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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3章 你太得瑟了

  “沒事沒事”喬桑榆卻“蹭”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抹了把嘴角的口水,笑容燦爛,把所有的不適都強忍了下去,“走了走了回家吃早飯吧”她看起來,也是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


  喬天擎便沒堅持,在她追過來之前,擰上了礦泉水瓶走了,心裏卻在悶悶地想

  為了個男人,至於嗎


  真是不爭氣


  可她剛剛佯裝無事站起來的那一瞬,他竟然很想誇她長大了

  早飯涼了,喬天擎洗完澡出來時,喬桑榆已經把東西都熱過了一遍。


  “哥,你最喜歡的三鮮包還有茶葉蛋”她記著他的喜好,殷勤地把食物往他麵前送,甚至還幫他剝好了茶葉蛋,放在他的粥碗裏,“我還買了腦,特意沒讓他們加辣椒。”


  平時隻會和他搶東西吃的妹妹,居然也會照顧人了。


  她滿臉討好地忙這忙那,自己則是灰頭土臉,剛剛跑出的一身汗還沒洗澡,劉海依舊濕答答地貼在腦門上。


  “謝謝。”喬天擎有些欣慰。


  但是再想到她的“懂事”來自於“愧疚”,而她的愧疚又是因為她為了祁漠而搶槍他的那些欣慰頓時就變成了鬱悶。


  “哥”她觀察著喬天擎的臉色,在他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時候,才猶豫著問,“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她不敢直接問祁漠的下落。


  她更不敢直接說要出去找祁漠。


  她就盼著喬天擎能鬆鬆口,能夠放她出門

  “恩。”沒給她任何緩衝找理由的時間,喬天擎點了點頭,吞下一個三鮮包,“今天要去醫院看蔣叔叔。”


  他看向她,補充:“你也要一起去。”


  醫院。


  蔣平濤剛剛過病危搶救期,他還昏迷著,一動不動地躺在監護室的軟床上。聽醫生的診斷,他大腦的出血影響了部分的腦功能,以後醒來,可能會引起智商的改變,以及行動能力的改變


  說白了,可能生活不能自理。


  蔣旭揚在旁照顧,看到喬天擎和喬桑榆過來,他的麵色有些尷尬:“你們怎麽來了”經此一事,他整個人都沉穩內斂了許多。


  “來看看,家裏怎麽樣了”喬天擎問。


  “挺好。”蔣旭揚的麵色越發不自然,“生活平靜下來了,衣食無缺,也沒什麽。”


  “有什麽困難和我說,我們依舊是朋友。”


  “謝謝。”


  “蔣平濤家屬商量一下後續治療計劃。”醫生在叫他,他便沒有多留,頷首示意了一下,走入了病房。


  “蔣家怎麽樣了”喬桑榆側頭問,她清楚a市官場的這場巨大變故,蔣平濤也是其中之一。


  “被撤了職,沒收了一部分家產,就這麽養老吧。他之前有自首傾向,不過沈亞買通人給他下了活血的藥,把他弄成這個樣子,又想殺他,他又變成了受害者”喬天擎歎了口氣,“就這麽兩相抵消吧,就像旭揚說的,生活平靜下來了。”


  蔣旭揚是個人才,以後他會重新振興蔣家,給蔣家光明正大的繁榮。


  喬桑榆沒說話,隔著病房的門看著,不禁有些感慨,也有些唏噓。


  “祁漠挺厲害。”喬天擎突然出聲評價,態度卻不甚明了,“他交給市長的那份資料,鎖定了這些人的罪行,也省得再調查定罪,大家都省力了不少。就像蔣叔叔,這是他最好的結局。”

  “你”喬桑榆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試探,“感謝他做的”


  他似乎對祁漠是讚許的。


  喬桑榆滿臉期待地等著喬天擎的回答,後者卻隻是笑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該感謝的是你。”


  “為什麽”她一臉迷惘。


  “要是你昨天那一槍扣下去,我現在應該忙著為你奔波”他轉身往外走,“今天能閑著,我該感謝你。”


  他說的是反話,故意諷刺她。


  喬桑榆低下頭,理虧地不敢接半句


  一路上,喬桑榆作為理虧的那一方,都垂著腦袋不說話。


  到了醫院門口,喬天擎突然停住,喬桑榆一個沒來得及刹車,不小心撞在了他的身上。


  “哥哥對不起”她捂著鼻子沒敢喊疼,道歉的速度倒是很快。


  喬天擎瞥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下午沒安排,你有什麽想法”他開口主動問她。


  “沒。”做錯事的人沒資格提要求。


  “晚上要夜跑知道的吧”喬天擎追問。


  “知道。”她連忙點頭,“我一定跑。”


  喬天擎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竟在下一句鬆了口:“那好,晚上七點之前記得回家。”說完,他撇下她,直接往停車場的房間走去。


  這是

  喬桑榆在原地愣了數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麵上盡是不敢置信的欣喜,忍不住追上去確定:“哥,我是可以自由活動嗎”他竟然會放她他不生氣了他允許她去找祁漠了


