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輸給潛規則
聽到秦霜問自己林西觀，杜優優答道：“知道啊，你想什麽呢，他這麽出名我還能不知道？他的片子我還基本都看過。”
“我這是激動啊！他的新片目前正在為女主選角，我們昨一收到消息就把你的資料遞過去了，今那邊回信可以見麵聊一聊。這事啊，已經算是有了一半了，隻要你見麵的時候表現好點，就能拿下了！”
“等等，你先別那麽激動。是個什麽片啊？我都不知道你咋就幫我遞資料了？”
“昨我打電話過來，楊婕你拍通宵，就淩晨能睡兩個時，我就沒打擾你。他這部電影是根據一部蕉啼笑因緣》的改編的，這本書是張恨水寫的，你看過沒有？”
“聽過這個書名，但沒看過。”
“這書我已經補看了，沒多長。講的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事情，主線是一個男人和三個女饒情感故事。不過這三個女人中有兩個比較主要的是長得一樣的，所以女主需要一人飾演兩個角色，這演技必須好才行，得能把兩個完全不同的角色表現出來。年齡還不能大了，畢竟那個時候未婚的姑娘能有多大？我越看越覺得這部戲有挑戰、適合你，你呢？”
“要我呢，那就是：霜姐你果然很有眼光！那對方有沒有什麽時候見麵啊，我這邊也好和劇組協調時間。”
“約了3月中旬見麵，不急，我讓裴佩來跟你們劇組協調。他的片子籌備期都很長，這《啼笑因緣》最快要到8月才開拍，正好你這邊無縫鏈接，直接進組。”
“別的就像我已經拿到了啊，現在隻是約見個麵而已。”
“放眼你們這個年齡段，誰能比你適合？我對你有信心！”
杜優優一邊等著具體的見麵時間通知，一邊把原著抽空給看了。眼瞅著三月過了一半，她已經跟劇組協調了三假，卻在臨行前的晚上接到秦霜打過來的電話。
“優優……唉，那邊通知不用見了，定了別的演員了。你就不用來回折騰了，先好好拍戲吧。”
杜優優眼神動了動，語氣平靜的問道：“知道定了誰嗎？”
“譚淩，你應該認識吧，比你大三歲，這幾年發展也不錯。你們這一撥花旦裏，外形也好，發展也好，可能也就她能跟你比一下了。”
“認識，我跟她還挺有交集的。知道她是誰介紹的嗎？如果不是有什麽強力的介紹人，林西觀不至於見都不見就把我淘汰吧。”杜優優試著探問。
“嗬，她自己介紹的唄。林西觀這個人有才是有才，可也是個風流種子。圈裏誰不知道他的人生目標：拍最好的電影、賺最多的錢、睡最好的女人。這送上門的鮮花，不掐白不掐！”
“哈～？你的意思是——我輸給了潛規則？”
“唉，這次算是吧。不過你別泄氣，也別怕，沒有這部片，咱還有別的，你姐姐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做這種事的！”
“不是，霜姐，你的意思是對方選中譚淩完全是這些人為因素，而不是她比我更適合對不對？”
“對啊，怎麽了？”
“沒什麽，就想死的明明白白的，不做糊塗鬼而已。行，你放心吧，這點挫折對我來那都不叫事兒。如果靠睡覺才能睡來角色，那她也不過如此，還不配被我看在眼裏。”
秦霜也不知道杜優優是否真的那麽豁達，但也隻能姑且相信了。她覺得這次也怪自己沒盯緊，早知道會出岔子就該催著把這一麵見了，沒準林西觀一看杜優優強過譚淩，出於對藝術的追求，認定杜優優是女主，即使譚淩獻身都拿不到角色呢。
秦霜跟杜優優完，又用微信語音叮囑楊婕好好照顧杜優優，看看她情緒有沒有波動。還準備抽空自己去一趟橫店，以探班的名義在杜優優身邊照顧兩。這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糟心事，以後習慣了就好。
杜優優打完電話，琢磨了幾分鍾，卻不準備習慣這種糟心事，尤其是現在事情還沒有成為定局的時候。
她給裴佩打了個電話，然後叫楊婕不要跟秦霜那邊透露任何消息。
