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誰家竹馬沒個青梅
傅博告訴我關於陶然的故事很老套,但是卻又有那麽一點渾然天成的必然感。
這麽說吧,陶然和傅博的年紀差了好幾歲,以至於傅博已經工作了,陶然還在念書呢。
陶然從小就跟著傅博後麵玩,小時候傅博爬樹她搖旗呐喊,傅博挖坑她和泥巴,總歸就是跟班那一類的成員。
這一玩,就從年幼時光到了彼此都成年的現在,而陶然對傅博的感情也從小跟班升華成了對男性的愛慕。
傅博說:“因為我們從小就認識,兩家還是鄰居,所以她有我照片並不奇怪,我是沒想到她……她會跟你這麽說。”
聽傅博的話,我頓時也有點尷尬起來,我可沒忘記關於過年回家這件事,可我欺騙傅博在先啊!
我說:“其實,不用在意的……還有,你是怎麽知道的?”
傅博抬眼盯著我:“你問的是哪一件?我怎麽知道陶然來店裏了,還是怎麽知道她跟你說的這些話?”
沉默片刻,我歎了氣:“反正現在你都知道了,對吧。”
說著,我又安撫傅博:“別往心裏去,我沒有在意這個的。”
我的原意是想告訴傅博我沒事,但是這話說出口似乎有點變味,傅博的眉間皺起:“為什麽沒在意?你應該在意的!現在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你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找我問清楚?!”
我:……
傅博這個火氣來的很突然,讓我一時間招架無能,根本無從下手。我甚至不明白為什麽傅博要生氣,我不是都說了我不在意的嗎?
傅博繼續說:“你沒有第一時間找我問,是不是想就此跟我分手?”
我:……
我去!傅博這廝開口就直搗黃龍啊,這還讓我接下來的戲要怎麽演?我頓時被他這一連串的問題給問懵了!
我連忙說:“沒有啦……”
傅博反問:“那你這幾天為什麽冷落我?”
我:……
我現在算是看出點苗頭來了,傅博這是怪我沒有及時找他興師問罪?我是有想找他問清楚的衝動,但是又不願大過年的跟他吵架。最關鍵的一點,萬一那個陶然真的是傅博的另一個女朋友,那我這麽問了豈不是尷尬?
好吧,我必須得承認我就是沒膽子……甚至也想到了用分手逃避來解這道題,傅博說的一個字都不差。
我喃喃的開口:“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冷落你。”
傅博卻朝我伸手:“你手機給我看看。”
這個話題跳躍性還真是夠強的,不是我應該問傅博要手機檢查嗎?怎麽到我這裏反過來了?我是不是拿錯台本了?怎麽跟我對戲的角色都不按牌理出牌啊!
話雖這樣說,我還是拿出了手機遞給傅博:“你要看什麽呀?”
傅博直接點開我的微信,然後找到屬於他的名字,下麵的打字欄裏赫然還顯示著一條未發送的草稿!草稿的內容是:我們分手吧。
我這叫銷毀證據不及時吧!正確的說,我都沒記得有這樣一條草稿還沒被刪掉!就這樣被傅博抓了個現行,連狡辯都顯得無比蒼白。
我一把奪走了自己的手機,手忙腳亂的刪掉了草稿,臉上盡是尷尬的笑容:“你看錯了你看錯了。”
傅博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隻用凝重來形容了,這份凝重裏還有悲哀和失望,看得我心頭一陣難受。
“傅博,你聽我說。”我趕忙想要解釋。
傅博卻長歎一聲打斷了我的話,他說:“如果這是你想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的跟我說。”
說完,他就起身走進了一旁的員工休息室,不一會就換了衣服出來開始工作了。
我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完全沒理解傅博這話究竟是幾個意思!
應該是我難過才對吧?應該是我生氣才對吧?為什麽傅博卻是這樣的反應?他這樣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倒還蠻可愛的,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可轉念想起傅博最後說的話,我又覺得摸不著頭腦了。
傅博這是鼓勵我跟他說分手?還是別的什麽意思啊?
完了,我覺得我經曆了這麽多,不但沒有增長半點戀愛經驗,反而還退化了!
想來想去,我就去請教小萌。誰料,聽完我的話後,小萌得意的笑了:“老板,你這還看不出來嗎?大老板啊,這是氣你為什麽跟他那麽陌生。”
我頓覺自己很冤枉:“陌生?我沒有跟他陌生啊!”
小萌無奈的搖搖頭:“怎麽沒有了?你們現在可是情侶,是男女朋友!除了夫妻和父母,沒有有人比你們的關係更近了。而你呢,卻始終再以合夥人的感覺和大老板談戀愛。”
小萌說著聳聳肩:“你這個事啊,換成其他正常女孩子早就第一時間跟男朋友鬧翻了,哪裏還像你這樣的。這麽冷靜就算了,還想著分手。我要是大老板啊也生氣!”
喂喂喂,這是什麽意思?我不正常嗎?
不過小萌的話倒是讓我清醒了幾分,她說的沒錯,我好像一直以來都是用合夥人的態度在跟傅博相處。我喜歡這樣的安全感,覺得溫暖親密,又不會覺得很負擔。
所以,當有疑似情敵出現的時候,我就退讓了,還想讓自己退讓到合夥人的角色上,不讓自己有半點受傷的可能。
老實說,我算是一個逃避者吧!
我意識到自己的膽怯,也明白了傅博生氣的點,可我下麵要怎麽做呢?難道真要我向傅博低頭認錯嗎?
這麽一想我又糾結了起來,這個猶豫的選擇在我的心裏糾纏了好幾天。
這幾天傅博依舊對我不冷不熱的,我明白他也是在跟我哦賭氣呢!
要命了,要不我去給他服個軟撒個嬌?
我對著鏡子自導自演了好一會,還是沒有掌握到這門技巧。想想也是自己蠢,經曆了薑虹珊和舒曉雲兩大影後的調教,我居然連個皮毛都沒學到,真是枉為女人啊!
就在我舉棋不定的時候,這天下班前,傅博對我說:“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飯。”
我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