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月怔愣,“……”
突如其來的驚喜打得她猝不及防,歡喜到想哭……
原以為隻是她的及芨禮,沒想到他還藏了個大禮包——對她的求婚儀式。
眾情敵——拓拔肆,拓拔宸,拓拔逸,拓拔錦,司夜璃,蘇洛白,曲容汐,酸得快要冒泡:“……”
生生世世,他們都被完虐!體無完膚的那種!
容淮錦:“……”他還是繼續躺屍吧,氣死了!
夏侯月艱難咬了咬唇兒,對他殘忍也對自己殘忍,“不可以。”
她語氣清冷推開他,“國師大人,和本公主絕不可能。”
容淮錦說,寧綺是她兄長,她自己也證實了。
最重要的是,寧綺從未對她否認過。
拓拔宸,容淮錦等情敵又活過來了,還好拒絕了!
夏侯禦,夏侯惜,夏侯弋三個蠢哥哥卻不幹了,
“不可以拒絕!月月,寧綺多好,你小時候對他幹得都不是人事,可他不僅不計前嫌,還將你寵得不行,你是不是傻?必須嫁給他。”
三個傻麅子也是今日才知,寧綺喜歡夏侯月喜歡了很多年,卻轉瞬倒戈寧綺,這速度神了。
夏侯淳沈沉魚恨不得兩人原地拜堂,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月月,你不能錯過他。”
各國貴族,圍觀百姓磕瘋磕瘟了:
“公主嫁給他!”
世界突然安靜,時間像被神明按下了暫停鍵。
夏侯月眼尾浮紅,朱砂淚痣恍若滴血,無聲落淚,最是我見猶憐,
“本公主說了,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她是脆弱的,卻也是偏執的啊。
寧綺攥緊掌心,一瞬息殺紅了眼,夏侯月是病嬌公主,他就是瘋批美人,專治她!
“公主不答應,本座不介意軟禁殿下。無論如何,大婚就在兩日後!”
他倏然拽緊她衣領,逼迫少女貼近他,在她耳邊呢喃,透著咬牙切齒的狠意:
“殿下,本座綁也要綁著你入洞房!”
她氣急敗壞,“你這個瘋子!你隻顧自己盡興!”
江流看不下去了,附耳過來,“國師大人,您直接告訴公主,您和她不是兄妹,更不存在血緣關係,公主不會跟您鬧的。”
寧綺哂笑,
“你不懂,本座就是喜歡對她強取豪奪。
她越是抵觸,越是因為種種顧慮拒絕本座,本座越是對她欲罷不能。
就喜歡看她又打又鬧,卻隻能委身給我的畫麵……”
江流:“……”
好吧,終究是他不夠變態,格局小了,不配了。
夏侯月警惕瞥向寧綺,“你對狗比暗衛說了什麽,為何笑得如此放浪形骸?”
“在和他討論,本座如何在閨房中征服公主殿下。”
少年將她圈在他的陰影下,像是暗夜領主在對他的私有物標記,
他凝視著她的眼神灼灼噴火,似能將她拆穿入腹。
她耳根爆紅,充血,捂臉怒吼:
“夠了!寧狗狗,你這個無恥之徒!”
他風流放浪著湊近,少年為她折了細腰,哄著她,
“乖,喚哥哥一聲小畜生,本座聽聽。”
夏侯月:“……”差點沒繃住笑出眼淚。這是,什麽新的嗜好?
她故意罵他,“小畜生,小畜生,小畜生……”
還要繼續再罵,卻被情動不已的少年高舉雙手固定,他捉住她紅唇,欲念沉淪地吮了下她唇珠,深入吻下去,
“小東西,本座會在洞房花燭夜,欺負慘你的呢……”
“滾!”她羞憤欲絕,試圖推開少年,奈何失敗。
吃瓜群眾伸長了脖子,可惜什麽都聽不到。
笑話,這是不付費可以聽的?想得挺美的!
夏侯月看向沈沉魚,有心告訴她真相,猶豫了。
她也不想質問夏侯淳,爹娘團聚,她不忍心。
前世,沈沉魚得知寧綺是夏侯惇的私生子,差點跳牆自殺。
看來。
她隻能依靠自己逃離寧綺的控製了。
她決定和他假意妥協,先穩住他,再跑路。
她故作忍辱負重,淚如雨下撲進寧綺懷裏,“好……我答應你,綺哥哥。”
轉變太快容易露餡,她先苟著。
“乖,這才聽話呢。”他輕撫她額頭,眼底一片邪念,小妖精又想作妖,奈何他隻能寵著她,實在不行,隻能在閨房收拾她了。
她的示弱,並不曾讓他放鬆警惕。
她被軟禁在公主府。大婚流程,一切準備就緒,隻等兩日後,她被婢女綁上花轎,被迫嫁給寧綺。
夏侯月無奈,不甘心被困,隻能兵行險著。
暗夜星光下,金絲雀爬了牆頭,偷偷聯係了國師的一群情敵——
拓拔肆,拓拔宸,拓拔逸,拓拔瑾,司夜璃,蘇洛白,曲容汐,
七個情敵負責帶她跑路,逃離寧綺。
容淮錦想要加入拐跑夏侯月的美少年戰隊,可憐地被她和其他情敵拒絕了。
公主府外,鵝卵石小徑遍布細雪,星辰引路。
夏侯月被七個絕色無雙的皇子殿下護在中間,眾星拱月一般,她繼續逃之夭夭,
卻像是有神明指引,
月色下,少年清冽溫潤的聲線直逼她耳膜,
“夏侯阿月……”
是那人的聲線,帶著情動,和被她傷透心的難過。
她愣住。想要當個鴕鳥裝作聽不見,卻還是忍不住良心的折磨……選擇回眸。
她回眸那刻,側顏輪廓完美,冷不防撞進少年國師的視線。
月色瑩潤,那人冠絕天下的小臉寂寥,落寞,濕紅的眼尾帶著淚痕。
他……似乎哭了呢。
她掐緊掌心,心忽然抽疼了下,天空落雪,染白她烈焰一般的羅襦裙。
她手足無措,蒼白無力著辯解,“我……我不是,沒幹壞事,沒想逃離……”
少年以手遮住上半張臉,僅露出完美無瑕的下顎,紅唇豔似滴血,此刻卻略顯蒼白,
愈發我見猶憐……
她指尖輕顫,他流著淚笑得失魂落魄,“夏侯月,就這般不想嫁給我?”
她終究忍不住,不管不顧掙脫拓拔肆等皇子,
心疼著衝向少年國師,卻在距離他十步的距離,
戛然而止停了下來,她以手拭淚,委屈卻決絕,
“想嫁的。可是,我和你……不可能,不會有結果的。”
他是她兄長,他和她是禁忌。
她不會再走近他一步。
少年電光火石衝向她,將人狠狠拽進懷裏,是圈禁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