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二更】給我點表現的機會...)
掛了電話, 路穗穗轉頭對上兩人目光。
夏莉看她，「晚上要跟裴總出去吃飯？」
「可能。」
裴之行只說讓她把晚飯時間留給他，但沒說在家吃還是在外面吃。
夏莉點點頭, 叮囑了一句：「注意點，在外面別被拍就行。」
「……嗯。」
路穗穗覺得有點好笑。
要是換其他經紀人，知道自己藝人在上升期, 絕不允許她跟異性走這麼近, 但夏莉不同。
她不僅同意, 她甚至還時不時撮合兩人。
「笑什麼？」
夏莉注意到她的笑不太對勁。
路穗穗無言，摸了摸鼻尖說：「沒有。」
夏莉瞥她，「出去吃飯的話, 你會化妝吧？」
路穗穗愣了下, 「為什麼要化妝？」
夏莉：「？」
樂樂：「？」
兩人對視一眼, 震驚問：「你跟裴總出去吃飯都不化妝的？」
路穗穗想了想，「看情況。」
她沒跟裴之行出去吃過幾次飯，不過裴之行每次來家裡，路穗穗都是大素顏。
夏莉無奈了。
「你就不能有點……在異性面前留下自己最美一面的那種心思嗎？」
路穗穗：「那我長什麼樣，裴之行不早知道了？」
夏莉：「……」
鋼鐵直女沒救了。
「你說的這話也對。但男人都是視覺性動物。」夏莉語重心長道：「你要是打扮漂亮在他面前出現, 他絕對會驚艷，會驚喜。」
路穗穗對著她真誠的眼神, 點了點頭：「噢。」
夏莉：「就這樣？」
「我不累的話可以試試。」累的話, 她別說化妝出門吃飯，她連出門都會拒絕。
夏莉妥協：「行。」 -
回到家, 路穗穗跟楊姨說了聲，讓她晚上休息, 不用做飯。
楊姨聰明，稍微一猜便知道是為什麼。
她笑盈盈答應, 「好，那楊姨回那邊看電視了，穗穗你有事情喊我。」
「好的。」
路穗穗回了房。
她看了眼時間，再半個小時裴之行就差不多下班了。
她思忖了會，索性窩在房間里給粉絲寫護膚步驟。
路穗穗弄的很認真，不單單寫了步驟，還把自己用的每款產品拍了照，圖片和文字組合在一起，讓人一眼就能看懂，看著也很舒服。
更重要的是，路穗穗是手寫。
弄好，她讓樂樂排版。
在裴之行過來接她之前，她把弄好的文字圖片發去微博。
「路穗穗V：你們要的步驟來啦！不要盲買，大家買之前一定要看看是不是適合自己的。」
微博發出，路穗穗便退出了。
裴之行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接她出去吃飯。
他還有二十分鐘能到。
路穗穗本想隨便穿件羽絨服出去，可莫名的，她盯著鏡子里的那張臉看了許久，想到夏莉說的話。路穗穗糾結了一會，進浴室洗臉，拿起護膚品化妝品，開始往自己臉上塗抹。
……
到路家門口，裴之行給路穗穗發了個消息，便讓司機先回去了。
他開車帶她出去吃飯。
在樓下等了幾分鐘，路家大門打開。
裴之行下車，他繞過車頭往另一側走，一抬眼便看到了從里走出的人。
在看到路穗穗那張臉后，他目光微滯半晌，而後往下。
對上裴之行故作沉思的目光，路穗穗有那麼丁點不確定。裴之行這個表情，是她今天的妝誇張了？
不應該啊，她今天化的是水蜜桃妝，莫非是太裝嫩了？
路穗穗下意識抿了下唇。
她剛剛塗的口紅，是一品牌方送給路年年的，一大盒。路年年收到后先讓路穗穗選自己喜歡的，路穗穗選完，她才挑了兩支適合自己的。
其餘不是很日常的顏色，一直堆在衣帽間里。
路穗穗今天這一支，是偏粉又水潤的唇釉。
她正想著，裴之行忽然開口，「你這樣不冷？」
路穗穗：「……？」
她愣了下，抬眸看向裴之行，發現他眉頭緊鎖看著自己的衣服。
路穗穗化了妝，自然不會再穿羽絨服。
她穿了一件呢子大衣，不厚。
「……還好。」
路穗穗看他，「我們有很多時間是在外面的？」
裴之行緘默了會，搖了搖頭：「沒有，不冷就行。」
他用手背貼了下路穗穗額頭，淡聲道：「不要再感冒。」
「不會。」路穗穗哭笑不得，「放心吧。」
聽到這話，裴之行沒再說什麼，給她拉開車門，讓她上車。
上了車，路穗穗才想起來問：「我們吃什麼？」
