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寧綺夏侯月被改編成話本(13)(他不會放她離開的……)
她冰冷推開……將她禁錮在神壇,擁吻她的少年,
眼尾哭到熏紅,朱砂淚痣被淚水打濕,恍若滴血,終於崩潰:
“你夠了!
你何時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
夏侯月……憑什麽讓我放過你?”
寧綺捏住她下顎,迫使她紅唇微張,跪坐在神壇之上。
他說——她是他的神,他是她的奴隸。
可此刻,神明跪在奴隸麵前,任由奴隸欺辱!
少年凶狠而殘忍,像是罪惡的魔,為她遞來夜光杯:
“夏侯月,你必須對我服從。
否則,喝下這杯毒酒……死了好了。”
她牽起紅唇,對他笑得絕美又攝人心魂。
“如你所願。”
少年還未來得及反應,女帝迫不及待湊近他手中夜光杯,將葡萄酒一飲而盡,
對他像個妖精一般勾了勾眉尾,聲線清冷:
“好了,陛下,你可以滾了。”
少年殺紅了眼:
“夏侯月!”
酒杯被打翻在地,女帝被少年天子推倒在神壇之上,他歇斯裏底吻上她,
“寧綺,那是毒酒!你瘋了,想和我一起死?!”
“混蛋……
你放開我!”
她的話被他的吻吞沒,掙紮也漸漸顯得無力頹敗。
嗬,她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逃不掉他的……
“小東西,你竟然情願死,都不願意待在朕身邊?”
少年怒到極致,倒吸氣的聲音:
“好啊!朕今天就讓你嚐嚐,惹怒朕的後果!”
他喂她喝下去的,根本不是毒酒。
可他對她早就中毒太深!
憑什麽?
這個該死的狐狸精不顧一切想擺脫他?寧死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殺瘋了的少年無所畏懼,
肆無忌憚囚禁少女。
高台之上,水晶珠簾搖曳。
他和她衣衫碎裂,銀絲交纏,就算天崩地裂,
他也絕不願放開她。
她被他困在角落,局勢越來越激烈……一發不可收拾。
……
花前月下,春色撩人。
不知何時,他終於放開少女,任由她哭成了淚人兒,漠然離去。
走下高台那一刻,少年忽然轉身,居高臨下,欣賞著她的落魄:
“夏侯月,是你自己找罪受,怪不得朕。”
她委屈咬著唇兒,蒼白虛弱極了。
“寧綺,你欺人太甚!”
他斜倚在鮫綃窗,打量她的姿態,極盡諷刺,
“神女,你被奴褻瀆了……
早就髒了呢……”
用的是奴,而不是朕。
在北國的時候,他是她的囚奴。
她哭紅了眼:
“小時候,
本公主有一件最心愛的玩具,
反正是我的,
摔了,破碎了也沒關係,
可絕不準別人碰一下。”
頓了頓,夏侯月意有所指:“所以……
我這個女帝,對小奴隸你來說,究竟算什麽?”
月色剔透,恰似水光,寧綺在她哭得失魂落魄的那一刻——
少年折回神壇,一寸一寸擁緊她:
“不,女帝不是寵物,更不是玩具,是奴的私有。別人看一下都不行。”
她是他的神。
她是他的心頭肉,她哭一下,他就疼到窒息。
寧綺疼惜地吻住夏侯月,指腹滑過她眼下朱砂淚痣,帶起一絲微涼的冷意,
他忽然掐緊了她下顎,
少女疼得倒吸氣,像是水做的人兒,一哭就不再停,
直到她身體開始冰冷,像個被撕咬的幼獸一般,哭到痙攣,像是陷入絕望,
他抵在她耳畔,極富磁性的聲線輕咳了一下:
“朕先天體弱,小時候,曾有占卜師說,朕活不過十二歲。
每年總得病兩次,雖不致命,但卻難熬。
那時候,人人都知道,朕雖是南疆太子,卻形同傀儡毫無威脅,是個隨時就能病故的廢物。
直到後來,朕遇見了你,夏侯月,我的心尖尖兒。”
神壇之上,他掐緊她的畫麵未免有些殘忍,倒映在鏡子裏——
少女白衣勝雪,禁欲絕美的小臉染上血痕,
她脆弱,易折的頸子上,滴滴答答的血漬,順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落下,浸濕他的肌膚和衣衫,
少女耳畔似有落雪聲,皇宮外,飄來一段虛無縹緲的琴音,
她的體香鑽進少年的鼻尖,四肢百骸和靈魂深處。
他越發掐緊她頸子,在她耳畔軟聲蠱惑:
“孤是傀儡太子,你卻是光芒萬丈的攝政長公主。
一個低到塵埃,一個光芒萬丈。
很奇怪,孤遇見你以後,那些隱疾竟然不治而愈。
那時候,孤就在想,公主是上天派來拯救孤的神明,隻為救贖孤一人。
天下不渡我,但公主殿下,渡我脫離苦海。”
她嚇得小臉通紅,左右環顧,試圖逃離惡魔。
可鎖鏈纏身,動一步都艱難,無奈之下,少女身體向後彎曲,側過身子躲開他,妄想從石壁後逃走。
卻被少年抵在角落,他逼近她,將她一把撈起,雙腳離地,
她退無可退,少年的手撐在石壁兩側,將她圈在他落下的陰影裏,
女帝差點被他掐著脖子,幾乎窒息:
“咳……
當初我助你脫離苦海,你為什麽就不能放了我?!”
少年天子拭去她眼角淚滴,悲憫可憐地看著她,
“怪隻怪你太絕色……
生下來就是蠱惑我……對你色令智昏的!”
“後來,孤成了公主的奴隸,成了被你圈禁的,見不得光的男寵。
奴卻更加煎熬了。比從前身患隱疾時,更加難受。
這種痛苦,稱之為情劫。
奴總會因為公主,變得心神恍惚精神失常……像個瘋子。
一日見不到公主殿下,便覺天都塌了。
原以為,奴不過是個懦弱無能的廢物小可憐,
可後來愛上公主,為了公主而瘋,為了公主性情大變,
奴徹底成了一個病嬌,偏執,暴戾,弑殺的暴君!”
話落,寧綺傾身,眷戀般親了下夏侯月的鼻尖:
“奴做這一切,
隻是為了染指公主殿下。
在奴心裏,
我的公主殿下,是比神明更加神聖不容侵犯的存在。
可奴,偏偏最愛褻瀆你……
看著你隻能做我的金絲雀,你拚命想逃,卻始終逃不出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光影參差,他不管不顧吻著她。
直到女帝軟軟滑落在神壇,少年終於結束這一吻,
他放開氣息微弱的她,整了整衣冠,絕情離去。
禦書房。
暗衛江流上前一步,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