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空間元素
第十八章空間元素
晚宴結束，麗莎抱著六耳獼猴有些失神。伯爵，府邸，金幣，曾經和法爾斯苦苦追求的東西，一夜之間全都有了，可惜，法爾斯已經不在了。
要是法爾斯能看到該多好！麗莎不由想到。
“伯爵大人，伯爵大人？”車窗外皇宮侍衛叫了幾聲，麗莎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
“謝謝！”麗莎下了馬車，侍衛將她手中的孩子接了過去：“大人客氣了，我叫瓦薩，以後就是伯爵府的侍衛長，您有什麽需要可以隨時告訴我。對了，陛下說明天會派管家和仆人過去，等打掃好您就不必再住酒店了。”
麗莎點點頭，羅尼和吉克來到身邊：“謝珂斯媽媽，開學還有好幾天呢，我們能不能去您府上做客？”
麗莎笑道：“當然可以，沙德伯爵、艾薇爾還有庫冰爺爺他們都會住到伯爵府去呢！”
麗莎也算見過些世麵，很快就拿出了主人的姿態。
第二天，等管家到來，一行人都搬進了伯爵府。伯爵府就在魔法學院邊上，想來奧德四世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管家叫羅伯特.威尼克斯，是一位五十多歲的消瘦老者。他曾經給奧德三世服務過，現在派到六耳獼猴家可見奧德四世對他的看中。
有管家在，麗莎幾乎不用操心伯爵府的事情，一切都井井有條。隻是羅伯特稍稍有些死板，讓六耳獼猴有些不喜。
“謝珂斯少爺，您該喝下午茶了！”
“謝珂斯少爺，您不能爬到樹上！”
“謝珂斯少爺，您得吃點兒肉食，不能隻吃水果！”
……
六耳獼猴真是覺得很鬱悶！每次他做一點兒有損貴族風範的事，羅伯特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麵前。彬彬有禮，掏心挖肺的教育自己該怎麽樣不該怎麽樣。他那一副徐徐誘導和真誠關心讓六耳獼猴無法抱怨責怪，隻能乖乖聽著。
可羅伯特對羅尼、吉克卻很放縱，幾乎是有求必應。六耳獼猴不懂，羅伯特語重心長的告訴了他原因。
“謝珂斯少爺，您是帝國男爵，將來還要繼承伯爵之位，伯爵隻有您一個孩子，您又沒有父親，什麽都要靠自己。如果您任性妄為，將來其他貴族會笑話伯爵大人的。貴族的圈子是很排外的，為了您和伯爵大人能盡快融入上流社會，我必須和您嘮叨。如果因此給您帶來困擾，請少爺原諒，不過我還是會盡力幫您糾正，少爺，請把腳從凳子上放下來，黑貝都不會做這樣的動作。我去給您準備馬車！”
黑貝在另外一把椅子上正襟危坐，六耳獼猴瞪了他一眼，乖乖坐好不敢再出聲。羅伯特滿意的點頭離開，六耳獼猴知道很快自己就會見到這個老好人。
自從住進伯爵府，六耳獼猴還有一項任務，就是每天早上進皇宮學習。奧德四世找了個空間係的中級魔法師給六耳獼猴補課，這等待遇一般貴族根本不可能有。
很快六耳獼猴進了皇宮，輕車熟路來到一個小院子裏。這裏是皇宮的信件收發室，給小六耳補課的空間係中級魔法師穆尼.洛克就在這裏工作。
“空間元素無處不在，你隻是習慣了身邊有太多這種元素，才會忽略了它的存在。加上空間元素無色透明，你要細心感悟才會發現。”
“不是灰色嗎？”
“太多空間元素聚集會形成擠壓，那種灰蒙蒙的光其實是空間元素裹挾的雜質形成的，並不是空間元素本身的色彩。慢慢來，我當初也是花了近一年時間才感受到空間元素的。”
六耳獼猴點點頭，盤腿閉上眼睛再次冥想。他溝通前麵六係元素形成魔旋的時間都沒有這一係的時間多，空間元素實在是太難捕捉了。就像穆尼.洛克說的，不是沒有，是太多，多到所有人都互視了它的存在。
穆尼.洛克見小六耳進入冥想，回到收發信件的屋子裏。屋裏有一個魔法陣，陣中的空氣像湖水一般蕩起漣漪，之後一封信就出現在半空。
穆尼.洛克將信件分門別類放進木箱裏，每隔一個小時會有人來取一次，將信件按急、快、等三個級別分好送到奧德四世手中。這些信件大多是奧巴斯帝國邊疆行省的貴族發來的，由於路途遙遠，像沙德伯爵那種都是靠這樣的辦法匯報工作。
信件傳送的魔法陣不一定要空間係魔法師坐鎮，隻要把陣法刻畫好鑲嵌魔晶，有魔法師發動就可以了，要不然想用空間係魔法師傳送信件不可能達到如此效率。要知道空間係魔法師可是非常稀少的，整個奧巴斯帝國也就百十來個，而且大多修為不高。從皇家這裏都隻能用中級魔法師就能看出一些端倪，如果空間係魔法師很多，那他們也不可能受到比其他魔法師更高的待遇。
陣法不斷波動，頻率越來越快，這是因為臨近中午，幾乎所有邊境城市的貴族都已經開始辦公，所以傳送信件的頻率也就增加了。在外麵院子裏盤坐的六耳獼猴感覺到了陣法波動，因為這種波動會讓元素產生漣漪。
在六係元素的漣漪中，六耳獼猴突然“看”見了一個巨大的不規則氣泡。這個氣泡輪廓不太清晰，沒有色彩，隨著陣法波動還不斷變換著形狀，最奇怪的是，氣泡裏包裹著許多地火水風光暗六係元素。
陣法波動又傳來，六耳獼猴感應之中，那個無色不規則氣泡漸漸變小，其他六係元素仿佛不存在一般，根本沒收到這個氣泡變小的影響。六耳獼猴仔細觀察，變小的氣泡周圍都有一絲“邊界”的痕跡，仔細感受居然是另外的四五個大氣泡把它擠小了。
原來這就是空間元素，六耳獼猴欣喜的想道。難怪穆尼.洛克說不清楚空間元素長什麽樣隻是叫他細心感悟，這樣千變萬化的東西實在很難用語言表述。
和空間元素溝通也是十分費勁，六耳獼猴的精神力總是會穿透空間元素落到其他元素上去。這空間元素就像沒有殼的圓球，又是有大有小很不規則，六耳獼猴嚐試了很久都沒能和它們溝通，不得已隻能退出冥想，和穆尼.洛克告辭。
“穆尼老師，我要回去，明天再見。”小六耳在門口說了一聲轉身就走，穆尼工作的時候不許他打擾。
“嗯，明天繼續感悟空間元素就行，你可以在家裏自己冥想。”穆尼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六耳獼猴回過身：“我已經感悟到空間元素了，隻是還沒溝通成功。”
屋裏傳來乒哩啪啦奇怪的聲音，似乎是有人推到了架子砸壞壞了桌椅打碎了茶杯摔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