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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回家?那是家嗎?

  忽明忽暗的光線裏,男人領口處的紐扣散開兩顆,誘人鎖骨若隱若現。


  陶夭夭吸了一口氣,心神微微一蕩,腳步微微一滯。


  片刻後,陶夭夭才斂住心神,重新邁步。


  走到沙發前,陶夭夭猶豫了一下,彎腰在男人麵前坐了下來,抬眸看過去的時候,卻撞進兩汪幽潭中。


  心尖微微一顫。


  陶夭夭失聲叫出來,“傅,傅爺!”


  “誰叫你來的!”傅遇白冰冷的眸子落在陶夭夭臉上,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一股濃濃的酒氣竄入鼻中,陶夭夭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可那股涼意還是一點一點的滲入到心裏,身體變得有些涼,陶夭夭不由攥緊拳頭,“你喝醉了,回家吧!”


  傅遇白的酒量一向很好,除非,他自己想喝醉,不然沒有人可以把他給灌醉。


  她想不明白傅遇白灌醉自己的理由。


  她也不願意多想。


  “回家?”傅遇白伸手一把扣住陶夭夭的下巴,“那是家嗎?”


  就算知道了這個女人一直在利用他達到某種目的,可他還是不忍心對她動粗。


  他想,一定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


  那是他的孩子!


  被傅遇白這麽反問,陶夭夭的心猛地下沉。


  那不是家,那是什麽?

  “你走吧,不要管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傅遇白咬了咬牙,終是把手鬆開,身體後仰,直直地躺在沙發上。


  剛才,他差一點就把她給摟在懷裏了。


  “傅爺……”陶夭夭想說什麽,卻發現傅遇白已經閉上了眼睛,眸底的顏色微微一暗,終究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雙手更加用力地攥緊,緩緩地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往外走去,背脊始終挺得很直。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躺在沙發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睛,隨後坐直了身體,落在門後的眸格外幽深,臉上的表情氤氳不明。


  見陶夭夭走出門,蘇南趕緊迎了上來,“怎麽回事?”


  陶夭夭抿了抿唇,“很晚了,我先回去了!傅爺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之前所有的好,現在想來,恍若就是一場夢境,極不真實。


  喉間湧上一股淡淡的苦澀,唇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容。


  “夭夭,你們之間是不是鬧了什麽矛盾?”不然,裏麵那位爺怎麽會從下午開始就一直虐他們。


  秦野的聲音悶悶的。


  如此良宵,理應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和喜歡的妞兒做點讓人臉紅心跳的運動什麽的,而不是在這裏被那位爺虐。


  “矛盾?”陶夭夭搖了搖頭。


  傅遇白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就變了臉色。


  後來,就這樣了……


  “算了,你們進去看看,我送夭夭回家!”好歹也是女生,這麽大半夜不睡覺,絕對不利於美容。


  不行,她得趁機回家睡美容覺去。


  “趕緊回去睡覺,看看你這皮膚老得像樹皮了都!”秦野推了蘇南一把,一臉嫌棄。


  蘇南……


  好象和秦野這魂淡幹一架腫麽破!


  這張嘴真是要把人給氣死!

  “小南今天晚上就留在楓城和夭夭一起睡吧,反正老三也不會回去!”靳斯言挑眉看著蘇南,語氣極淡。


  “我們先走了!”蘇南衝著靳斯言笑了笑,隨後伸手拉了陶夭夭一把,“走吧!”


  等到兩人離開,秦野回頭看了一眼靳斯言,笑得邪肆,“莫以愛那小魔女居然沒來找你,還真是奇怪了!”


  靳斯言的眉骨動了動,語氣極淡,“我和她,最多也就不過是認識罷了!瞧你這話說的,好象我和她有什麽奸情似的!”


  秦野……


  你和她本來就有奸情好嗎?

  這樣說,忽悠誰呢。


  “走吧。”靳斯言推開了房門。


  “你一定不知道,當我提到莫以愛的時候,你眼裏的情緒湧動得厲害!這麽幾年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暗中打聽她的行蹤。”秦野說得很直接,說完之後快步走到靳斯言前麵。


  靳斯言半眯著眸子,落在秦野背影上的眼神很深。


  他之前以為她死了。


  所以他才會瘋了一樣四處找她。


  就算是找到屍體也好。


  如果不是之前無意間在傅遇白的辦公室門口聽到兩人的談話,他一定會好好的珍惜這份感情。


  而今……


  他心裏明白,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原來,時間是真的可以改變很多事,包括……人。


  “是誰把陶夭夭叫過來的?”傅遇白的聲音聽起來很危險,秦野嚇得趕緊跳到靳斯言身後,抓住他的衣服,低低地說道:“老大,救命!老三要殺我!”


