呢，永遠都被囚禁在海上。
但聽了巫師的話語，似乎就必須要在自己和傑克之間做出一個抉擇，選擇一個人囚禁在海上，傑克斯派洛絕對不會想不到這一點，他隻會喜歡黑珍珠號。
那麽……
就找個替死鬼吧！
……
沒有情感的命運是死板的，就如同要釀酒卻不加酒曲，永遠釀不出美酒，感情是醇厚的，隻有在感情的衝動下，命運才會被稱為命運。
感情就像鎖鏈一樣，它是命運的爪牙，將每一個人都抓在手心裏麵，用那無意識的衝動成就了命運的威名。
哪怕沒有看過大心理學家柳夢潮發表的《人的情感》，洛雲澈也一直堅信這一點，如果沒有感情，那麽命運就不配稱之為命運，如果沒有情感的推動，那麽命運也不會成為無數人所懊惱、後悔甚至是抱怨的存在。
衝動的情感讓人失去理智，而其中力量最大的……是愛情。
盡管並不是每一個巫師都堅信著理智，也不是每一個巫師都是性冷淡，但是愛情會讓人失去理智，卻是無數巫師都抱有的共識。
愛情可以讓人做出很多事情，比如在那衝動下私奔，比如在那衝動一下殉情，甚至……如同奧菲歐一般前往冥土尋找自己的愛人，又或者……心甘情願的一輩子囚禁在海上！
愛情源於什麽？
柏拉圖的愛情總是很少，所有的愛情都是有生理基礎的，而這種生理基礎相對於男人，其引發的條件……是女人。
如果一個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高高在上的女神墮入了凡塵，那會如何？
或許那就是狂蜂浪蝶的來源吧。
他們總想要抓住她，抓住沒有可能的她。
哪怕隻需要些許的暗示，隻需要露出一點點的機會，那麽那些愚蠢的魚兒，就會因為那虛假的誘餌而上鉤。
就好像自己白白撿來的那一隻女兒，在原先的命運裏麵，她占有極大的比重，哪怕命運被自己摧毀了，扯斷了，變成一團亂糟糟的毛線，但每一個人的特質是不會變的。
這種不變的特質就代表著……她對威爾、對傑克斯派洛隻要顯露出那麽一點點的機會，都會造成恐怖的連鎖反應。
啊！愛情是多麽的美妙！
如此美妙的愛情，甚至讓自己不用費吹灰之力，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自己的代行者，找到新的冥土的守護者，找到新神器的承載者。
美妙的愛情使得這個美妙的世界，逐漸落入自己的手中，如此美妙的事，怎麽能夠不多欣賞呢？
啊！美妙的情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