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想怎麽樣

  白東霆在樓上陪了多久,沈東就在樓下等了多久,他的糾結程度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們白爺不是個磨嘰的人,更不是一個會因為女人失了原則浪費時間的人,可從昨晚到現在……


  從製定執行計劃開始到此時此刻,似乎就沒有一件事還在原來的軌跡上,再加上……林慕言居然還是未成年,這都什麽情況啊!


  他雖然之前受命整理了沈西調查來的關於林慕言的資料,可因為他是陪著白東霆一起去參加訂婚宴的,因此對於姓名出生年月這些信息根本就沒在意,而沈西也是因為白爺說查連佑赫的未婚妻,而沒有調查這些……


  事到如今到底該算他們失職,還是算百密一疏啊!


  沈東現在心裏沒底,也說不好他們白爺會不會因此生氣,畢竟這還是第一次出現調查之後還有紕漏的狀況,而這一狀況已然是無法彌補了,年齡的事怎麽改?難道要改了人家戶口的日期不成?!

  但願……不要因此再出什麽大問題!就像林慕言說的,她不追究,不追究就最好!

  雖然這樣想著,可沈東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十分鬱悶的開門下車,蹲在外麵點燃了煙盒裏的最後一隻煙,垂頭喪氣一臉衰樣就像媳婦跟別人跑了,還請他去喝喜酒似的!


  地上的煙頭七七八八,大概有十幾個,而讓他頻繁下車抽煙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是白東霆的習慣之一,他愛車,從不在車裏抽煙,也不準任何人在他車裏吃東西抽煙,就連一些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重,他都不準其在換衣服前上車!


  不同於一些有錢人會時不時的買車換車找新鮮感,白東霆寧願耐心的給車做保養噴漆也懶得換,每輛車都有不同的脾氣,隻要磨合好了,就算是二手夏利也足夠開了。


  當然,沈東也知道,白東霆對保時捷Panamera的態度隻是為了更符合身份而已,他從不在意車是否能給他帶來的麵子或者速度,相對於商務車轎車和跑車來說,他更看重車的性能,跋山涉水無所不能,這也是偏愛牧馬人的主要原因。


  如果說別人的車是小老婆說換就換,那白東霆的車就可以算是原配了!

  隻要是冠著白東霆大名的車,誰都不敢壞了規矩吃東西抽煙噴香水,更不敢隨便使用!

  沈東晾了晾身上的煙味,才再次回到車裏,歎氣了無數次之後,突然眼尖的看到了從醫院裏走出來的兩個人,此時已經將近十點了。


  街道兩邊霓虹閃耀,保時捷勻速的穿過夜色,僅用了不到20分鍾就穩穩的停在了林家聯排別墅外麵,地址是沈西調查資料裏清楚寫著的,可他直到停了車,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應該問問林慕言的……


  不知道這會不會也算紕漏……


  “到了。”白東霆看了一眼腕表顯示的時間。


  “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麵了吧?”林慕言低著頭,有些失落的攪動著手指,她的理性告訴她,這件事應該說清楚!

  昨晚發生的事她全都不記得,可身上的痕跡已經昭示了一切,而剛才的悸動也已經在現實的打擊下,暫時平息了,她知道如果真是林念喬害她的,那就一定是她主動爬上了白東霆的床,她還能追究什麽?又憑什麽讓白東霆在意呢……


  這一天一夜的瘋狂已經讓她此刻暈頭轉向心慌意亂了,她隻想立即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之中,假裝這些人都沒見過都不認識都無牽扯!

  但,想歸想,可在問出這句話後,她心裏的失落和不安卻不可抑製的沸騰起來,她側頭看向白東霆,認真的打量著,這是她活了近18年裏,除了父親以外,連續相處時間最長的男人,雖然不能算情竇初開,但他在她心裏已經不同了。


  “怎麽?舍不得了?”白東霆聽到這話不禁低聲一笑,對上她漆黑的雙眸,聲音如同淳化多年的老酒,帶著些醉人的氣息。


  “你胡說!”被戳中心事的林慕言不免心慌,臉色微微泛紅,卻又故作淡定的狠狠瞪了白東霆一眼,她可以舍不得,但不許他說出來!


  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怎麽什麽話都敢說出來!

  “女孩子這麽粗魯可不好。”白東霆微微側身,一把捏起林慕言的下巴,控製著力道逼其對視,似笑非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更何況昨天我們整晚都在一起,怎麽這麽快就翻臉了?睡過就不認了?嗯?”


  最後一個字尾音上挑,看似語氣極淡還帶著些許無所謂的輕佻,但林慕言卻清楚的聽出了他的不滿!

  白東霆早就看得出她在逃避,但,逃避他做什麽?還從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麽直白想和他撇清關係的!


  沈東一見事情發展至此,也看出了他們怕是還要再聊一會兒的趨勢,便很有眼色開門下車,到外麵去等了。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作為白東霆的手下兼秘書,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

  尤其是剛才看到白爺捏起林慕言的下巴……該不會再出變故吧!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心髒可都不太好啊!


  “我……我隻是不希望昨天的錯事影響今後的生活,更不希望以後再錯下去。”林慕言一邊說一邊費力的扒開白東霆的手指,第一次如此認真大膽的看著他,違心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昨晚的事隻是意外,我們……都忘了吧!”


  林慕言說著突然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她曾那麽看重自己的第一夜,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就連一次轟轟烈烈的戀愛都沒談過,就這麽交出了自己,還不得不主動提出不再聯係的要求……


  她突然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悲的人。


  “意外?嗬,你能說忘就忘麽?”白東霆意義不明的微微搖頭:“世上的事哪有你說的這麽容易。”


  “那你說,你想怎麽樣?!”林慕言已經夠委屈了,再聽到白東霆這樣的話更覺得悲從中來。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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