  ……


  此時,另外一邊。


  頭發一絲不苟盤起來,穿著端莊優雅的旗袍的中年婦人,此時正坐在房間裏,眼前擺著一個卦象,眼神很暗。


  婦人是陶夭夭的母親艾秋蘭。


  這麽多年來,她一直生活在這裏,除了養花弄草,就是算卦。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艾秋蘭回過神來,趕緊收起卦,用手撩了撩頭發,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門外站著的男子,眼神淩厲,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很冷,身上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殺氣。


  “景先生找我有事?”艾秋蘭臉上的表情淡漠,眼神很冷。


  “我知道你恨我,但如果當年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已經死了!你欠我的人情,這是事實!”景漠推開門走進房間,眼神四處看了看,“想必你應該又在為夭兒算卦,不知道這次卦象顯示是凶還是吉!”


  “想用我來換取夭夭的愛情,可惜……你用錯地方了!”艾秋蘭的眼底沒有過多的情緒。


  當年她跟著師傅學看相,算卦。


  她看過不少麵相。


  善的,惡的,凶殘的……


  那些人她一眼就能看出他們心中所想。


  唯獨眼前的男子,這麽多年來,她從來都沒看清楚過他的心思,隻能憑著他的言行來猜測他心中的想法。


  盡管隻是猜測,也都八九不離十。


  “如果我說,我今天來是想帶你去找夭兒,你會不會跟我走?”對於艾秋蘭的態度,景漠已經習慣了。


  他知道艾秋蘭一直誤會他。


  而他也懶得解釋。


  不過,他並不否認他想得到陶夭夭的愛情。


  卻不是用她來換取!


  “想見夭夭我會自己去!”艾秋蘭拒絕。


  她見過景漠拿刀捅人的樣子,極其的殘暴,和他看似溫和的外表完全不同。


  她不想和這樣的人走得太近。


  “既然這樣,那你就在家等著,夭兒很快就會回來了!”景漠從來都不喜歡勉強別人做不喜歡做的事。


  就好比陶夭夭。


  他有千百種辦法可以將她綁在身邊,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尊重她。


  他不過是想賭一把。


  看看究竟傅遇白和陶夭夭之間的愛情能夠走多遠,走到何種地步。


  他要的是陶夭夭的心甘情願。


  “這樣做有意義嗎?”艾秋蘭看著景漠波瀾不驚的眼眸,“你明明知道夭兒愛的人不是你!”


  “她愛傅遇白,他們就能在一起了嗎?”景漠抿唇,俊顏上染著淡淡地笑容,倒是一副溫潤的公子模樣。


  艾秋蘭臉上的神色變了變。


  剛才的卦象顯示,陶夭夭將會有一場劫難。


  一時之間,她找不到化解的辦法。


  “伯母都已經活到這歲數了,應該懂得認命兩個字!有些時候,我們真的不得不認命!”煙癮犯了,突然很想吸煙,可看著眼前身體不太好的艾秋蘭,景漠隻好硬生生把煙癮壓下去。


  “你不會是夭夭的良人,你們,也走不到最後!”


  “伯母不止一次說這樣的話,而我,從來都沒信過!”景漠好脾氣地笑笑,“那我先走了!天氣冷,伯母請注意保暖,別到時候我把夭兒接回來了,你生病了,夭兒會怪我沒照顧好你的!”


  艾秋蘭眯著眼看景漠,“我要出門一趟,記得幫我安排一下!”


  景漠遲疑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


  陶夭夭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了。


  洗漱過後下樓。


  意外的,竟然看到傅遇白一身清貴的坐在那裏,手裏拿著刀叉,正切了一塊培根送到嘴邊。


  無論什麽時候,男人的舉手投足都很優雅。


  陶夭夭的眸色不由一暗。


  昨天早餐的豆漿油條仿佛隻是一場夢境。


  醒來之後,一切都又歸於自然。


  “陶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問現在要吃嗎?”管家走過來,一臉恭敬的站在陶夭夭麵前。


  “好的,謝謝!”陶夭夭收起思緒,邁步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


  抿了抿唇,心裏卻在猶豫著要不要和傅遇白打招呼。


  都還沒想明白,傭人就把早餐送上來了。


  陶夭夭隻好收起思緒,伸手端起杯子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牛奶,眼神若有似無的掠過傅遇白的臉。


  男人的臉色看起來很正常,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宿醉後的憔悴感覺。


  她甚至有些懷疑,昨天晚上自己究竟是真的去了酒吧一趟還是在夢裏去過。


  傅遇白挑了挑眉,黑眸望過來。


  那一瞬間,眼裏跳出來一雙清澈如湖泊般的眸子,手指下意識的握緊刀叉。


  “陶小姐,有你的快遞。”


  管家拿了一個包裹走進來。


  陶夭夭愣了一下,急忙把目光收回來,伸手接過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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