裴之行看她，笑了笑說：「吃烤肉。」
前幾天路穗穗生病時候說的，她嘴巴一點味道都沒有，她好想吃烤肉了。
對著裴之行目光，路穗穗自然想到了自己說過的話。
她應聲，轉頭看向窗外的景色，輕聲說：「你一說我就饞了。」
裴之行笑了聲。 -
路穗穗發現，裴之行帶自己來的這家烤肉店，極其高檔。
有點像日式烤肉，裝潢特別日式，很精緻。
一進去，暖黃色的燈光照著，襯得人都漂亮了幾分。
她揚了揚眉，有些驚喜。
裴之行訂了包廂，兩人直接過去。
坐下點完餐，路穗穗摸出手機，正想爬上微博看看傍晚時發出微博的評論，餘光注意到裴之行的眼神不太對勁。
她微頓，輕眨了眨眼。
「裴總。」
路穗穗一本正經開口。
裴之行彎了下唇，盯著她，「怎麼了？」
路穗穗：「我臉上的妝花了？」
「沒有。」
「那你這個眼神――」路穗穗想了想，直接道：「讓我以為我今天的妝很醜。」
裴之行無言，緘默了會道：「沒有。」
他突然開口，「是太漂亮。」
漂亮到讓他有些難以忽視，也無法靜心。在裴之行這個位置，見過的美女真的太多太多了。
就是路穗穗這個氣質的，也不少。但裴之行對那些，通通都不感冒。
唯獨路穗穗。
進包廂后，她把大衣脫下。
路穗穗裡面，穿的是一件貼身的黑色針織衫，領口不大不小，露出天鵝頸。
她身材好，曲線凹凸有致。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她的妝，裴之行發現，她臉頰粉粉的，顯得格外稚嫩，像高中生，出水芙蓉似的。
他眼神微暗，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口水。
注意到裴之行舉動，路穗穗反應過來，她緘默了會，說道：「裴總上哪進修的？」
裴之行：「嗯？」
他挑眉。
路穗穗忍笑，「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膚淺了？」
裴之行兀自笑笑，目光灼灼盯著她，「是實話。」
他從不騙她。
路穗穗沒忍住，唇角往上牽了牽，垂下卷翹的睫毛，輕輕應了聲：「噢。謝謝。」
裴之行看她紅了的耳廓，無聲笑了笑。
其實路穗穗，看似堅強理智冷靜，可實際上，也就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女生。
以前沒談過戀愛，更沒和異性這樣相處過。
她就算再怎麼故作鎮定，偶爾也會流露出小女生的一些情緒，會害羞，會不知所措，會傻乎乎的。
路穗穗自己不想這樣，但她根本控制不住。
她發現和裴之行相比較，她還是太嫩了。
沒一會，服務員把兩人點的東西送來。
路穗穗正想去烤，裴之行給了她一個眼神，淡聲道：「安心坐著吃就好。」
他道：「給我點表現的機會？」
路穗穗：「……」
她沒再拒絕。
裴之行的燒烤的水平好，烤肉的水平自然也是不差的。
路穗穗吃的很開心。
她喜歡吃肉，只要味道不是很重，沒有太腥，她都喜歡。
看路穗穗吃東西是種享受，這是裴之行之前便知道的。
他看她眯起的雙眼，眸子里閃過一絲笑，「很好吃？」
「非常好。」路穗穗給予最高評價，「你是不是專門學過？」裴之行：「這倒沒有。」
路穗穗看他，「你要不先吃點？我來烤一會。」
她認真道：「嘗嘗我的手藝？」
裴之行自然也不會拒絕。
兩人單獨相處吃的這頓烤肉，如果沒有路年年的電話，裴之行想，他會覺得更舒服。
路年年也不是故意要騷擾兩人這單獨相處時光的，她就是拍完戲回到酒店了，習慣性地給路穗穗打電話。
在得知她跟裴之行在外面吃飯後，路年年快速結束了對話。
但她沒想到，即便是這樣，也被裴之行記了一筆。 -
吃完東西，兩人起身離開。
路穗穗剛把衣服穿上從包廂里出去時，猛地注意到了斜對面包廂出來的男人。
她愣了愣，直勾勾望著對方。
察覺到她視線，裴之行順著看過去。
不認識的。
他皺了下眉，盯著對方那張臉看著，在心底想，長得是不錯？是路穗穗合作過的演員嗎？他沒有印象。
裴之行收回視線，低頭看向身邊的人。
路穗穗毫無察覺，還在看著對方。
