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過之不及
兀睚清冷的眼眸,掃視了一下九尾。
隨即,便傲嬌的抬頭笑著。
“放心,本尊知道你與她不會有什麽事情!”
他頓了頓,繼續道。
“畢竟,本尊如此英明神武、蓋世無雙她都未曾放在眼裏,又怎麽會看上你這個弱不禁風的臭狐狸!”
九尾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心裏卻不停的反駁,他雖是狐狸,可一點也不臭。
他最是愛幹淨了,比神尊大人這條滄龍,可幹淨多了。
隻不過,他不敢說出來,隻能苦澀的笑笑。
看著九尾苦笑的樣子,兀睚心裏頓時舒爽極了。
“好了,本尊去閉關兩日,你替本尊守好麒麟穀。若是出了什麽岔子,本尊可為你是問!”
說罷,兀睚便笑嗬嗬的離開了。
九尾看著兀睚離開的背影,眼睛還不是的往一個方向漂。
那個方向,好像是花音瑤用膳的地方……
他的神尊大人,真的能夠閉關成功嗎?
花音瑤吃過早膳,就讓九尾帶著自己,去每個做工的地方看看。
這個事關重大,九尾自然請示過兀睚。
兀睚也是同意了的,所以九尾便帶著花音瑤四處看看。
他們先是去了藥園,那裏的草藥,一眼望不到頭。
這裏的管事,是莫野。
在他的帶動下,大家幹的十分賣力。
畢竟,生活有了盼頭。
最起碼,一會兒的午膳就值得期盼。
還有,沒有牛頭人手握武器的逼迫。
好像又多了幾分自由,覺得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他們,也開始相信帝妃的話。
他們好好做,帝妃就能帶他們離開這裏。
若不好好做,不僅自己離不開這裏。
他們的子孫後代,也將被獸族控製。
這裏,沒有人願意子孫後代也跟著受苦的。
看到花音瑤走來,花莫野連忙走了過來。
“阿姐,你怎麽來了?”
他沒想過,阿姐竟然可以來藥田。
“我過來看看,這裏可有什麽事情不好解決的?”
花莫野看了一眼身後的九尾,有些防備。
花音瑤笑著點點頭,示意可以說。
於是,花莫野便小聲的開口。
“阿姐,我這裏沒什麽問題。但其他幾個區域,做的事情比較勞累,那裏的孩子有些吃不消。我想著,如果可以,讓所有的小孩子來藥田這裏做工。”
花音瑤聽罷,看了一眼藥田。
花莫野做的很好!
年輕有力的,負責一些難以采摘的藥材,年紀大些的,便負責一些好摘的藥材。
至於那些孩童,便負責在藥田裏,撿撿大人遺落在地上的藥草。
“好,一會兒我過去的時候看看。”
花音瑤知道弟弟這裏沒事,便又去了下一個地方。
這裏,是一個單獨的地方。
四邊都用荊棘施了陣法,若想要強行進入或者強行出來。
便會被荊棘牢牢的掛在荊棘藤上。
這裏的荊棘藤的長刺,要比荊園的長上許多。
所以,人一旦被荊棘刺入,很難自己下來。
隻能看自己的血,一點點的往下流。
直到,血液流幹而亡。
九尾在門口解開陣法,花音瑤便徑直的走了進去。
剛走進幾步,一股熱浪便撲麵而來。
定睛看去,這裏應該是打造兵器的地方。
這裏,有數不清的鐵匠和爐台。
他們正光著膀子,用力的揮動著鐵錘,將一根根粗鐵,打磨的精細。
而這裏負責的,便是大舅戚放。
花音瑤之所以讓自己的舅舅們,各管一處地方。
一來,出於私心,舅舅們身上的傷有些重,需得好好養著。
二來,憑借舅舅們與自己的關係,那些百姓也會適當收斂幾分。
有這樣一個有威嚴的人去管束他們,自然事半功倍。
花音瑤一步步的往前走著,那些鐵匠似乎都沒想到,帝妃會來。
有些激動的跟她打招呼。
花音瑤笑著回應,然後看著他們手裏的東西,步步往前。
這裏也被劃分了幾個區域,每一個區域做的東西,都不一樣。
光看這個,似乎並不能確定,他們做的是什麽武器。
直到,花音瑤走入這裏最深處,是一處窯洞。
窯洞內的鐵匠,正在一個個的組裝兵器。
窯洞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
其中,竟然還有她的燕尾刀。
花音瑤詫異,從牆上拿出一個,放在手裏細細的看著。
別說,這個燕尾刀倒是學了個八九成。
幾乎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花音瑤伸手,將燕尾刀揮出。
嗖的一聲,燕尾刀便飛速的射向一旁的石壁。
叮……
燕尾刀穩穩的插在了石壁上!
威力比起自己玄鐵宗,還是差了一些。
畢竟,她玄鐵宗裏的鐵匠,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比起這些被兀睚抓來,強迫打鐵的人,好上太多太多。
所以,能有如今的威力,想來那些人,也是吃足了苦頭的。
“瑤兒。”
戚放聽到消息,連忙走了過來。
“舅舅,這裏可有什麽棘手的事情?”
聞言,戚放的臉頓時有些沉重。
“你過來一下。”
說著,便帶花音瑤來到另一處窯洞裏。
剛靠近窯洞,便傳來一陣陣的呻吟哀嚎之聲。
花音瑤緊走兩步,走進窯洞。
入目的,便是幾十個受傷慘重的百姓。
其中,不乏老人和孩童。
他們身上,有烙鐵烙印過的痕跡。
沒有得到有效治療,已經腐爛流膿。
“舅舅……”
花音瑤轉頭,心痛而疑惑的看著戚放。
戚放連忙開口,眼中亦是忍不住的憐憫。
“這些都是在打鐵時犯錯的人,被牛頭人用烙鐵傷了,不能做活之後,就仍在這窯洞裏。”
剛才他才在其他人的口裏,打聽到這個窯洞。
而且,這裏的人數原本不止這些。
他們受傷不能做活之後,就扔在這裏讓他們自愈。
能自愈的,就會被拖出去繼續幹活。
不能自愈的,傷情越來越嚴重的,就被會拖去喂獸。
花音瑤忍著心裏的怒火,回頭看了一眼九尾。
九尾視若無睹的站在那裏,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隻不過,聲音略帶些冰冷。
“我們獸類的遭遇,與此相比,過之不及!”
他緩緩靠近那些人,看著他們恐懼自己的眼神,好似想到了什麽。
神色憂傷,滿目悲痛。
“鬥獸場,你們可曾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