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毫無意義
堅持了兩天的蕭染終於堅持不住了，麵色暗沉，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在蕭染生氣的時候，即便是駱夫人也不敢去招惹蕭染，除了。柳夢。柳夢好像與蕭染有一種不同的情愫在內，駱夫人想不通，以往她也隻當自己錯覺，可是看著蕭染好似生氣一般的神情，卻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柳夢的膽大，而且蕭染絕對不會生柳夢的氣，甚至一些時候，蕭染會反過來安慰柳夢。
??駱夫人疑惑，蕭染又何嚐不是，他更多的是頹廢和心惑…
??想不通這兩個人怎麽了，但是駱夫人卻著實害怕蕭染生氣，起身讓衣去尋柳夢過來，而蕭染聽到柳夢兩個字後，情緒明顯恢複了一些，也沒有阻止駱敷的行為。
??就在蕭染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衣慌忙的腳步聲傳進蕭染耳中，但是蕭染眉頭皺的更緊，因為他聽到隻有衣一個人的腳步聲。
??“怎麽回事，如此慌亂？”駱夫人想是對衣有很好的培訓，所以平日裏沉穩的衣如此慌張，讓駱夫人也深皺眉頭。
??“夫人，莫賢士屋中無人，聽下人說他在成婚之前是不會回來的。”衣聲音有些顫抖，緊張的將話說完，抬頭不禁嚇得更厲害了，因為蕭染在她說完之後竟然大步跨到其麵前。
??“他在哪裏？”蕭染話語中不自覺帶著一種緊張。“奴。奴婢不知道。”衣驚嚇程度更甚。
??“退下吧。”是駱敷。駱敷見蕭染如此失態，隻好先將衣斥退，不過到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衣，畢竟除了柳夢誰麵對蕭染的暴怒都很危險，而自己畢竟是他的妻子。
??“夫人先退下吧。”蕭染冷靜下來，竟然有些後怕，自己的情緒竟然失控了。他要搞清楚這些，他決不允許心中有漏洞。
??在蕭染瘋狂尋找柳夢的時候，第三天的太陽已經升起來，而莫居內已是滿目紅色。
??柳夢早已經換上一襲紅衣，是蕭毅送來的嫁衣。繁雜而華美的紋路，拖地三尺有餘的長衫，在即使是秦國王室內也很少的布料，因為時人分的三六九等人很是明確，所以這樣的布料即使是蕭染也是很少穿的，更別提柳夢這個窮酸寒士了。
??人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可是當柳夢穿上這件衣服之後，才覺得以往的她都是假的，而現在這個無比高貴的婦人才是她原先的本色，這樣的改變早已經超越了人靠衣裝的範疇。
??柳夢對著鏡子裏的人微笑，鏡中之人也回複一個微笑，其實平日裏柳夢是不喜歡照鏡子的，她總是覺得陌生，所以會感到一些難言的恐懼。但是每天卻不得不照，因為眼前的工作是每日必做的。
??若是細心的人會發現，柳夢臉上的胎記似乎變淺了一些，本來是鮮紅顏色的胎記，此時早已退去那抹鮮豔，變成淺紅。而柳夢眉心中間的紅卻沒有絲毫變化，鑒於此，柳夢手拿起一支筆尖頗為細的毛筆。
??鏡子前沒有別的什麽化妝的物什，隻有一個好像是瓷瓶的東西，瓷瓶口細而瓶身粗，但是卻不似時人的那種大瓷瓶，是一種很精細的縮小版，不過因為材料與一般放水的瓷缸沒有什麽差別，所以模樣卻是也沒有多麽的好看。
??細看瓶身上有點點紅斑，就連瓶口好似也是暗紅色的。柳夢將木塞拔掉，一股股清香之氣撲鼻而來，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毛筆深入窄小的瓷瓶中，再拿出時筆尖已經沾上一抹鮮紅的顏色。
??對著鏡子小心的塗描一番，再回身，瓷瓶與毛筆皆不見，而柳夢臉上的胎記易發的鮮豔。
??等到臉上的紅色全部滲入皮膚中後，柳夢才打水，用布擦洗下臉，而鮮豔的紅色胎記遇水竟然隻變淡一點，不過這個度卻是柳夢平日裏胎記的真正顏色。
??做完這些，柳夢才開始描眉化妝，在柳夢刻意為之的情況下，整個臉上的胎記看起來愈發明顯，本來需要七分打扮的她竟然做成了負七分的效果。
??其實在這裏的新娘還需要用細繩彈麵什麽的，但是在柳夢一再的要求下，今日卻是她一個人的節日，不過這也是她考慮到臉上的紅色可能會被彈麵彈掉的後果後決定的。
??當一切準備完全，柳夢將新娘的頭冠戴好，在時人的婚禮中，新娘的頭冠還沒有後日那麽重，所以柳夢戴上頭冠對她的脖頸壓力並不大。
??準備好一切，柳夢靜坐在床上，因為整個莫居除了她請的‘鍾點工’每日光臨打掃一番，其他是沒有人的，所以今天沒有讓那個鍾點工來的莫居便隻有柳夢一人。
??今天並不是一個吉祥的日子，但是柳夢卻沒有接受蕭毅換日子一說。無他，隻是今天是言諾去世一周年的日子，在柳夢的心中，更多的是紀念那個人罷了，其它的對她毫無意義。
??一整晚的失眠，好像是在期待什麽，或者是為自己未來想做的事的一種迷茫，但是反複想著言諾去世的場景，柳夢又一次堅定心中的想法，什麽都比不上自己的承諾重要。
??案幾上擺放了一些剛剛覓裳送來的小菜，可是柳夢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門外的吹拉彈唱的聲音漸漸接近，柳夢的手心已經溢出手汗了。
??莫居的門在覓裳走的時候就沒關，所以柳夢能夠看清門外的一切，不過因為柳夢選的這一處住址頗為僻靜，門外是一重重街道，即便知道迎親隊伍在接近，但是門外還是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夫人，請上轎吧。”回複思緒，眼前是一個打扮適宜的中年婦人，這樣看起來頗有氣質的婦人倒是讓柳夢驚訝了一番，柳夢微微頷首，麵無表情坐上花轎。
??這時的花轎還是頗為樸素的，但是坐上去之後卻很是舒服，本來這個時代的紅色隻有王後才能穿，但是蕭毅為了告知柳夢他對她的看重，越級用了大紅色。
??不過在柳夢這個對這裏風俗習慣都不太了解的家夥眼中，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心中並沒有多大的感激之情。
??這種結果要是讓蕭毅知道，不曉得蕭毅會不會為此而吐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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