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人心難測
很巧碰到逛街的謝佳佳，顏書現在扮演好色的小次郎，見到佳人自然要打招呼。
謝佳佳臉色難看，想到關於小次郎的謠言心裏膈應，二話不說扭頭離開，懶得跟矮國商人說話。
顏書無奈的聳肩，告訴傅小月她的魅力下降了，“果然名氣不同人氣不一樣，我是白少爺的時候，佳佳每次見到我都開心的打招呼，外人誤以為謝小姐傾心白少爺。”
抿嘴偷著樂，傅小月誇獎顏書演技好，“小次郎名聲差，謝小姐自然要避開你，不想和你來往。你看街上的男子，看見你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要是就是這種效果，顏書有意抹黑矮國商人形象，讓M市的人知道矮國商人無禮沒規矩。大家罵的是小次郎，倒黴的小次郎要幫她背黑鍋。
眼睛看看左右街道，顏書不知道城中誰是漢奸，“小次郎的名字傳遍城中，算算日子漢奸該找上門，讓線人注意在西城住處活動的人。”
傅小月點點頭，不知道主動找上門的人會是誰，看外貌看不出誰是漢奸。
街上佳人少眉清目秀的青年也少，顏書剛準備離開，瞧見淩省將軍的副官提著一壇酒路過，頓時有了好主意。
“這位先生要去哪裏，我瞧你提著酒壇，咱們去酒樓喝幾杯怎麽樣。在下的酒量很好，願意大醉一場，你若是願意與我秉燭夜談更好，你要什麽我小次郎給什麽。”
小次郎三個字讓副官皺眉頭，往後退幾步拉開距離，語氣不善的說道：“怎麽碰到你，出門沒看黃曆真晦氣。別跟我說話，收起你色眯眯的笑容，我不是那種人。”
顏書掏出紙扇搖搖，文縐縐的解釋自己是正人君子，“閣下誤會了，我隻想和你交朋友，並沒有壞心思。流言蜚語不必在意，有人嫉妒我有錢英俊，故意說酸話抹黑人。”
這話副官不相信，直接罵小次郎不要臉，“回你的矮國去吧，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嘛。”
若非不想給將軍惹麻煩，副官恨不得挽起衣袖狠狠教訓小次郎。聽傳聞覺得小次郎可惡，見到真人讓人惱火。
不遠處站在門口望風的李郎中，看見小次郎跟副官起衝突，大步走過來拉住副官，嘴裏說著和稀泥的話，“年輕人消消氣，別跟矮國商人一般見識，他們人多勢眾當心吃虧呀。你趕緊回去吧，矮國商人惹不起。”
副官揮揮拳頭，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李郎中看看顏書等人，一句話不說背著手慢吞吞離開。
傅小月很欣賞這種時候站出來的人，“這人好像是醫館的郎中，能站出來勸人實屬不易，遇到這種事很多人匆匆離開不敢多嘴。咱們人多，副官要是動手會吃虧。”
眯起眼睛盯著李郎中的背影看一會兒，顏書露出譏諷的笑容，“見義勇為的人不一定是勇士，這世道真真假假分不清，好人壞人很難分辨。咱們回去吧，回住處烤火。”
帶著人返回西城的落腳地，顏書走進大廳脫下披風，吩咐傅小月派人盯著李郎中，“我覺得他很可疑，也許不是好心腸幫副官解圍，是想走進來認認人。”
驚訝的放下手中茶杯，傅小月不敢相信的說道：“那位好心的郎中有問題嘛，我怎麽看不出來。”
相信自己的直覺，顏書讓傅小月派人盯著醫館，“派人查查郎中，好人壞人會調查清楚。”
調查結果讓傅小月鬆口氣，線人誇獎李郎中是熱心腸的好人，經常幫助窮苦人，在M市李郎中的名聲很好。
“顏書姐你多慮了，李郎中不是壞人。他幫副官說話很正常，經常替人打抱不平，認識李郎中的人都誇他好。”
直覺不會騙人，顏書認定李郎中可疑，“外人的評價不能說明什麽，有些人天上長一張好人臉，不做好人事。你不信等看吧，我猜李郎中很快會登門。”
傅小月不信顏書的推測，怎麽想都覺得李郎中是好人，名聲好的李郎中怎麽會是漢奸呢。
沒有多做解釋，顏書喜歡用事實說話，李郎中是哪種人很快會知道。
天色漸漸暗下來，一輪彎月掛在高空，西城的百姓關緊大門休息，這是平淡的夜晚。
坐在大廳烤火，顏書跟徒弟閑聊，聽謝小茗抱怨說父母催婚，“小茗你還年輕，沒必要早結婚，你別跟父母生氣，有話好好說。”
砰砰砰敲門聲傳來，顏書扭頭看看空曠的院子，指指屏風讓徒弟過去，“來客人了，小茗你躲起來。”
傅小月看看顏書，起身去開門，意外的看見提著禮盒的李郎中，驚訝的說不出話。
李郎中拱手行禮，和氣的問好，“早該登門拜訪，不確定小次郎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回過神的傅小月失望藏在心裏，苦苦一笑邀請李郎中進門。真沒想到人人誇的李郎中，竟然暗中跟矮國人有來往，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見到李郎中顏書不覺得驚訝，她的直覺沒有錯，“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我對中年人不感興趣。”
知道小次郎是矮國大家族子弟，性格孤傲很正常，李郎中態度放的很低，“我之前跟秋田君保持聯係，你不知道我很正常。聽說秋田君回國了，我還有要事找他呢。”
秋田跟小次郎等人葬身海底，對外說他們回矮國，李郎中找不到人，思來想去來找小次郎。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單，李郎中描述自己辛辛苦苦做調查的事。
拿起名單打開，入眼是銅器的名字，上麵詳細標記著年份和估價。顏書合上名單，懂了李郎中是幫矮國人尋找文物的人，妥妥的矮國人走狗。
“你很不錯，能找到這麽多有價值的文物。秋田許諾你什麽，我會按照約定給報酬，為我們矮人效力不會吃虧。”
等著就是這句話，李郎中樂嗬的搓搓手，提出去矮國生活的想法，“秋田君告訴我矮國生活安穩，還給我看照片，我想帶著家人過去。M市這幾年發展一般般，不知道什麽時候亂起來，我想過安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