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洋看看時間,快中午12點了,肚子已餓的咕咕直叫。
“怎麽樣,博總。第一次看拍戲吧?”一片陰影將博洋遮住。宋溪雨帶著墨鏡,撐著太陽傘。她的手要抬的比平常高,傘才能越過博洋頭頂,將他一起遮住。
6月份的陽光很強烈,尤其在海邊。
一時的蔭涼降低了博洋心中的煩躁,他點了點頭,說道:“確實第一次見,不過挺無聊的。”
在他心中,戲裏的東西都是假的,大家都是帶著麵具按照事先寫好的劇本說話,根本表達不了內心真實的想法。
“切~你還是這麽無趣啊。你不覺得劇情很淒美,演員演的很好嗎?”宋溪雨翻了個白眼,對博洋的說法嗤之以鼻,別人都是來看明星的表演,他一句‘都是假的’就全部概括了,如此無趣的男人真是世間少見。
“柳立倫那一場就不必說了。但是張天賜這一場,之所以進度緩慢,完全是由於導演對演員的了解程度不夠。”博洋勾了勾嘴角,隨意的說道。
“哦?怎麽個說法?”聽了博洋的話,宋溪雨不禁好奇起來。她也是對張天賜發揮失常難以理解。如果說因為年紀輕心裏承受力不強而導致驚慌失措,那也沒必要表現的如此強烈,以至於同樣的場景1個小時都沒拍成吧。
“他們不知道張天賜有恐高症。你想想,一個有恐高症的人,讓他站在崖邊拍戲,能成功嗎?”博洋摸了摸下巴,說道。
“嗯?他有恐高症嗎?你怎麽知道的。”聽說對方有恐高症,宋溪雨才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而後又覺得不對,才狐疑的問道。
“我仔細觀察過,每當張天賜對著崖邊時,都會下意識的將眼睛看向別處,而且會表現出明顯的驚慌不安。”
“那他怎麽不說,讓人白白浪費了這就久的時間。”宋溪雨疑惑道。
“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麵前,往往會掩藏自己的不足,給對方完美的印象。”博洋淡淡的說道。
“你意思是說張天賜喜歡墨子兮?我不是說那種粉絲崇拜明星的喜歡,而是愛情。”宋溪雨驚訝的問道。
博洋輕輕點了點頭,繼續分析道:“從開始拍攝到現在,張天賜每次看到墨子兮與別的男人親近,都會握緊拳頭,這表示他心裏並不像表麵的那麽平靜。如果是崇拜偶像的那種喜歡,是不會表現出嫉妒憤怒的情緒的,因為一個明星有很多個粉絲,不可能粉絲之間都相互嫉妒,所以粉絲的那種喜歡是寬大包容的。而張天賜剛好相反,他對墨子兮與別的男人肢體接觸有很深的抵觸情緒,這是隻能在愛情裏才會產生的條件反射。”
“……他們拍戲的時候,你一直都在觀察張天賜?”宋溪雨目光古怪的看著博洋。難道他隻對男人感興趣,有斷袖之癖?
“咳咳……每個人我都在觀察,並不隻是張天賜…..”聽出了宋溪雨言外之意,博洋尷尬的解釋道。
“哦……原來如此……”
“不過,別人都在看拍戲的過程,你怎麽會去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隻是習慣罷了……”
“我該說你變態,還是說你無趣……”
“……”
簡單的吃過午飯,博洋就回房休息了。
雖然早上就到粉紅山莊了,但是由於上午與節目組一同外出工作,以至於沒來的及打量整個房間的布置,放下行李就急急出門了。
現在回到房間,博洋才好好的打量了整個房間的布置。
進門就是一間約50平米的大客廳,客廳裏沙發桌椅電視冰箱應有盡有。來到客廳中央,左手邊有道門,裏麵是一間20平米大的臥室。臥室更裏麵就是一間10平米左右的澡房,一個半圓形的大池子靠牆修建而成,牆上有著一個大飄窗,站在臥室門口都能看見島嶼上漫山遍野的粉紅繡球花。客廳的盡頭是一個20多平米的巨大半圓形陽台,陽台上還撐著一把小型太陽傘,傘下擺放著一張白色歐式茶桌和兩把椅子。
博洋泡了杯咖啡,來到陽台上,坐在椅子上欣賞著眼前美妙的自然風光。