  “恩。”他從鼻子裏哼了哼,“晚上七點門禁,晚一分鍾罰跑一圈。”


  “好好好”她欣喜得難以自抑,“我保證不然罰跑十圈都可以”


  說完,她便想跑開,可剛抬腳,衣領便被他扯住。喬天擎的麵色有些難看,硬邦邦地更正時間:“晚上六點。”


  “啊”不是剛剛還說七點的嗎


  “你太得瑟了。”他蹙著眉,“看著不順眼。”


  她打電話給下屬,問了祁漠的下落。


  對麵是元朗接的電話,他的口氣依舊很衝,不滿地告訴她:“不知道為什麽,祁少昨晚傷口裂開了,流了好多血,紗布都濕了。他現在正在醫院掛消炎藥水喬小姐,你知道為什麽嗎”


  喬桑榆唯唯諾諾著不敢應答,要了醫院的地址,快速趕了過去。


  在醫院樓下時,她忍不住買了一束花。


  她沒別的意思,隻是被下屬這麽一罵,忍不住就見外了幾分


  病房位置都是打聽好的,她拿著花走近,還沒開門進去,便聽到裏麵說話的聲音


  “鬼頭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堅持要見您”這是下屬的聲音。


  “不見”祁漠的回答同樣很堅持。


  “把所有的利益都讓給他了,他還有什麽好磨嘰的”有另外的下屬輕哼,不屑又不忿。


  “不是磨嘰那麽大一塊肥肉,他一個人吞不下去。德國佬那邊可不是他能輕易搞定的。”


  “那難道還想祁少跟著他幹想得美”

  “”


  下屬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正歡,良久才有祁漠的聲音打斷,他開口,慢慢悠悠地總結:“反正,軍火那一塊,我不再插手。”放棄這一塊利益,對現在的他來說,並不算可惜。


  門外的喬桑榆一愣。


  原本已搭上門把的指尖,在聽到“軍火”兩個字時,不由僵了一下。她猶豫了數秒,終究訕訕地收回了手。


  她沒辦法這個時候走進去。


  就像她沒辦法堂而皇之地走入那個黑暗的世界裏


  “那我一會兒給鬼頭回個電話反正最近不回g市,他也纏不到這裏來。”好在裏麵很快改了話題,下屬接口解決,又轉而問,“祁少,您昨晚到底幹什麽了流那麽多血醫生說您要再這麽不當心,斷了的肋骨可長不好。”


  斷了的肋骨


  他斷了骨頭,昨天卻還笑嘻嘻地對她說小傷沒事。喬桑榆暗暗地握拳,手指捏緊了鮮花的帶子眉宇間有不忍,也有歉疚。


  他為什麽不告訴她


  “走路裂開的。”祁漠答得隨意。


  下屬自然不信:“您這哪裏像是走路”


  “夠了沒”質疑的話沒來得及說完,被祁漠的一個冷眼瞥了回去。


  他才是“權威”,其他人唯有識相閉嘴。


  “對了”頓了頓有下屬想起來,“剛剛喬小姐打過電話來,要了醫院的地址,估計她一會兒要到這裏來,老元接的電話。是吧,老元”說話的同時,他順勢望了眼站在旁邊的元朗,征他的確認。


  元朗蹙了蹙眉,麵色有些不甘願,隻是悶悶地從鼻子中哼出了一個字:“恩。”


  “怎麽剛剛不說”祁漠麵色不虞。


  “剛剛”下屬唯唯諾諾地沒說得上來,側頭看向元朗的方向。後者卻是沉著臉,倔強地把視線投向別處,硬邦邦地丟出一句解釋,沒有絲毫的反省和歉意:“我忘了。”


  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好在祁漠並沒有追問,抿了抿唇,主動退了一步交代:“去幫我的手機卡補回來。”


  “好”下屬連忙應聲,拽了拽站著不動的元朗,拉著他一起走向門口


  喬桑榆躲不住了


  與其他們開門出來正麵撞見,她索性搶先一步叩了叩門,故作自然地推門而入:“我來看祁漠大家都在啊”


  “喬小姐”


  “喬小姐好”


  原本歪歪扭扭靠在屋裏的人,見到她立馬站直站好,規規矩矩地和她問候。唯有元朗,目光對上她的一瞬,眸底閃過明顯的詫異,特別是看到她捧在手裏的花,臉上有過明顯的愕然,但他很快移開視線,冷清地朝她點了點頭,然後越過她走了出去


  他的眼神,總是能讓她想到他說過的話。


  於是她再看向病床上的祁漠,便多了一種莫名的尷尬,捧著花的手指緊了緊,掌心有些汗濕。


  “來看我”祁漠微笑,從病床上坐起來,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過來坐。”


  他頭頂的消炎藥水還剩半瓶,玻璃瓶內,橙黃色的液體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晃動,插在手上的輸液器限製了他的動作,祁漠沒辦法過來迎接她,隻能招手,示意她走向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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