一時間，裴之行無法形容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
他頓了頓，低聲道：「穗穗。」
路穗穗回神。
在聽到兩人聲音，斜對面側對著他們這邊的男人轉身看了過來。
許禮的視線在路穗穗身上停滯了幾秒，挪到裴之行身上。
在看到兩人站著的距離，他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驀地，他身側的人出聲，「許禮，熟人？」
那人也看向路穗穗他們這邊。
許禮臉色微冷，透露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意思，他聲線也很冷，和裴之行的低音炮不太一樣，他是真的冷冰冰的那種。
「不是。」
他抬腳往外走，落下一句：「不認識。」
人走後，裴之行瞥向旁邊的人，「是不是該回神了？」
這話，怨念很深。
路穗穗抬眸看他，察覺到他的失落後，哭笑不得。
「你這什麼表情？」
裴之行：「沒什麼，走吧。」
路穗穗揚揚眉，也不主動說。她很壞，她就想看看裴之行能憋多久才問和許禮有關的事。
事實證明，裴之行是個很能憋的人。
這男人的自制力，極強。
路穗穗不提，他也就不問。
吃過飯，考慮到路穗穗的身份，裴之行問她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
路穗穗盯著外面的路道看了會，想到自己次日只有晚上要跟夏莉去吃飯，提出道：「我想下車走一走。」
裴之行一怔，「不怕被拍？」
「應該不會吧。」路穗穗也不是很確定，「我戴著口罩和帽子，我感覺自己還沒火到到哪都有人拍的地步。」
她開玩笑說：「倒是裴總不一樣。」
論影響力，裴之行比她大多了。
他雖不是公眾人物，但作為京盛集團的總裁，走哪都是焦點的，是大家所仰慕的對象。
裴之行莞爾。
他看了眼，「選個標誌性地方？」
路穗穗趴在車窗看著，搖頭：「就鹿城著名建築物那邊吧，那邊這會肯定還很熱鬧。」
來這裡這麼久，路穗穗都沒認真仔細的走過看過這座城市。既然要融入，那她想儘可能的去了解，去感知。
裴之行應聲。
兩人找到停車位，下車。和普通人無異，路穗穗戴著帽子口罩，把雙手插在衣服兜里，望著路道兩側昏黃的路燈，看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吹冬日冷風。
看旁邊人露出來的那雙眼睛，裴之行忽然覺得，把時間花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好像也值得。
鹿城是座很漂亮的城市，夜生活很豐富。
大晚上的，兩人走了一段，還碰到了夜市。
要不是路穗穗吃飽了，她這會真想走過去要一碗鐵板土豆，邊吃邊逛。
兩人慢慢悠悠走著，裴之行問了下她工作行程。
路穗穗如實告知。
「明晚要去吃飯見個導演，然後過兩天要去直播間賣果凍。
聽到果凍這兩個字，裴之行低問：「要現場吃？」
路穗穗覷他一眼，「要啊，不然怎麼賣得出去。」
裴之行點點頭，應聲：「到時候發我一個鏈接？」
「……你要幹嘛？」
路穗穗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裴之行幾不可見的勾了下唇，「買點果凍。」
路穗穗：「…………」
她無語，「上回給你的吃完了？」
裴之行：「沒有。」
「那你還是別浪費錢買了。」路穗穗說：「我代言的這個品牌果凍，銷量很好，不差你那點。」
她嘀咕：「我過段時間要拍個泡麵廣告，到時候你再買吧。」
裴之行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眉心一跳，垂下眼看她，「什麼廣告？」
「泡麵啊。」路穗穗認真回答，「怎麼了？」
裴之行：「……」
他沉吟半晌，不解地問：「沒有其他代言了？季明津沒給你安排好資源？」
路穗穗知道他意思，她睇著裴之行，無理取鬧似的，「女明星不能代言泡麵嗎？」