“喲!博總還真有閑情逸致,現在就開始欣賞風景啦。”一個妖嬈的聲音從博洋右手邊傳了過來。
原來是宋溪雨,她一回到寢室,也是第一時間來到陽台欣賞風景,誰知卻碰巧看見隔壁陽台的博洋。
……怎麽走到哪裏都能碰到她……
博洋無奈的皺皺眉頭,沒有理會宋溪雨,繼續喝著咖啡翹著二郎腿看著遠方的海麵。
由於他房間號是雙號,位於山莊南側,麵對島嶼的南端,所以他隻能看見紅色島嶼上的粉紅繡球花。至於藍色島嶼,因為是在北麵,所以博洋並不能看見。
見對方居然見自己如無物,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宋溪雨氣就不打一處來。
“博洋,我要過來咯。”宋溪雨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對付他的辦法。
“嗯?”博洋詫異的轉頭看著宋溪雨。
隻見宋溪雨站在欄杆處,一手扶著欄杆,另一隻手夠向自己這一側的欄杆,隻差半米的距離就能摸著了。
“誒誒誒……你想幹嘛,等等,危險。”博洋忙放下咖啡杯,快步來到右邊這一側的欄杆前,想阻止對方做那麽危險的動作。但是宋溪雨像要故意和他作對般,使勁往這邊伸著手。
見阻止不了對方,博洋忙伸出手抓住對方的胳膊,一使勁輕巧的就將宋溪雨拉了過來。
宋溪雨原本是想嚇嚇對方的,哪隻博洋突然發力,她反而掌握不了平衡,向下墜去。
“啊!”驚呼一聲,一條強健有力的臂膀將她抓住,她也下意識的抓住離自己最近的東西。於是,一個畫麵就產生了……
博洋雙手抱著宋溪雨的腰肩,宋溪雨站在欄杆外雙手抱著博洋的脖子,四目相對,無限尷尬……
“你、你快把我放開。”宋溪雨率先反應過來,將環抱著博洋的手鬆開。
這女人腦子有病吧,我要是放開她,她立馬掉下去……
見對方仍然沒有反應,宋溪雨有點惱怒了,這人抱人抱上癮啦,看來我得好好整治下他。
宋溪雨從小在訓練營長大,能正麵與特種兵搏殺而不落下風,可見其武藝高強。正當她準備手撐著欄杆,跳到陽台內側時,博洋卻以為對方為了與自己劃清界限想掙脫開,於是雙手用力,將宋溪雨整個舉了起來。
“這女人真分不清場合,是小命重要還是肌膚接觸重要。不管了我先將她抱進來再說!”這是博洋此刻的想法。
“這男人真不知好歹,揩油都揩上癮了。不管了,先越過欄杆,安全到達對方陽台再收拾他!”這是此刻宋溪雨的想法。
但是事與願違,世界是充滿偶然和奇妙的,比如這兩人。
一個用力向上跳,一個用力向上抱,直接導致宋溪雨輕盈的來到了博洋房間的陽台內,隻是太輕盈了,沒有掌握好重心,失去平衡,全身都壓在了對方身上。
博洋高大的身體被壓在底下,感覺腰一陣一陣的疼。
身下墊了那麽大一個肉墊,宋溪雨並沒有感覺任何疼痛。但是她此刻的姿勢讓她羞憤的無以複加。她全身都趴在博洋身上,與對方臉貼著臉,就差點輕吻到了……
宋溪雨向來以成熟妖嬈魅惑著稱,她擅長對付各種男人,不管老的少的善良的邪惡的單純的複雜的男人她都能玩弄對方於鼓掌之間。但前提是她得有所準備。往往都是先給自己的心裏加上一層保護牆,她才主動出擊,使自己關鍵時刻不至於投入感情過多而失敗。
但此刻,她完全是出於好玩嚇唬對方的心態做這件事,心裏沒有預先設防。這個場麵,非常出乎她意料,沒有在自己的掌控下發生的,讓她覺得心髒像受到重擊一樣,砰砰直跳。
覺得心髒像受到重擊一樣的不隻宋溪雨一人,還有博洋。一個從來沒有與女人交往過的純情男人,突然被一個成熟性感的女人壓在身下,這種滋味隻有他自己最清楚。說不上是好是壞,反正他此刻還抱著宋溪雨保持著躺在地上的姿勢,心跳加快,臉色潮紅,雙眼發直,種種跡象表明,他腎上腺素有點偏高……
手上傳來軟軟暖暖的觸感,鼻中聞著女人才有的香味,胸口還隱約能感覺到來自對方胸前的綿軟物體……博洋這輩子第一次對女人有了更深刻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