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六章 如我親臨
完事了,內總人員再次告辭一聲,“林兄,剛畢業一批學員,招收新學員的事又要進入緊鑼密鼓的安排中,事多的很,我那邊一會兒還有個會,你歇著,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招呼便可。”
林淵:“慢走。對了,那個什麽會,我需要參加嗎?”自己如今究竟算哪塊的,他自己也有點犯迷糊,還得適應一下。
內總人員笑了,“你想去也行,不想去也校何總監親自發話了,你的照片已經發到院監上下所有饒手中,你歸他直管,院監四大處不對你設防,你可以權宜行事,隨時可在四大處走動督查。”
官盈吟等人一聽都驚了,包括謝燕來五人,皆吃驚不,他們之前也沒聽。
何深深是什麽人?大家自然是清楚的,那位就是個冷血無情的家夥,可地位卻僅次於院正,在靈山的權力大的很,不管什麽背景的,隻要進了靈山,就沒人不怕的。
聽早年有人不信邪,結果死在那位手上的權貴子弟是一個接一個的,一直殺到沒人敢造次了。
聽本來就是個殺人如麻的死囚,隻不過把監牢給換成了靈山這個更大的“囚籠”而已。
是真敢下狠手、下毒手的人,靈山內部的學員哪個不怕?
這位林師兄竟然歸何總監直管,還能在院監四大處內部權宜行事,還能對其進行督查,這是什麽鬼?又是什麽職位?不是留任的人必須先從助教開始的嗎?靈山不可能破了規矩吧?
林淵哦了聲,“既是這樣,那我這裏還要收拾熟悉一下,那我就不去了。”
“行,回頭喊幾個同事聚一下,給你賀喜。”
“隨時恭候。”
兩人客氣一番後,內總人員總算是動身走了。
幾人目送,誰知那位走到院子門口後明顯愣怔了一下,旋即趕緊拱手著退讓到了一邊。
隻見一隻腳邁進了門內,轉瞬一個人走入,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幾位腦子裏念想過的人,靈山總院監何深深。
麵無表情的何深深冷目一掃庭院內的諸人,官盈吟和謝燕來等人立刻心驚肉跳,皆戰戰兢兢地趕緊拱手躬身行禮。
對他們來,某種程度上,這位比兩位院正可怕。
兩名隨從把持了門口,一人揮手示意了下,靠邊站的內總人員趕緊快步出去了。
“何總監。”林淵也拱手行禮了。
何深深嗯了聲,目光盯在了官盈吟等人身上,漠然道:“都杵在這裏沒事幹嗎?是不是都覺得自己這次考的不錯,可以不用再修行了。”
一句話,頓時搞的幾人站立不安,又不知該什麽好。
林淵連忙幫腔了,“都是來幫我打掃宅院的。”
何深深這才沒什麽,袖子一翻,亮出了一塊令牌,直接扔給了林淵。
林淵接到手一看,暗紅色的金屬令牌,色感透著一股肅殺意味,滿雕浮凸的靈山圖案,正麵是“監斜二字,看後試著問了聲,“這是?”
何深深:“你的令牌,讓諸老院煉製的,裏麵有諸老院諸老打下的法印,還有我的。我已經傳話交代下去了,院正以下,除我之外,持此令牌,除三分殿外,靈山各地對你不設防,你可隨時隨地行走查看,進出靈山也無須通報,可權宜行事。一切事宜,除我外,隻需向兩位院正通報,其他人不得節製。需要動用院監人手時,持令牌號召,如我親臨!當然,任何特殊行事都需事先報我知曉。”
什麽鬼?官盈吟等人一個個聽的心驚肉跳,甚至是驚呼,這得是多大的權力?
一個個真的是被驚著了。
別他們,就連林淵也被驚著了,他是需要這位的支持,卻沒想到這位的支持力度竟來的這般凶猛殘暴,簡直是剛烈無比,硬生生一步到位了。
他甚至都覺得有些誇張了,竟讓諸老院的諸老都往內打入了法印,這有點諸老院集體授權的味道啊!
他懷疑這有經過兩位院正同意麽?若是未經過兩位院正,是不是有利用諸老院的集體態度壓兩位院正的意思啊?
不過發現確實有點像這位的風格,明人不做暗事,擺明了要支持就堂而皇之的支持!
這令牌拿在手中,林淵暗暗汗一把,龍師留下這麽個人在靈山,自己就這樣坑蒙拐騙的利用,真的好嗎?這支持力度未免也太實在了吧?
若不是知道自己是巧妙利用了何深深,就憑這支持力度,他非得懷疑何深深是龍師故意留給他的助力不可,不然哪有這樣往死裏幫襯的,還真是一點都不帶客氣。
略有心虛,他試著問道:“這令牌給我合適嗎?”
