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259.逮捕
呂淑芬聽到簡秋被救的消息時,她已經沒有時間衝著那幫綁匪發火。她隻知道A市不能在繼續呆下去,需要立刻馬上離開這裏。
然而車子剛出季宅,就被從路旁邊跑出來的一輛車子給攔住。季方煜從車上下來,迎著漫天大雪如鬼魅一般的走了過來。呂淑芬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微微的握起。
季方煜拉開車子的後座,微微彎腰,麵部極其恭敬道:“奶奶,你這是要去哪裏。”
呂淑芬忍者怒氣:“你還知道我是你奶奶,怎麽現在我去哪,還需要向你匯報。”
“自然是不用的。”季方煜笑的乖巧:“但奶奶您忘了嗎,是您讓我過來找的。”季方煜看了下手表:“我怕您等的著急,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半個小時。你要的東西在車上,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季總,老夫人身體不舒服,我們要先去醫院,季總有什麽話,還是等老夫人回來再說。”李姨開口道。
季方煜微微側頭,淩厲的目光透過鏡片射向李姨,語氣夾雜著嘲諷:“你不過是我們季家養的一條狗,我跟我奶奶說話,哪輪到你插嘴。”
“季方煜,你別忘了,我是你親奶奶。”呂淑芬眉頭皺在一起。
“哦?”季方煜站起身,隨意的整理著袖頭,透過漫天大雪看著季家老宅,聲音比這天氣還要冷幾分:“我隻知道季延卿是我父親,父仇子報天經地義。”
一輛警車穩穩的停在季家老宅的門口。憶秋風和猴子從車子上下來。
“你好,我是警察。”憶秋風亮出警察證件:“呂淑芬,我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綁架案有關,麻煩你跟走一趟。”
呂淑芬從車上走了出來,語氣平靜道:“我要聯係我的律師。”
“你當然有權聯係你的律師。”憶秋風道:“不過,你現在要先跟我回警局。”
憶秋風對著猴子使了個眼神,猴子走到李姨身旁:“麻煩你也跟著我們走一趟吧。”
季方煜站在遠處,一直盯著警車,知道它消失。身後傳出很輕微的腳步聲,季方煜轉身,變看到了趙雅琳。趙雅琳散著頭發,眼裏盡是疲態。在季方煜的記憶裏,趙雅琳從未這樣過。
“一切要塵埃落地了。”趙雅琳無神的眼睛盯著前方。
季方煜雙手插在口袋:“媽,我始終相信善惡終有報。”季方煜冷笑一聲:“我始終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安心的在這住了二十幾年,你們就不怕我爸的冤魂半夜去找你們嗎?”
安靜的病房裏,季楚寒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簡秋,正如上次一樣。簡秋的皮膚偏白,手背上插著針頭,藥物通過輸液管緩緩的進入簡秋的身體。季楚寒握著簡秋的手,卻絲毫不敢用力。簡秋的手很涼,似乎怎麽也暖不熱。
病房門被很輕的推開,趙偉和憶秋風兩個人走了進來。
“楚寒,憶隊長來了。”趙偉輕聲道。
季楚寒想要起身,憶秋風阻止對方:“呂淑芬已經被我們帶走了,我這邊會進行審問調查的。你在這好好照顧簡秋,有什麽問題我再聯係你。”
季楚寒點了點頭:“哥,文件袋交給憶隊了嗎?”
“給了。”趙偉道。
“我再跟講一個事,季方煜那邊向稅務局遞交了資料。”憶秋風道:“不出意外的話,呂淑芬還涉嫌經濟犯罪。”
趙偉和憶秋風離開,病房裏又重新恢複了安靜。簡秋睡的並不安穩,眉毛緊緊的蹙在一起。季楚寒彎腰,伸出手,輕輕的揉著簡秋的眉頭,輕聲低喃:“小秋,沒事啦,沒事啦,我在呢。”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入病房,A市這一場大雪終於止住。陽光射在積雪上,反射出光芒,刺的人睜不開眼睛。
簡秋緩緩的睜開眼,季楚寒那略顯疲憊的臉變映入眼簾。
“楚寒。”簡秋的嘴唇幹裂,嗓音有絲沙啞。
“醒了。”季楚寒低下頭看著簡秋,眼眶發紅。
“你是不是又一晚沒有睡啊。”針頭已經被拔掉,簡秋的手背上一片青紫:“我沒事了,別皺著眉頭,都不帥了。”
“小秋。”季楚寒喊了一聲。
簡秋打斷季楚寒的話:“別說對不起,你知道的,我最討厭你對我說對不起。”
季楚寒把簡秋的手,放在唇邊:“那些資料你是怎麽拿到的,還有你被綁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喝這麽多酒。”
簡秋笑了下,笑容中都透露著虛弱:“那個文件袋是你父親去世前放到我媽那裏的。楚寒,當時那種情況,我媽為了我爸和我,所以沒有把這些交給警察,我替她跟你說一聲抱歉。”
“小秋,不用說抱歉。即使這些文件交到警察手裏,在那個時候,或許也起不到多大的用處。”季楚寒道:“要怪隻能怪我,如果我足夠的強大,事情就不會拖到這一步。”
簡秋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為什麽喝這麽多酒?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麽?”季楚寒問道。
簡秋笑了笑,因為虛弱,每一個字都說的很慢:“他們什麽都沒有對我做。看守我的兩個人嗜酒。我就陪著他們喝酒,我想著把他們灌醉之後,我就可以逃跑。”簡秋頓了一下,有絲驕傲道:“我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有自信的,結果他們真的被我灌趴下。”
“然後把自己喝出胃出血。”季楚寒啞聲道。
“我當時隻想著保住小命,胃出血算的上什麽。”簡秋笑著道。
“你怎麽不相信我去救你呢。”
“怎麽會不信呢。”簡秋笑了下繼續道:“你叮囑我帶的手鏈,那裏麵有定位吧。”
“我們家小秋真的聰明。”季楚寒笑著道。
“那必須的。”簡秋也笑:“你不用在我這呆著,我知道你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處理呢。”
“不急,他們都跑不了了。”季楚寒輕聲道:“在睡一會吧,我在這呢。”
簡秋確實太困了,也沒力氣在說話,很微弱的扯下了唇角,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