當晚杜優優趁著夜色溜出去了一趟，從服裝組順零東西，第二倆人按照原定行程，依然返回了北京。
到了北京，裴佩已經等在機場外，到底，她是杜優優的人，在銀宇屬於編外人員，最近已經沒有在幫秦霜做事，而是在幫男朋友的忙。
裴佩把她們接回家，把林西觀的住址遞給了杜優優。林西觀家離杜優優家不上太遠，不過北京太大了，這個不太遠也是相對於開車而言，如果路上不堵車，大概半時能開到，走路就不要想了。杜優優了解了這些信息後點點頭，然後吩咐裴佩幾句，又叫楊婕不要四處亂走，自己則要出去一趟。
裴佩也去辦事情了，楊婕素來知道她麵兒上和氣，出來的話卻不能輕易辯駁，便老實待在家裏。
杜優優獨自步行去了林西觀家。得虧還是三月春寒料峭，路人都裹得嚴嚴實實，也沒人認出她這個當紅花旦來。
她按照一般饒速度、一般饒路線走了很久，到霖方，看似隨意的繞了一圈就打車回去了。
晚上裴佩回來了，帶了一包東西，跟杜優優嘀咕了一陣子。三人吃完飯看了會兒電視，杜優優很早就困了，要先睡了，然後回到屋裏，拿著那包東西開始鼓搗起來。
到了淩晨一點半，裴佩和楊婕早就睡了，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從杜優優他們這棟房子的外牆如壁虎一般出溜了下來。這道黑影速度極快，又沒有人專門拿攝像機對著拍，所以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件詭異的事。
黑影離地麵還有好幾米高就腳部發力，彈出十多米後靜靜的落地。落地後還沒等肉眼能夠看清，就向著林西觀家的方向一躍而去，轉眼不見。
這時候別沒人看見，就是看見了也以為是眼花了。
杜優優路上跑的那叫一個高興：自從穿過來快四年了，自己還從來沒有如此全力施展過輕功。
杜優優本來覺得自己再怎麽鍛煉也隻能恢複前世一半功力，後來這具身體不斷給她驚喜，如今竟已恢複了七八成之多，且還沒有到頂的感覺，似乎還可以繼續提高。
她感覺到耳畔冷風呼嘯，可是她的身心卻都如此火熱，就像一個正在快樂燃燒的火爐。是啊，四年來她習慣了這個到處都是攝像頭的世界，一直隱藏著自己，都快忘記了，全力奔馳的感覺是如此美妙！
由於她是直線行進，不像白那樣繞路，所以趕路的速度極快。遇到什麽障礙物飛過去就是了，如果把她趕路的視頻拍攝下來放在網上，大概會羨慕死全世界的跑酷愛好者。
在她的全力發揮下，林西觀的家沒多久就到了，她一躍而進，動靜的連林西觀養的狗都沒有一點察覺。
經過狗狗的狗窩，她想起《教父》中某個導演醒來，發現自己的愛馬被人割了頭放在枕邊的畫麵。她低頭尋思：要不，也把它割了頭放在林西觀枕邊？
狗狗也許在睡夢中感覺到了危險，忽然睜開了它的狗眼，眼前陌生的身影令它頓時警覺，張嘴就要劍忽然，一道強大到令它無法抗拒的氣場從而降，讓它畏懼到立刻瑟縮在地上發出嗚嗚的哀鳴。
杜優優一道指風將它打暈，終究沒有下狠手，想了想又將它拎在了手裏。
林西觀這幾正跟譚淩打得火熱，四十多歲的人了，為了跟二十出頭的譚淩能盡興，還要吃藥配合。今睡得格外香，誰知半夜卻被譚淩一聲尖叫吵醒。他鬱悶的斥責道：“幹什麽！大半夜的喊什麽喊？！”
“西觀，西觀你快醒醒，有人在屋子裏！”譚淩害怕極了。三更半夜的，屋子裏突然多出個黑衣人，是個人也會怕，何況她還隻是個女生。
“嗯？”林西觀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了，他坐起身，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飄窗上的黑影。窗簾已經被拉開，黑影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外麵的燈光幽幽的透進來，襯的黑影越發神秘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