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九曲鼎
鬆靂聞言,眼角露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他鬆開北堂碧蓉,充滿誘惑的看著她。
“沒錯,識時務者為俊傑,告訴我,那東西在哪裏?隻要你告訴我,我便不殺你!”
“蓉兒,莫要胡說!”
上官玉璿焦急的看著女兒,盈滿淚水雙眸之中,隱隱透露著祈求。
北堂碧蓉卻根本沒看自己的娘親,而是踉踉蹌蹌渾身顫抖的站起身來。
“我知道,開啟九曲鼎的鑰匙,在我父王丟失的那個女兒身上。”
“碧蓉!”
北堂振翱厲聲嗬斥,阻止北堂碧蓉接下來的話。
可顯然,此刻的北堂碧蓉什麽都顧不得了。
鬆靂陰狠的看了北堂振翱一眼,隨即揮手又狠狠扯動了一下穿在琵琶骨上的鐵鏈。
北堂振翱頓時痛呼一聲,整個人疼的顫抖起來。
看著父王悲慘的模樣,北塘碧蓉越發不敢隱瞞。
“當年,父王還是太子的時候,遭遇刺客追殺。為了不讓鑰匙落在他人手裏,父王便將鑰匙藏在了我姐姐身上。後來,姐姐失蹤,鑰匙也就不見了!”
“不見了?”
鬆靂聞言,深邃的雙眸之中,散發著讓人窒息的陰寒之氣。
“那是不是說,你也就沒有什麽價值了?”
說著,他再次揮手。
一股黑色煙霧,猶如一個無形的手掌,狠狠的掐著北堂碧蓉的脖子。
“不……不要,我知道……我知道尋找鑰匙的辦法!”
“北堂碧蓉!”
北堂振翱痛的身體顫抖,卻不忘出聲威脅自己的女兒。
他們已經如此悲慘了,為何還有牽扯那個苦命的孩子。
聞言,鬆靂又緩緩鬆開了北堂碧蓉,然後陰狠的看著她。
似乎在說,隻要她不老實。
下一秒,就會殺了她一般。
北堂碧蓉大口喘息著,看著父王雙眸赤紅的瞪著她,忍不住憤怒的吼出聲來。
“為什麽不能說?我們都要死了,為什麽還要保護那個未曾謀麵的人?”
北堂碧蓉說著,委屈的淚水便洶湧而出。
“她是你女兒,我也是你女兒啊!為什麽,為了她,你就能犧牲我,犧牲錦恒,犧牲母後,甚至犧牲你自己!”
“碧蓉,鬆靂要的向來不是你姐姐的性命,而是那把鑰匙。如此心狠手辣喪心病狂之人,若得到那把鑰匙,我們便是隕滅蒼生的罪魁禍首。”
“我不管!天下蒼生關我何事?我就是一個小女子,我隻想自己好好的活著。”
說著,北堂碧蓉擦掉眼角的淚水,下定了決定破釜沉舟的看著鬆靂。
“我偷聽我父王和母親對話,知道他們將鑰匙藏在了姐姐神識裏。姐姐雖然不見了,但隻要取父王和母後的心頭血,融合之後撒在九曲鼎之上,九曲鼎上便會顯現鑰匙所在的位置。”
“五年前,我父王曾查到過姐姐的位置,可不知為何,中途位置又突然消失了,後來,父王在查探的時候,那位置時而出現,時而隱匿。但可以肯定的是,姐姐肯定活著,鑰匙就在她的身上。”
“哦,原來如此!”
鬆靂嘴角上揚,邪魅的笑著。
他是手腕微轉,手裏便淩空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
“本尊真是好奇,如今這鑰匙到底在哪兒呢?”
說著,他緩步靠近北堂振翱,不顧他反對,便在他心口猛戳一下。
鋒利的刀子,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口上。
血,順著匕首開始往下滴落。
他粗魯的手指微轉,從乾坤袋掏出一個器具,將血盛在裏麵。
等血大約有半碗之多,便拔出匕首,並伸手點穴為他止血。
他如今,還不是死的時候。
等取完北堂振翱的,他又走到上官玉璿身邊。
不顧她的反對,同樣去了半碗心頭血。
將兩人的心頭血融合之後,又掏出九區鼎,將兩人的心頭血撒在九曲鼎之上。
隻見,原本普通的鐵器九曲鼎,在血液撒上之後。
那個血液,似乎是完全滲透在九曲鼎之上。
接著,九曲鼎便開始慢慢發出一層層的金光。
而金光慢慢的浮於半空之中,緩緩的勾勒出一個位置。
鬆靂滿目興奮的光芒,小心翼翼的看著金光勾勒出來的位置。
竟然是……
錦濰城!
他們顏朝國的皇都!
“哈哈哈……”
鬆靂癡狂的大笑著!
天助他也!
沒想到,他找了這麽久的鑰匙,竟然就在皇城腳下!
而北堂振翱和上官玉璿,亦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個金色的位置。
為什麽?
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錦濰城!
他們尋找了大半輩子,都沒找到的人!
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
噗嗤……
上官玉璿內心一陣絞痛,整個人吐出一口鮮血之後,便昏死過去。
北堂振翱,亦是呆在原地。
時間仿佛就此停止,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而在城外駐守的花音瑤,心口處忽然傳來一陣絞痛。
她痛的悶哼一聲,雙手死死抓住君淩天的衣角。
君淩天轉頭,便看到臉色慘白,表情痛苦的花音瑤。
他焦急的看著她,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瑤兒,你怎麽了?”
說著,他伸手為花音瑤把脈。
奇怪,脈象平和,並沒有什麽不適的地方。
但瑤兒的痛苦,卻又那般真實。
“瑤兒,你哪裏不舒服?”
他真的著急了。
他的醫術並不弱,可為何會看不出瑤兒為何會如此痛苦。
他見瑤兒疼的說不出話,立刻便要去尋找鬆鶴和元璍。
他們兩人的靈力修為比自己高,說不定能看出來些什麽。
但就在他站起身的時候,花音瑤卻突然拉住了他。
“不……不用了。”
花音瑤小心翼翼喘息了幾口,心口處的疼痛,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酸楚之感。
那種酸楚,仿佛不是身體的。
而是,源自於內心深處的。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深深影響著她的感情。
君淩天見她臉色平和下來,整個人也恢複如常。
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瑤兒,你剛才怎麽了?可嚇死為夫了!”
花音瑤疲憊的閉了閉眼睛,隨即滿是疑惑的開口。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什麽!一閃而過,但卻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我的心口。”
“而且,我現在不知為何,突然很悲傷!”
花音瑤說著,緩緩伸手,抹掉眼角不知何時滴落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