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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京城惡少

  北齊國都上京城,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碼頭上,幾個挑夫將貨物從船上運到岸邊,他們的老板發現人手不夠似乎打算再雇傭一些挑夫;貨船邊的漁船剛剛靠岸,幾個買魚的就湊了上來,後麵陸陸續續的也從街上趕來了些買新鮮魚的人;街邊一些人圍在一起看一夥戲班在唱戲,時不時的傳出幾聲叫好;另一邊是演雜技的,隻看見演員手舉火把,用力一噴,一團火焰就從口中迸發而出;圍觀的演員中,一個小孩子搖著媽媽的裙擺,媽媽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銅錢,小孩子高興的跑了出去。


  ??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小孩子直奔賣糖葫蘆的小販,卻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青年的腿上,眼看這即將摔倒,青年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了孩子。小孩子剛剛站穩還沒來得及回神,青年蹲下問道:“沒事吧?”孩子點了點頭回答道:“嗯,謝謝大哥哥。”定睛一看,居然是莫得瀾,後麵感謝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接轉頭跑向他的媽媽。


  ??莫得瀾站起身發現周圍的人早就離他三尺開外,並且對著他指指點點,小生嘀咕道:“這群惡少,又在為非作歹,看看,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對於這種情況莫得瀾早已見怪不怪,直接給了眾人一個白眼轉身進了醉仙樓。


  ??醉仙樓的老板娘是一個十分市儈的人,看見莫得瀾來了,直接迎了出來說到:“莫少爺你又來了,這次要來點什麽?”莫得瀾直接將銀錠放進老板娘的手裏轉頭上了二樓說到:“老位置,老東西,兩位。”


  ??見錢眼開的老板娘開始招呼夥計好好招待莫得瀾,莫得瀾直接上了二樓去他總是預留的茶水間。二樓的大廳裏,一個說書先生正在講著他的故事,講的是人族聖母若曦女神的故事。所謂一招鮮吃遍天,這個故事說書先生已經講了很多遍了,可是每次來也總會有人聽,說書先生也是樂此不疲,就不斷地重複那個故事。作為老主顧的莫得瀾自然聽過好幾遍,講的無非也就是聖母若曦多麽多麽偉大,教給人族法術,幫助人族驅逐妖族,最後為了守護人族化作光芒的故事。可是故事距離現在已經一千多年了,沒有證據證明真的有這麽個女首領的存在,故事的版本也越來越多,到現在成了家裏人哄小孩的童話故事。


  ??說書先生在那裏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可是同一個故事聽了太多遍也就索然無味了。莫得瀾走進自己預留的茶水間,倚在窗邊,等著約他的人上來。


  ??不消片刻,茶水被夥計送進雅間,莫得瀾隨手甩出兩枚銅錢作為賞錢,夥計接住銅錢趕忙謝過就退出了雅間。沒人願意和莫得瀾呆在一起,原因很簡單,他是京城惡少,從小習武的他經常找人切磋,可是畢竟拳腳無眼,難免會有一些損傷,所幸家裏有錢,父親又是朝中大員,經常賠兩個錢也就沒事了。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風頭就變了,莫得瀾成了仗勢欺人,毆打平民百姓的惡人。


  ??對於這種事莫得瀾本不屑理會畢竟他隻喜歡練武,說是武癡也不過分,隻要能比武就無所謂。可惜放任謠言的結局就是越來越離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人人避之如蛇蠍的樣子。眼看著莫得瀾到了適婚的年紀,家裏的母親和大姐也是愁白了頭,而莫得瀾一副不達頂峰不婚不娶的樣子,如果不是父親護著,一提起這事就和稀泥,估計莫得瀾這會已經被母親和大姐的吐沫淹死了。


  ??莫得瀾將茶盅拿起,打開蓋子吹了一吹,喝下一口,就看見一邊雅間的門簾被挑了起來,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就這樣走了進來。毫不客氣地直接坐在了莫得瀾對麵,也端起桌子上的茶盅,和莫得瀾一樣,打開蓋子,正要喝。另一邊,莫得瀾放下茶盅,翹起二郎腿,身子向後一仰,吊著眼睛看著他麵前的人問道:“說吧,喊小爺來什麽事?”


  ??蕭仲琦也不著急,泯完這一口茶才不慌不忙的將茶杯放下,笑著看著莫得瀾說到:“怎麽?沒事就不能和朋友出來喝杯茶了嗎?”蕭仲琦是京城出名的才子,祖父蕭旭是宮裏的首席太醫,而蕭仲琦是蕭家的第二個嫡孫,從小就展現出了驚人的醫學天賦。才十九歲就盡得其祖父真傳,現在人們都在說,假以時日,蕭仲琦或許會成為人族史上的另一位醫聖。再加上蕭仲琦相貌英俊,在京城的二代裏算得上是最棒,有那麽一點貌比潘安的味道,再經過不少人的吹噓,蕭仲琦成了幾乎所有上京城適婚少女的夢中請人。可惜,蕭仲琦的身邊總是站著一個潑皮無賴式的人物,莫得瀾。


  ??也許是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也許是你年紀相仿。蕭仲琦和莫得瀾從小就廝混在一起,長大之後更是關係緊密,是摯友也是知己。自從兩人的名聲一上一下之後,兩人結伴出門的次數更多了,一來,莫得瀾的家裏人認為多和蕭仲琦呆在一起,見到的姑娘多,說不定哪一天看到喜歡的,莫得瀾就開竅了。對此莫得瀾表示就那群庸脂俗粉基本就是做夢。二來蕭仲琦也知道莫得瀾在身邊可以幫自己擋掉那些沒用的桃花,而且作為一個掩護,莫得瀾真的是不二人選。


  ??此時兩人都端著茶盅,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莫得瀾開口道:“最近我家裏也在催著我結婚了,有些忙可能幫不了你了,而且現在小爺我的經濟情況可不是很好,你嚐試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藥方,可能都要放一放了。”蕭仲琦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打開了掛在腰間的折扇,低聲說到:“我給你物色了一個高手。”


  ??盡管聲音很小,但是莫得瀾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個眼神看向蕭仲琦,仿佛在說你認真的?另一邊蕭仲琦輕搖紙扇,笑著回應了一個眼神,仿佛在說你猜猜看。緊跟著,街上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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