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日更是怕這段劇情卡久了被打,並不是變勤奮了嘿嘿嘿
“你還好嗎?”明嶽問我。越別枝倒在雪地裏。他穿著我送他的狐裘,我突然想起我同他說過的,我沒有很多時間等他長胖一點,卻原來,先一步沒了時間的人是他。“來敘敘舊吧。”明嶽對我說,“你有很多問題想問吧。”我低聲道:“問題有很多,想殺的人卻隻有一個。”明嶽笑起來:“那就來吧。”他一字一頓地叫我:“主、人、家。”我“嗬”了一聲,道:“是我瞎了眼,是我引狼入室。我隻問你,我們家哪裏對不起你?”“主人家哪裏都好。”明嶽道,“不過懷璧其罪的道理,不用我詳說了吧?”“懷璧其罪,懷璧其罪…”我自言自語著,終於還是憤然出聲:“懷璧——何罪!”我悍然前襲,卻不料斜刺裏飛出一個人影,帶著我偏移出去好幾步遠。“原汀!”我怒吼道:“原汀!”“冷靜一點!”原汀的聲音比我更大,“你想被囚進泰恒塔嗎?!”“滾!”我企圖掙脫他的束縛,原汀卻把我抓得死緊,我越是掙紮,他也越是用力,到最後,原汀把我牢牢鎖在了懷裏。“我要殺了他!”我嗓音嘶啞,話語出口都帶著血腥味,“原汀!放開我!”“你瘋了嗎?!”原汀吼我,“泰恒塔是什麽地方!一個凡人,值得嗎?!”我不知道原汀說的一個凡人是指誰,是越別枝,還是明嶽。事實上,我腦中一片混沌,滿是燃燒的怒焰,原汀說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清楚。“那是我的家人!我的越別枝!”我淒聲尖叫,“我的!”原汀皺眉,捂住了我的嘴:“那是明粢上神!”我和原汀糾纏了半天,明嶽早已經逃了。我驟然鬆懈下來,望著那邊空無一人的雪地,疑惑道:“那我的越別枝呢?”原汀鬆開束縛我的懷抱,我滑坐在地上,他蹲下來,和我抵著額頭:“沒有越別枝了,驚鵲還在。我反悔了,一百年就一百年,你喜歡人間,我們就留在人間,我們可以養大驚鵲。”原汀輕聲說:“不要想越別枝了。”我推開他:“你說別枝是壽終正寢的。”原汀摸著我的頭發:“你卻是他的變數。”我腦中亂成一團,原汀一句一句話語仿如利刃,洞穿我已然空蕩的胸膛,造不成傷害,卻帶過一陣森冷寒風。我從來也不曾擁有挽留的力量。我什麽也抓不住。四萬五千年,一切都在變化,唯有我駐足原地,可憐,又可笑。“我還活著。”我說,“我還活著,你很開心吧?”原汀捂住我的眼睛:“不說這個了,睡吧。”然後就是一片黑暗。南柯一夢是一個很簡單的術法,隻要一彈指,過往一切皆如黃粱枕夢。我好像變回了剛剛離開深州的樓嵐起,茫然站在雲端,目極不望家。我躺在床上,混沌了很久,直到原汀坐到床沿,低下頭來看我。“你還在啊。”我喉嚨不太好受,像吞了一把熱沙,說話時磨得生疼,“怎麽還不回去?”“不回了。”原汀說,“在這裏陪著你。”“啊…”我不知道要怎麽表達比較合適,想了想,隻能勉強不那麽直白地說:“可是我不太想見你,我是說…嗯…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們暫時不要見了。”原汀臉色一白:“你不願意見我?”“那倒不是。”我說,“我隻是…暫時不太想見人吧。”“不用擔心我了。”我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變成喪家之犬罷了,又不是沒有過。”“可是…”原汀猶不甘願,“我能幫你很多。”“我自己可以了。”我搖搖頭,“你回去吧,我還有事,不送了。”逐客令一下再下,原汀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他站起來,往門外倒退,視線還一直黏在我身上:“那…我走了?”我“嗯”了一聲,又覺得不妥,太過敷衍,於是又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