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把你體內的骨血還給我
聞言,徐立雄和秦丞相的臉,頓時陰沉起來。
徐立雄更是上前兩步,似要殺了沈辭一般。
“畜生,你給淮兒下了什麽毒?快把解藥交出來!”
此刻,危及淮兒的安危。
徐立雄也顧不得什麽仙姬、帝尊了。
沈辭早就不對這個父親抱有任何希望,自然也不會再被這個渣爹所傷。
隻不過,他開口的時候。
嗓子,還是不能自已的暗啞下來。
“嗜血蟲,不知徐尚書聽說過沒有?”
徐立雄聞言,瞬間臉都白了。
“你……你這個逆子!畜生!你怎麽如此心狠手辣,競對一個孩子,下這麽陰險的毒!”
徐立雄控製不住,大掌一揮。
一道雄厚的掌風,便狠狠的打向沈辭。
君淩天見狀,揚手便卸掉了那股凶狠的靈力。
此時的沈辭,身體剛剛恢複了幾成,是接不下來這一掌的。
沈辭冷笑出聲,聲音充滿了悲涼和哀傷。
“原來,尚書大人知道這是毒藥,而且是極其凶狠的毒藥啊!可是為何,尚書大人,會將這種毒,用在自己曾經的發妻身上。”
沈辭失聲大笑著,笑著笑著,便紅了眼眶。
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那道他一直默默用血和淚駐守的寶塔。
頃刻間,盡數崩塌。
“你不願認我,不想承認我的存在,我便不去找你,在山林裏隱居。”
“你不願認我母親,不想承認那段感情,我母親便不再提及你,跟著我無怨無悔的住進深山裏。”
“再多的痛苦,再多的委屈,我們自己含淚咽下。”
“母親抑鬱成疾,一夜白發,身體宛若老嫗。”
沈辭哽咽的笑著,赤紅的雙眸,看著眼前那高大的男子。
曾經,他也是愛過自己的。
也曾,給自己撐起過一片天。
也曾,把自己架在肩頭,在院子裏快樂的穿梭過。
而如今,他卻如此的厭惡自己。
三番兩次的,想要殺了自己。
可笑!
可悲!
可歎!
可恨!
沈辭伸手,抹掉自己眼角的淚水。
隻此一次,以後,他都不會為眼前這個男人,流下一滴淚水。
無論生死、無論喜悲!
他忽然對著花音瑤,便重重的跪了下去。
挺直了腰杆,聲音鏗鏘有力!
“仙姬在上,我母親沈芷韻我沈辭與徐立雄,自今日起,恩斷義絕!悲喜無憂、生死無關。”
他雖然,早就跟徐立雄斷絕了一切關係。
可與外界而言,是徐立雄不要他們母子。
而今日,他便是要告訴眾人。
是他,不願意跟徐立雄扯上任何關係。
自今日起,他便不會再因為怕母親傷心,而一味的忍讓。
他要反擊!
任何人,敢在傷害他和母親。
他都會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哪怕是以命相搏,也在所不惜。
徐立雄沒想到,他竟敢這麽猖狂。
雖然,他早就不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
甚至,還一度覺得,他就是自己人生的汙點。
他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
他曾為為了生活,而入贅了一戶商女。
這也是,嶽丈當初,堅決不同意將女兒嫁給他的原因。
但,這些話從那個逆子的嘴裏說出來。
他的心裏,還是十分的不是滋味。
他可以拋棄他,可以殺了他。
但是他,不可以這般目中無他。
“你說的倒是輕巧,別忘了,你身上流著我的血,若真想斷的這般幹淨,就把我的血肉還給我!”
徐立雄憤恨的說著,伸手便將一把刀扔在沈辭的腳下。
“把我的骨血還給我,這才是真的斷絕關係!”
沈辭冷哼一聲,揮手便拿起了匕首。
“若有選擇,我此生寧不為人,也不願帶著你的骨血活著。”
沈辭說罷,便揮刀刺向自己是手腕。
忽然,他揮刀的手臂被凍住,那柄鋒利的匕首,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愚蠢至極!”
花音瑤怒喝一聲,憤怒的看著沈辭。
“你母親十月懷胎孕育你成人,含辛茹苦拉扯你長大。你身上的每一寸骨血,都是你母親親手養出來的。他最初那點貢獻,早就在刺殺你的時候,已經如數償還給他了!”
“更何況,你是沈辭,跟他一個姓徐的有和何關係?你母親,還在家裏等著你回去呢?”
花音瑤恨鐵不成鋼的說罷,看著他陷入沉思的眼眸。
徐立雄被花音瑤的話氣狠了,渾身顫抖的看著花音瑤。
又怒又恨,卻又不敢發作。
“這是我徐家之事,還請仙姬不要插手。”
“徐家事,本仙姬懶得管。可沈辭,他姓沈不姓徐啊!他曾救過本仙姬女兒一命,本仙姬自是要報恩的。”
花音瑤冷笑著,看也不看徐立雄。
“虎毒尚且不食子,徐尚書之作風,真讓本仙姬大開眼界。對於此種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之人,本仙姬,看一眼便覺得髒了眼。”
花音瑤說罷,揮手將沈辭手臂上的凍化掉。
“走吧,回去看看你的母親。”
花音瑤說罷,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尚書府。
沈辭好像頓悟了什麽,毫不留戀的緊隨其後。
“豈有此理!”
在一旁久未開口的秦丞相,氣的怒發衝冠。
“一個黃毛丫頭,竟敢如此囂張?還以為這是她蒼穹天都不成?即便是仙姬,那又如何?這裏是龍元國,不是她可以囂張的地方。”
“嶽父,此事……”
徐立雄雖然也是氣憤,但在秦丞相麵前,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
“沒用的東西!”
秦丞相憤憤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往房內走去。
秦仙茹早就跑去了許錦淮麵前,他此刻,已經疼暈過去了。
秦丞相伸手給他把脈,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父親,淮兒他……”
“讓你小心些,你怎會讓那個沈辭抓到把柄?”
秦仙茹根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這下毒都快一年了,一直沒出現什麽問題。
眼見著,再有半年,那沈芷韻便會毒發而亡了。
秦丞相收回手,深深歎息一口氣。
“若不出意外,這嗜血蟲應該是那女人身體裏的,被養了一年,此時正是凶猛的時候。”
“什麽?”
秦仙茹聞言,整個身體頓時軟了下去。
抱著許錦淮的身體,就痛哭了起來。
“哭什麽!事情還沒到最壞那一步,眼下給淮兒解毒最為要緊。至於那對母子和仙姬,父親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秦丞相心疼的看著昏迷的許錦淮,還有一旁癱在床邊的女兒。
此事,他定不會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