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脫困
“我可沒那麽大膽量把姐夫你留下來。”萬思聰笑道:“自然是有人授意的。”
有人授意的?我皺了皺眉頭,問道:“是誰?”
萬思聰本來是臉含笑意的,可忽然,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轉而變的十分凝重,乃至焦慮。
突然,他跪在我麵前,沉聲道:“姐夫,我是真心愛安安的。”
他的突然變化讓我有些措不及防,隨即皺起眉頭,冷冷的望著他問:“你……究竟什麽意思?”
我搞不懂他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前一秒,還一副對世間事漠不關心的樣子,轉過頭一臉悲戚。
“求姐夫為了安安,不要再與上蒼為敵。”他乞求道。
上蒼是誰?
我不禁皺眉,所謂的上蒼,是他們的上蒼,他們的上蒼自然是能決定他們命運之人,那人,自然就是上麵那位。
“我不明白兩者之間的關係。”我說。
萬思聰哀傷道:“您怎麽可能不知道,您要繼續與上蒼為敵,安安就必須死,你所有的女人也都得死,您會心疼吧?反正我會的,我不能沒有安安。”
聞言,我神情一緊,心中有些擔憂,但仍舊死撐著最後一道防線,冷哼道:“有我在,沒有人能夠傷害我的女人。”
萬思聰搖頭:“不,您阻止不了。”
我繼續追問:“如果我不同意,誰會殺死楚安安?”
萬思聰沉默了,許久之後,他平靜的抬起頭,臉上不再見之前那種哀傷,很淡定的說道:“我會。”
我皺眉,隨即冷笑道:“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他搖頭:“沒用,你殺了我,還會有另一個我,就比如你殺了韓山,會出現一個我一樣。”
我沉默了,我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我相信他說喜歡楚安安也是真的,但是,正如他之前所說,如果我繼續與他口中的上蒼為敵,那麽他的主子便會下令讓他親自處死楚安安,以及……我的女人們。
即便是我殺了他,還會有另一個人。
“姐夫,上蒼說請您考慮,如果您同意了,他老人家會許你一界的管理權。”萬思聰說。
我依舊沉默。
“這裏絕對安全,而且您暫時也出不去,所以,請您慎重的思考兩天,兩天後,我再來,希望屆時能夠聽到好消息。”他說。
說完,萬思聰起身走了,他走的是牆壁,我跟了過去,可我卻被那種不知充滿什麽力量的牆壁給彈了回來。
方天涯走過來,挽住我的胳膊,把她的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輕聲問:“我能知道些什麽嗎?”
我怔了怔,想來她也是聽的一頭霧水。
我對方天涯的感情與眾不同,所以,她不問的時候我可以不說,但她問的話,我不會有絲毫隱瞞的。
指了指裏屋還冒著少許熱氣的方便麵,我說:“你餓了,先吃,麵糟了的話,把雞蛋吃了就行。”
方天涯微怔,隨後對我點了點頭。
她吃著麵,吃的很細致,也很認真,而我,則低聲與她講述著事情的始末,從我獲得命運擺渡人遊戲開始,講到與韓山兄弟的仇怨,講到我在大朝飛歌的所作所為,講到我去上麵經曆的一切,講到我回憶起關於自己父親的畫麵……
麵吃完,故事講了不到一半,她坐在g頭,認真的聽著。
“你覺得我該如何選擇?”我問她。
方天涯慢慢撲進我的懷裏,輕聲細語的說:“那是你們男人的事,不管你怎樣決定,我都會聽你的。”
我擁著她倒了下去。
方天涯說:“莫北,我現在願意跟著你跟你用那個遊戲征服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知道。”我說。
所以她神情的凝望著我,繼續說:“所以……”
“所以?”
“所以,你可不可以去把碗洗了?”
“……”
我們在g上瘋狂的運動,以告慰這對她來說一年多,對我來說好幾年的相思之苦,一直一直的運動……
天黑了又亮,亮天之後,方天涯慵懶的躺在g上不願意起身,我寵溺的親吻了她的額頭,又起來給她煮了一碗麵。
早上,我把光溜溜的方天涯從被窩裏愣是拽了出來,把衣服給她穿上之後,說:“行了,免費的賓館已經住夠了,咱們回家。”
“回家?”方天涯很吃驚,她疑惑道:“咱們能出去了?”
“一直就能。”我笑道。
“啊?”
拍了拍胸脯,我自誇道:“忘記你老公有天大的本事了?就這種不知是什麽玩意的東西能困的住我?”
“那為什麽昨天咱們不走?”方天涯問。
“好不容易單獨相處,為什麽要急著走?而且,昨晚不是很得勁嗎?”我笑言。
方天涯一陣嬌羞,在我胸口捶了一拳,翻白眼道:“沒正形。”
是的,不管這裏是什麽地方,也不管他們是用的什麽方法,根本就不可能困的住我。
雖然這裏是封閉的房間,即便我化神期的修為,對著牆壁出拳,也會被反彈回來,可……我還擁有真氣呢。
我握住方天涯的小手,讓她閉上眼睛,隨後把靈氣切換成真氣,打開了自己的大世界,利用大世界的規則係統,轉而傳送到了我家的別墅。
“你先回家,公司的事情,愛咋地咋地,我把這事處理幹淨了就回來。”我對方天涯說。
方天涯自然是沒什麽意義,隻是臨進門的時候,她叮囑我:“一定要小心。”
我笑著對她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楚安安我必須要救回來,而她現在在萬思聰手裏,萬思聰又在哪我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這個萬思聰已經不是原來的萬思聰了。或者換句話說,他根本就不是萬思聰。
沒有人看到自己的親人慘死,會麵不改色,會心如止水不起波瀾,即便關係很一般的親人。
萬君臣被我殺死,赤血劍直接刺穿了他的心髒,就死在那個房間裏,當時萬思聰就穩穩的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看過那幾具屍體,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當然,這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需要找到他。
而想找到他,現在看來,隻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