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 來的快,走的也快
秦府,大將軍的議事廳內,秦大將軍劍眉冷目,一臉怒容的看著丫鬟。
“廢物!作為我秦府的丫鬟,竟然這麽點事情都想不明白?還敢跑來稟報,要你何用!來人,給我拖出去砍了!”
“啊?”小丫頭嚇的立刻癱軟在地。
“慢!”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將那嚇的已經靈魂出竅的丫鬟的靈魂,又喚了回來。
“老爺,她一個丫鬟,你這又是何必呢?”
來人是秦將軍的大夫人,也是秦羽的生母。
“大夫人,救命……啊!”丫鬟的嘴唇發紫,臉色蒼白,秦大將軍手握重兵,常年征戰沙場,殺伐果決,一個小小的丫鬟,殺了,連眉頭都不會動一動的。
“哼!那臭小子分明是不想去靈宗,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很難懂麽?”
“瘋了?他會瘋了?老子巴不得這小畜生瘋了,他要是真瘋了,我也落得清靜!”
秦大將軍一邊用手指著秦羽房間的方向,一邊破口大罵。
這個兒子,可真的不給大將軍省心,不過,還不是那種常見的紈絝子弟。
秦羽在宗雲國可是出了名的,人家都是將門虎子,可秦羽倒好,手無縛雞之力,這也就算了,一個大將軍的兒子,喜歡歌舞?這還了得!
重點是,他不是喜歡觀賞,而是喜歡去表演。
戲子……!這在實力為尊的時代,那是相當沒有地位的,秦大將軍一生征戰沙場,戰功赫赫,兒子到好,在家專職表演唱戲,大將軍出兵在外四年,回來之後一看,差點就直接吐了血!
這不,知道靈宗要來選拔弟子,大將軍原來的一個部將,就在那靈宗任職。
金戈鐵馬,一個軍營養出來的老部下,雖然成為靈師之後,地位高不可攀,可見到大將軍的信,立刻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
將軍的兒子,那就是自己的兒子,這點小事兒算的了什麽,別說是把小少爺帶到靈宗,就算是要了自己的命,自己也毫無怨言。
這就是秦大將軍手下的兵,不管到了什麽地方,秦大將軍的話,永遠管用。
試想,這麽一個爹,怎麽就生了那麽一個兒子?
所以,大將軍一聽說秦羽瘋了,頓時暴怒,這才有了直接要砍了丫鬟的下文,若是平時,大將軍也沒這麽暴戾,這都是那不孝的兒子給氣出來的!
夫人走了出來,秦大將軍也沒什麽好臉色。
秦大將軍天生虎將,兒子這德行,那還能隨誰?
可秦夫人把持家業,沒功勞也有苦勞,大將軍也不至於真的對她置之不理,這不,見到夫人出來之後,大將軍冷哼一聲。
“哼!我去看看!”
秦大將軍邁步走出房間,依舊怒氣衝衝的奔著秦羽的房間走去。
此時,秦羽已經將事情梳理清楚了,也知道了自己有個這麽狂猛的爹,以及自己這身體過去的所作所為。
嚇的臉色鐵青。
因為在秦羽的記憶中,大將軍最近可是沒少踢他,經常是一腳踹的他三天起不了床,丫頭這麽一鬧,這個大將軍爹肯定要來找麻煩,秦羽敢繼續坐著?
“哎呀,都怪自己沒有把事情屢清楚,這下要命了!”
秦羽可是生在地球,什麽時候被人一腳踹的三天起不來?
光是記憶中的畫麵,他都覺得可怕,現在趕緊想對策,此一時彼一時啊,少爺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少爺了,別的說不,至少先把這頓踢免了吧!
秦羽靈機一動,趕緊收拾衣服。
正收拾的時候,大將軍猛的衝了進來。
那氣勢,就跟一輛卡車撞了進來似的。
“嗯?”大將軍愣了。
秦羽一臉嚴肅的看著大將軍,朗聲道:“哦?是爹啊,我正在收拾衣服,準備去靈宗好好的學習一段時間,他日好回來跟你征戰沙場呢,您怎麽來了?”
“呦嗬!”秦大將軍聞言一愣,隨後怒道:“小畜生,戲裏學來的是吧?”
秦大將軍一把抓起秦羽的衣領,直接拎到了院外。
“爹……爹……!別,別踢啊!我今兒個可是要去麵試的,您把我踢殘廢,耽誤靈宗啟程的時間,我可就走不了了!”
這句話,到是有些威懾力,秦大將軍一聽,也是這麽回事兒。
將秦羽一扔,指著房間怒道:“去,趕緊把衣服給我收拾了,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要是你不出來,我就親手剁了你這個逆子!”
秦羽還用一炷香?
啥都不要了,跑到屋裏,拎著包就出來了。
“爹,啟程吧!”
“哼!”秦大將軍冷哼一聲,回頭向外麵喝道:“備馬!”
很快,秦府外一隊士兵列陣完畢,秦大將軍大步走了出去。
秦羽就跟在他身後,要說騎馬,秦羽還真不用擔心什麽。
因為,大將軍說的備馬,那可不是指的給秦羽也備上,而是自己,和大將軍出行,除了他老人家,親兒子也得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跑,這叫規矩!
正巧,秦羽也不會騎馬,跟就跟著吧,兒子跟在老爹的屁股後麵,這也不丟人不是?
就這樣,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將秦羽秦大公子,送到了城門口。
這裏,絡繹不絕的行人,都在匆匆的往城門口奔走,五年一度,五年才能一見的青蓮引渡,如曇花一現一般,去得晚了,可就在也沒有機會見了。
行人中,有老人,有孩子,有婦人,有各行各業的人群。
為了保證宗雲國的奇才能順利的離開,國主為他們開辟了特殊通道,也就是城牆。
大將軍自然不需要什麽證明,他秦牧的這張臉就足以證明一切。
“將軍!”雖然不是守城大將,可秦牧的威望極高,宗雲國哪一個士兵敢不認識秦牧?
秦牧點了點頭:“弟兄們,辛苦了!”
隨後,看也不看,大步向城牆走去。
來到城牆上,秦牧看了一眼累的不成樣子的秦羽。
“去吧!記住,若是不混出個樣來,你就別回來了!”
秦羽跪地,給秦牧磕了個頭,道:“爹,那我走了!”
秦牧也不看秦羽,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秦羽看了看遠處,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估計也在人群中看著自己,盡管不是生母,可必定是自己這身體的親娘,隻可惜,人群太多,秦羽根本不知道秦夫人所在何處。
歎了口氣,秦羽慢步走向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