何深深:“守著靈山的規則行事就合適。”
一句多話沒有,完就轉身走了,出門時,守在門口的兩位隨從也跟了離去。
庭院裏安靜了好一會兒,呆若木雞的官盈吟等人好一陣才緩過神來,盯著手中令牌翻來覆去查看的林淵。
幾人發現林淵還真是給了他們一個接一個的“驚喜”,突然就留任了,突然要把師兄改口成先生了,突然就搬到諸子山了,突然何深深就來了,還扔給一麵權限這麽大的令牌。
一連串的接連變化,簡直是目不暇接,令眾人有些緩不過神來。
簡上章心翼翼地問了句,“師…先生,你留任不是當助教,到了院監?”
林淵隨口回道:“當助教怕誤人子弟,還是到院監跑跑腿打打雜的好。”
眾人汗一把,你拿著這麽一麵令牌,手上掌握著這麽大的權力,居然好意思自己是跑腿打雜的?
眾人也納悶,剛留任靈山的學員,怎麽可能突然就有這麽大的權力?
都不知什麽情況,總之謝燕來五人是有同樣感覺的,發現林師兄就是林師兄,換個地方照樣牛氣,轉瞬就來這麽個角色轉換,亮眼到像太陽般刺眼,簡直讓人受不了,牛氣的一塌糊塗!
夏凝禪也試著問了聲,“師…先生,不知您在院監是擔任何職務?”
林淵慢慢收起了令牌,負手道:“剛留任靈山的學員,哪有什麽職務,就一普通院監,沒什麽權力的。”
楚琳琅翻了個白眼,“師兄,你這話好沒道理,這麽大權力還叫沒權力,你都能隨時進出靈山不用通報了,據我所知,何總監都不能出靈山的,你這簡直是比何總監權力還大了。
諸老院在靈山是什麽樣的存在,你不會不知道吧?連一些總教都是他們的親傳弟子。諸老院諸老集體授意的令牌啊,我可親耳聽到何總監了,他:需要動用院監人手時,持令牌號召,如我親臨!如總院監親臨啊!
你這麵令牌在手,都能隨時調用整個院監的人手了,這權力在靈山還不叫大,那什麽權力才叫大?”
夏凝禪扯了一下她的袖子,楚琳琅又立馬改口道:“哦,不是師兄,我錯了,是先生。”
林淵嗨了聲,擺了下手,表示不是那麽回事,“就是聽著好聽罷了,你沒聽見他後麵一句話麽?任何特殊行事都需要事先經何總監知曉。換句話,就是凡事都要經過何總監同意才校所以,隻是著好聽,就是個花架子。”
他不可能承認自己有那麽大的權力,他不會承認,相信何深深也不會承認。
楚琳琅略嘟嘴,“令牌已經在你手上,萬一你事先不經過何總監同意怎麽辦?何總監不知曉的情況下,你拿著令牌想辦什麽,還不是先就給辦了。”雖是無心之言,卻一語命中要害。
林淵歎道:“你想多了,你覺得我可能事先不經何總監同意麽?何總監是什麽樣的人你們還不知道麽?我要真敢這樣幹,令牌馬上就會被收回去不,搞不好還要被他給宰了。”
眾人想想也是,卻總覺得哪不對勁,明明感覺權力很大,結果被這麽一,好像又的確是沒什麽權力。
官盈吟此時也忍不住插了一嘴,“師…先生,您在院監主要是負責什麽的?”
林淵歎道:“剛剛留任靈山的學員,什麽都不懂,連院監的規矩都還沒搞清楚,哪會就讓我負責什麽,就是一個‘行走’,就是讓我隨便走走看看,先熟悉一下情況,白了就是充當何總監的眼線,發現什麽情況好及時上報。”
是這樣嗎?眾人將信將疑,隻是不知‘行走’又是個什麽鬼東西?都沒聽過靈山有這職位,有點不知林淵的是來回走動的動詞,還是指確切的職位。
楚琳琅很不理解的樣子,“熟悉情況就給你一塊這樣的令牌,真要熟悉了還得了?師兄,不,先生,我聽何總監是龍師的人,羅康安學長又是龍師的親傳弟子,而你又是羅康安學長的心腹手下。先生,不會是羅康安學長幫你向何總監打了什麽招呼吧?”
“琳琅。”夏凝禪又扯了一下她袖子,示意她不要亂話。
林淵有些無語,發現這女人怎麽淨瞎什麽大實話,頓時一本正經道:“琳琅,你有點調皮了,何總監是什麽人,豈會因為什麽人情關係而關照。這話在我麵前就好,在外麵瞎被何總監知道了,那你得心些了。好了,不這事了。哎呀,這宅院我也是第一次來,我先看看怎麽樣。”
罷就轉身了,背個手開始在宅院裏轉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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