裴之行並沒有這個意思，他就是覺得……路穗穗資源沒差到這個地步。
路穗穗輕哼，「這個代言是我選的。」
「為什麼想選速食麵。」
路穗穗眨眨眼，回答的理直氣壯：「因為我喜歡這個牌子的泡麵，代言了就可以永久吃。」
裴之行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答案。
他覺得有點好笑，但顧忌著路穗穗的面子，又忍住了。
注意到他那要笑不笑的表情，路穗穗撇撇嘴說：「你要笑就笑。」
裴之行咳了聲，「不笑你。」
「代言泡麵會很丟臉嗎？」路穗穗真誠地問。
裴之行想了想，「不丟臉。」
「真的？」路穗穗想要得到認可，「夏莉姐說我可能是第一個代言泡麵的女明星。」
還是年輕的。
裴之行應聲：「應該是，挺特別的。」
他垂眸看她，目光深邃：「想代言就代言，不用在意別人說什麼。」
路穗穗重重點頭：「嗯。」
兩人在外面溜達了許久，到十點多才回家。 -
睡前，路穗穗爬上微博去看吃飯那會就想看的留言。
她點開才發現，自己的字上熱搜了。
傍晚時發出的那條微博，上面的文字步驟是她用筆寫下的。而現在，粉絲正對她的字產生懷疑。
沒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她以前的字，真的不好看。
一個初中生，你能指望她字漂亮嗎？
不可能。
網上質疑她那條給粉絲分享的護膚步驟是工作室的人寫的，也有人說可能是她練字了，字變得好看了。
總而言之，說什麼的都有。
路穗穗刷著看了會，發現還有人說她對粉絲不真誠，說好的自己給粉絲分享步驟，結果讓工作人員寫，那上面的步驟啊心得什麼的，說不定還是工作人員的，並非她的。
看到這，路穗穗覺得好氣又好笑。
這些人是真沒事幹了嗎？
怎麼那麼能發散性思維。
路穗穗給夏莉打了個電話。
「夏莉姐。」她開門見山，「你看網上熱搜了嗎？」
夏莉：「看了。」
她本來在上熱搜時就想給路穗穗打電話，但她知道那個點路穗穗跟誰在一起，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夏莉忍住了。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熱搜並不是很嚴重，她覺得晚點跟路穗穗提，也沒事。
夏莉道：「你什麼想法？」
路穗穗想了想，「我大後天要去直播間，到時候可以給粉絲寫幾句祝福？」
那樣才是不動聲色證明自己。
夏莉覺得這是個好辦法，而這兩天，網友想吵就讓他們吵。
「行。」夏莉道：「不過，我也發現你字好看了，你是不是專門練過？」
路穗穗沉默了會，輕聲道：「嗯，之前網友罵我字丑，我就買了字帖練習。」
實際上，是她以前練的。
夏莉笑笑，「那行，你今天出盡了風頭，有人想黑你很正常，別理會就行。」
「我知道。」
在掛電話之前，路穗穗想了想，提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事。
「夏莉姐，你說我現在還能回學校念書嗎？」
夏莉一愣，「你想回去念書？」
「想的。」路穗穗輕聲說：「總不能一直是個初中生吧，我其實還挺想上大學的。」
這是她一直盼著的事。
如果不是生病了，她一定會開開心心讀完四年大學。
而原主穗穗，她想，她也是想上學的，想讀書的。她記得小說里寫過，她經常會因為粉絲罵她沒文化而自卑，偏偏她又沒有改變的辦法。
剛開始，是養父母不送。
後來回到路家，是每天在跟年年較勁，她也就沒心思念書，只想利用機會拍戲，最好能比路年年出名，不能被她比下去。
聽路穗穗這麼一說，夏莉思忖了會道：「你要回去念書也不是不行。」
她問：「那工作呢？」
路穗穗：「我覺得我應該可以兼顧吧。」
她自己念過高中，再重學高中課本，應該不會太困難。
夏莉應聲：「如果你真有這個想法，下定決心的話，我這邊可以給你找補課老師。」
她告知，「你回學校每天跟其他同學一樣正常上課是不太可能，但路家一定能給你辦一個入學，然後我們利用課餘時間補課學習？最後參加高考？你覺得怎麼樣？」
