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賀知染心不在焉地和範理哲、北遠遙跑了幾圈馬後,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北遠遙道“師父,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是啊,他是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麽範理哲要故意支開自己,把範衡陽和莫經年甩在一處?範衡陽和莫經年那個悶葫蘆在一起能說什麽?怕是範衡陽說十句那莫經年還沒回一句,這樣範衡陽得多無聊啊?


  ??她本就身子不好要是心情再不舒坦,這不是更容易加重她的病情麽?

  ??北遠遙先是看了一眼範理哲,而後回過頭拍了拍賀知染的肩膀“小染,你這心咋比我的還粗?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怪不得咱們倆有這師徒緣分。”


  ??賀知染覺得北遠遙的回答牛頭不對馬嘴,這怎麽又扯到自己拜師這事兒上去了?“不是師父我是說,我覺得範衡陽一個人和莫經年那個悶葫蘆待著肯定無聊得緊,咱們回去吧。”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北遠遙覺得這句文縐縐的範理哲曾說過自己的話,此時說給賀知染來聽頗為合適。


  ??怎麽說賀知染也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心底到底還是心疼他的,再者賀知染這個人說得好是單純說得不好是腦子了缺了一根筋,一根世間情愛的筋。


  ??他難道這麽多年來就沒發現自己對範衡陽有所不同麽?這樣的不同已經超越了界線。


  ??當然這界線不是世俗說的什麽肌膚之親這些,而是對一個人的關心關懷、在意以及妥協。


  ??賀知染在這個世界其實算是個異類,本該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學習持家之道的男子,卻敢於挑戰世俗的眼光,選擇自己的夢想專研醫道,這確實值得敬佩。


  ??但是這不意味著他摒棄了一切,他骨子裏還是個嬌羞矜持的小男子的。所以他對男女之防還是頗為介意的。


  ??可他跟範衡陽接觸時卻顯得有些過於隨意了,看得出來這種隨意不是他自己刻意為之,而是自然而然發生的行為。


  ??當一個人和另一個人能自然地毫無芥蒂地發生肢體接觸時,這樣的關係怎麽說都是親密的。


  ??“師父,你在說什麽啊?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回去了,你們倆慢慢玩兒吧。”


  ??賀知染發現自從北遠遙和範理哲在一起後,這人是越來越矯作了。說話做事都快和範理哲一個做派了,說話不說全搞得人一知半解的,煩人得緊。


  ??賀知染說完就跨上馬走了。


  ??北遠遙見狀趕緊叫了範理哲一道回去了,他現在還真不知道範衡陽和莫經年是個什麽情況?要是賀知染一頭撞上了怕是大家都尷尬。


  ??賀知染回到剛剛匯合的地方,隻見範衡陽一個人孤單單地站在原地,莫經年不見蹤影。心裏急得厲害,急忙翻身下馬道“莫經年人呢?”


  ??“不是說了是來遛馬的嗎你還問?腦子剛剛被馬踢了?”


  ??莫經年剛剛一直在範衡陽的視線範圍裏遛馬的,可是範衡陽覺著既然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玩得開心最重要,於是就跟莫經年說現在又沒有別人在,放開些,自己也累了想歇歇了,他自己策馬奔騰隨心恣意一番極好。


  ??莫經年原放心不下範衡陽一個人待著,不肯去,但是見範衡陽堅持也就去了。


  ??其實他心裏也是想好好放鬆一下的,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莫府的事,父親的病情,還有自己和範衡陽之間的種種變化,這些事都像麻線一樣的纏繞在心間,自己是真的得好好梳理一番。


  ??“沒良心,好心當做驢肝肺。”


  ??賀知染發現這麽多年來自己和範衡陽好像從來沒有好好說過話。兩個人總是你一句我一言的懟對方,有時候為了贏甚至不惜采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


  ??可是最近他卻想和範衡陽好好地說話,就像她和莫經年那樣。相互間簡單寒暄,就日常的生活瑣碎言之一二,這樣好像也不錯。


  ??“我謝謝您呐。我這一天被兩個人罵不是東西,您就是其中一個。”


  ??今兒出門是沒看日曆還是怎麽著?被北遠遙和賀知染連著罵,範衡陽心裏苦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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