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新網站
洪波如願看到蘇暢露出和他當天同樣的表情,心情頓時舒泰了,這才欣欣然的給她介紹道:“宋小姐就是《渡》的原作者和編劇一貧如洗。”
蘇暢的失態隻是一瞬間,做演員的專業素養讓她立刻恢複如常,伸出手去,道:“失禮了,宋小姐,說實話我有點吃驚。”
宋以沫和她握了握手,示意她坐,“沒什麽,其他人才知道的時候也都是這個反應,隻能說大家都小看女人了,女作者不止可以寫小情小愛,這種大架構的也未必就駕馭不了。”
蘇暢立刻就喜歡上了這個年紀看起來比她還要小的女孩,“宋小姐說得對,女人隻要不被情情愛愛糊了眼迷了心,未必就比不上男人。”
兩人相視一笑,感覺距離拉近了不少。
“聽洪製片說宋小姐在塑造女主角時是以我為原型,很意外,也很榮幸,這是對我最好的褒獎,我全部看完了,寫得很精彩,女主角的戲份雖然沒有男一男二多,可是很出彩,請宋小姐放心,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演好這個角色。”
“隻要你能發揮出你的正常水平這個角色就毀不了。”
《渡》其實是一部男人戲,連女配角都少,不過雖然女主的戲份遠沒有男一和男二的戲份多,可在這部戲裏絕對是萬綠從中一點紅,演好了一定能火。
也正因為如此,從沒有人疑心過一貧如洗的性別問題。
宋以沫突然有點想鬧一把,把自己的性別曝光一下了,一定會很熱鬧。
不過想到隨之而來的麻煩,她還是把這難得一見的玩鬧心給壓了下去。
“劇本才寫的時候女主的人選洪先生就透給我了,我當時對她能否演好這個角色不是特別有信心,寫劇本的時候也是往簡單好演上去寫,後來我也和洪先生說過,如果女主由你來演我會把劇本再改一稿,讓女主的個性更鮮明些,不過再怎麽改女主的戲份也不會有男二多,是不是能演得出彩讓觀眾喜歡就看蘇小姐的本事了。”
“已經非常感謝了。”蘇暢一路走來遇到過貴人,也受過刁難,被這麽用心的對待還是頭一回,“實際上,我有點惶恐。”
宋以沫眼中波光瀲灩,襯得她越加柔和,“放心,我不會潛規則你。”
蘇暢怔愣了下,旋即笑了,是啊,這麽個比她還小的姑娘就算有點私心總也不會潛規則她。
“洪先生,開機的日子還是九月十號沒變吧?”
洪波點頭,“日子都是看過的,如果不是有意外發生輕易不會改,不吉利。”
“我會盡快改好前麵幾集傳給楊導,後麵的你們要多給我點時間。”
洪波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劇本已經定稿,宋以沫本就已經無需再做任何修改,她願意再精修一稿就是劇組賺到了,而且她一開始說的是隻修前麵兩集,現在聽她這話裏的意思是要再全稿修一次的。
沒有製片導演不喜歡這樣的編劇。
隻是……
洪波看了眼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翟BOSS,“你的傷……”
“我傷在左肩,敲鍵盤沒問題。”
“這個劇拍下來至少得四個月,你不用太著急,身體要緊。”
“謝謝洪先生。”
洪波看宋以沫精神不太好,說到這裏就起身告辭。
宋以沫難得積極了一回,主動和蘇暢交換了聯係方式。
蘇暢是坐洪波的車來的,回頭看了一眼小區,歎息似的道:“一路走到現在總有人勸我放棄那些堅持,說隨波逐流跟著大眾走才不會被鄙棄在圈子之外,才有紅的機會,我很慶幸我沒有動搖,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走到現在。”
“所以你才能得到這個機會。”洪波在這個圈子裏多年,哪些人爛掉了哪些人品性好他心裏清楚得很,蘇暢從小在這個圈子裏打滾還能堅持自我,確實難得,也怪不得宋以沫看得上她。
“好好琢磨角色,她很喜歡你,要是下次還能出演她書中的人物,蘇暢,你這麽多年的堅持不會毫無意義。”
蘇暢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色,好一會後才恩了一聲。
大學開學遲,到報道那日,宋以沫的傷已經不礙事了,隻是疤痕看起來還很新,再有周圍細嫩雪白的肌膚做比較,怎麽看怎麽礙眼。
翟慕楊每天給她用去疤痕的藥,宋以沫自己看不到,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她其實也不是太關心。
宿舍裏來了新人,是個很靦腆的南方姑娘,叫鄭芸,第一眼看著感覺還不錯,是不是真的不錯就需要時間來證明了。
不過宋以沫心裏清楚,就算她千好萬好和她關係也不大了,沒有最開始同宿舍的那些時間打底,她們的交情也就那樣,而且她要忙的事情太多,沒有太多時間去和新舍友相處。
聽了大哥的建議,大二她選的課比大一少,時間總算寬裕了些,可她並沒有因此就閑下來,看起來反倒更忙了。
博客上更新的早就已經完結,她在那裏掛上了開新書的時間,十一月一日即將到來,博客掛上了網址鏈接。
毛線毛自從上班後就很少熬夜了,可這天晚上他早早就收拾妥當守在電腦前,邊和群裏的人聊天邊不停的看時間,還時不時的打開那個鏈接看看。
一片空白的網頁讓他們這些老網蟲心裏都有了數,這怕是有個新文學網站要開,一貧如洗換新東家了。
零點前十秒,幾個群都在倒數。
毛線毛把鼠標放在鏈接上,時間一到就點了進去,第一次竟然沒有點開,他暗罵一聲,趕緊叉掉網頁重新從博客進入,這次網頁刷的就打開了。
這是一個很幹淨的頁麵。
說它幹淨不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就是感覺特別幹淨,推薦位排列得讓人很舒服,不會給人雜亂的感覺。
在首頁最顯眼處顯示著‘重磅推出一貧如洗新書《達濟》’,毛線毛笑著點了進去。
也隻有一貧如洗才敢用這麽晦澀的書名,看起來和《渡》《何如》一脈相承,放在其他人身上隻怕已經是撲的前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