路穗穗：「我覺得可以，等我爸回來了我跟他提一提。」
「行。」
「還有。」路穗穗道：「夏莉姐，你幫我找個大提琴老師吧。」
夏莉挑眉，詫異不已：「你還要學大提琴？」
「想試試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天賦。」原主的媽媽是大提琴演奏家，路穗穗想學一學，她肯定沒辦法成為大提琴演奏家，但她希望自己至少能拉一兩首曲子。
這樣的話，在天上看著自己的蘇瓷，或許會更欣慰一點。
夏莉對她這些想法一向是支持的。
雖覺得路穗穗這個年齡學這些有些遲了，但她還是應承下來。
「好，我問問圈內朋友。」
「謝謝夏莉姐。」
「客氣。」
掛了電話，路穗穗開始在網上尋找學習計劃。
她想知道，如何快速逆襲，撿回自己丟掉的知識。
看完到最後，路穗穗得出個結論，一夜學會是不可能的，就是得多花時間，多記多背。 -
次日傍晚，路穗穗打扮得體，跟夏莉出去見導演。
路上，路穗穗不忘溫習了一下她拿到手的那個劇本。
說實話，是個很現實的劇本。
她看的時候，差點抑鬱。
劇本里的兩個女主人公真的太苦了。
一個是在下班路上被人強|奸，她跟家裡人說，想報警時，她的父母竟然說她很丟臉，這種事如果報警了，那她這一輩子都毀了。
他們拒絕讓她報警，甚至覺得她丟臉。
如果她堅持報警，那他們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為了阻止她，他們甚至把她鎖在家裡，拿走了她所有的通訊設備，讓她在房間里反思。
另一個女主人公，是一個高中畢業生。
父母重男輕女，她高中畢業后，父母便沒讓她讀書了。打了幾年工，她被家裡安排嫁給了當地在縣城裡上班的一個公務員。
一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男人。
婚後一年，她懷孕了。
生了個女兒。
因為女兒，男方家裡開始嫌棄她，看不起她。
本來，她的那個丈夫就很喜歡喝酒打牌，甚至還喜歡抽煙。他有一份正經的工作，對在家當家庭主婦的女主人公格外看不起。
一次，他喝醉酒了，打了女主人公。
在第一次被打的時候，女主人公跟自己的親生父母訴說，想讓他們幫忙，自己想離婚。
可他們不僅沒有，甚至勸她說他只是喝醉酒了，不小心的，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男方在次日酒醒后，也向她道歉了。
可家暴這種事，有一就有二。
你只要容忍了一次，他就會有未來的很多次。
每一次，女主人公都想逃離，她甚至去驗傷想起訴離婚了，可男方家裡強勢，她父母更強勢。
她就是個家庭主婦，手裡沒錢，她還有個可憐女兒，她根本掙脫不開那個牢籠。
後來，她丈夫出軌了。
在她心如死灰的時候，她跟另一女主人公遇上了。
兩人的遭遇不一樣，可又好像是一樣的。她們像是抓住了一絲微光，互相救贖。
她們互相鼓勵，抓住那一縷落在臉上的光，看到了希望。
劇本的結局。
一個將強|奸自己的人送上監獄，另一個拿到女兒撫養權，離了婚，分到了該得到的補償。
她們相互扶持，在大城市駐留，開始了新的生活。
她們之間的感情，是革命的友情，不是現在大家所磕的百合向愛情。
就是那種讓人動容的友情。
整個劇本說的，就是兩個苦命女人掙脫原生家庭，掙脫牢籠，丟掉思想的束縛，在往朝著光走。
……
路穗穗第一遍看的時候，一晚上都沒睡著。
她覺得太難了。
現在社會雖在發展在進步，但有些家庭，有些地方的思想，還是落後的。
他們還是保持著自己固執的見解。
而這部電影，是孔毅然想呈現給大家，想告訴所有的女性，你可以勇敢一點，如果你遭遇到了不幸，你應該拿起捍衛自己的權利。
正義會站在你這裡。
一定會的。
只要你堅持，只要你勇敢。
你可以試著再次相信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