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霸氣的沈夫人
徐立雄之所以會被放,還是因為沈辭如今在軒轅展麵前走紅。
他既是安平侯府,又立下了不少功勞。
徐立雄還是他名義上的父親,軒轅展看在沈辭的麵子上,便沒要了徐立雄的命。
而是,判他流放。
可不知為何,徐立雄竟然逃了出來。
並且跪在安平侯府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
他早就托人傳過好幾次話了,他想要見沈芷韻,想要見沈辭。
可是,卻怎麽也等不到他們來見自己。
眼見著,自己就要流放了。
所以,他便破釜沉舟,偷偷跑到了安平侯府門口。
隻要讓他見到沈芷韻!
隻要讓他見到沈芷韻,他修一定能夠翻身。
“阿辭,芷韻,我知道我錯了,可我有許多不得已的苦衷。還求你們原諒我。”
“芷韻,看在我們夫妻多年的份上,求你見我一麵。”
“芷韻啊,我知道你心裏還有為夫,為夫心裏,又何嚐沒有你們母子。隻不過,秦仙茹那賤婦,實在刁蠻狠毒,為夫不得已才不能跟你們相認啊。”
沈辭在門口聽著徐立雄那惡心到吐的話,恨不得立刻開門殺了他。
他渾身散發著戾氣,手裏的長劍已經出鞘。
就在他作勢要出去的時候,卻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怎麽?殺了他,就能一了百了了?”
沈辭轉頭,便看到花音瑤扶著沈芷韻走了出來。
沈芷韻的臉上,也蘊滿了怒色。
“仙姬說的沒錯,他不配讓你背上弑父的汙名。”
無論如何,徐立雄就是沈辭的生父沒錯。
即便這些年,他們母子被徐立雄那般磋磨,她差點就沒了性命。
可自古孝道,就是如此壓人。
不管徐立雄做了什麽,隻要死在沈辭的手裏,他就是弑父。
就是一個,不孝之人。
兒子,已經被徐立雄害的這般慘了。
憑什麽,還要被徐立雄連累。
“開門!”
沈芷韻冷靜的開口,縱然有再多的怒火,也被生生壓在心底。
如果說以前,她對徐立雄還有一絲期盼。
可自從知道,她差點死在徐立雄手裏。
還有上次,徐立雄帶人去抓兒子的時候。
她對徐立雄,除了恨,便再無其他。
沒有丈夫這麽多年,她還不是熬過來了?
“母親。”
沈辭有些擔心母親的身體,畢竟她大病初愈。
若萬一在氣壞了,可如何是好?
他看了一眼花音瑤,見花音瑤含笑點頭。
於是,便命人緩緩打開了大門。
吱呀一聲。
朱紅色的大門,被緩緩打開。
沈辭扶著沈芷韻,緩緩而出。
花音瑤,則悄悄的上了圍牆,坐在瓦片之上。
手裏,備好了紅蜜菓。
一邊看戲,一邊吃果子。
徐立雄見沈芷韻出來了,興奮的衝她撲了過去。
“芷韻。”
徐立雄滿含神情的看著沈芷韻,眼眶微紅,看似委屈的不得了。
沈芷韻差點惡心的吐了,連連後退幾步。
她的心裏沒了徐立雄,再看他的時候,眼睛也亮了許多。
這虛偽的神情,跟當初追求她時一樣。
“前尚書大人,本夫人跟你很熟嗎?”
沈芷韻冷淡的說著,看他如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芷韻,我們是夫妻啊,怎麽會不熟?”
徐立雄沒想到,沈芷韻這般冷靜。
跟以前,他見她時,完全不同。
“夫妻?”
沈芷韻冷笑出聲。
“前尚書大人的夫人,不是秦丞相家的小姐,秦仙茹嗎?”
“芷韻,為夫知道你現在還在生氣。當初之所以未承認你的存在,實在是為了保護你們啊。你們可知,那個秦仙茹有多惡毒,若讓她知道你們的存在,你們必是活不了的。”
徐立雄知道,沈芷韻肯定會鬧一鬧的。
這些,他倒是不怕。
怕的就是,沈芷韻完全不理自己。
“徐立雄,本夫人問你,你與本夫人,是不是成婚在先?”
沈芷韻冷靜的開口,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感情。
徐立雄如今,隻想著如何討好沈芷韻。
畢竟,如今沈辭是安平侯,沈芷韻是一品誥命。
這是秦丞相都無法比擬的。
隻要他拿住了沈芷韻,那麽他也算是平步青雲了。
“自然,我們成婚在先。”
“我再問你,你讀書科考的一切費用,是不是我沈家出的?你,是不是我沈家的贅婿?”
沈芷韻此話剛落,看熱鬧的人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沒想到,這位一直被傳外室的女人。
才是跟徐立雄,最先成親之人。
而且,他還是一名贅婿,靠吃喝嶽家起來的。
徐立雄似乎沒想到,沈芷韻會這般問。
雖然有些丟臉,但想到以後的生活,他也毫無顧忌的開口。
“沒錯,未遇到夫人之前,為夫乃是一位身無分文的白衣,父母早亡無家可歸。嶽丈看我可憐,惜我才華,便將我招為贅婿,供我讀書科考。”
說起父母親,沈芷韻的心,狠狠刺痛了一下。
什麽嶽丈看他可憐,惜他才華。
是自己當時瞎了眼,看上了他。
三番兩次央求父母,父母親才無奈答應了。
可最後呢,父母親,卻被他活活氣死了。
“最後,我問你,你是不是派人追殺過我兒?是不是給我下了毒藥?”
此言一出,瞬間人聲鼎沸。
若真如沈夫人所言,那徐立雄可忒不是個東西了。
那些人呢,看向徐立雄的眼光,充滿了鄙夷。
徐立雄下意識的想要否認。
可是,這都是已經發生的事實了。
他能做的,便隻有撇清自己。
“不是,夫人誤會我了。這一切,都是秦仙茹那個毒婦做的。她不知從哪裏知道你們的消息,便對你們動了殺心。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嗬嗬……
沈芷韻冷笑,根本就不屑於聽他蒼白無力的解釋。
她挺直了腰杆,站在朱紅色的牌匾之下。
看著已經,擠得密密麻麻的人群。
聲音鏗鏘有力,絲毫看不出不久之前,還差點撒手人寰的樣子。
“諸位父老鄉親,我與徐立雄的事情,想必諸位多多少少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如今,我便在這裏重申一下。”
“首先,我沈芷韻根本不是徐立雄的外室,阿辭,也不是他的私生子,他是正大光明出生的,是徐立雄的嫡子。”
“其次,我沈芷韻,並未做過任何傷害徐立雄的事情,反而是徐立雄忘恩負義,為了攀附權貴而拋棄了對她有恩的糟糠之妻。”
“第三,在我們找到徐立雄,想要一個說法的之後,便遭到了長達一年的暗殺,暗殺不成,變成毒殺。還有其他流言蜚語上的侮辱,各種欺淩想必諸位也都聽過。”
“所以今日,我沈芷韻與徐立雄,再無任何關係。不取他性命,為我氣死的父母親謝罪,便已是為阿辭積德。此後,他是生死是,皆與我沈芷韻、與沈辭、與我們安平侯府無關。”
沈芷韻說罷,淩厲的看了一眼還在震驚的徐立雄,便欲轉身回府。
徐立雄見狀,立刻撲了上來。
“等等,我還未給你休書,你便還是我的妻子。”
“休書?”
沈芷韻冷聲一聲,麵帶霸氣的微笑,緩緩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