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滾
白衣老者拳風剛猛無比,往往一拳砸下去,無涯麵前的空氣便會產生一連串的氣爆,且一層比一層聲音厚重,一層比一層威力巨大。
“轟轟……”之聲幽幽。
很難想象,這一拳能砸出一連串的聲響。
無涯殺的興起,當白衣老者阻在他麵前時,他猶不自知,依然一杆銀槍乍現璀璨寒芒,透著所向披靡的氣勢,刺了過去。
拳與槍相觸,被突然暴起的一連串氣爆給轟離。
無涯猛然倒飛而出。
很快,他便止住了身形,剛想要看清來人是誰時,猛然間那名白衣老者卻一步跨到他近前,再次一拳轟來。
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就是臉貼著臉,無涯甚至能看清楚這拳頭上那褶皺的皮膚紋路。
靈劍山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的驚呼出聲,林之桓更是緊張到了極點。
話說,無涯要是被打敗了,那他們靈劍山便真的不複存在了,靈劍山覆滅還不算,他們這些人,也沒有一個能夠活的下來。
然而,
白衣老者一拳砸向無涯,在發出一連串的轟鳴氣爆之後,無涯的身形卻猛然消失。
白衣老者一拳砸了個空也是一愣。
這時,一柄長槍從虛空鑽出,直刺白衣老者的胸腹,隨後無涯也霎時出現。
“啵!”的一聲響,白衣老者的身體就像抹了油一般,無涯的槍尖刺在他身上,卻迅速的滑走,沒有傷及分毫。
與此同時,老者的手肘卻再次砸向無涯的臉龐,無涯躲閃不及連忙回槍來護。
“轟轟……!”又是一陣無比巨大的氣爆。
與此同時,無涯被老者的手肘直接砸向地麵“轟!”的一聲,把雲層地麵都給砸了個無比巨大的窟窿。
眾人全部驚呆。
天山的少主齊敏,且忽然一臉喜色,尖叫道:“好!”
於是眾人都紛紛喝彩。
再看靈劍山這邊,每個人都眉頭緊蹙。大長老崔不安眉頭更是鎖在了一起。
“宗主,這無涯長老的修為似乎……遠超化神期修士。”崔不安疑惑道:“隻有到了天人五衰才能掌握天賦神通,而無涯長老似乎……”
他沒說完,但林之桓知道他想說什麽,事實上,林之桓對無涯也不甚了解,此時看到白衣老者與無涯的戰鬥,也是驚異無比,他開始懷疑無涯究竟是誰了。
因為,擁有天人五衰境界的那幫人,大多都是從五百年前活到現在的一幫人,也大多都參加過那次封魔戰爭,好多都在天門裏任了職,也有很少的一部分出來自己創立了宗門,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參加過封魔戰爭的修士,去一個小宗門當了長老。
也就在大家都神情緊張,在天空齊敏等人大聲喝彩之際,忽然……
“轟!”的一聲巨響再次傳來,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原來,眼看無涯被砸落雲層,有人歡喜有人憂的時候,白衣老者身後的虛空突然再次出現了一把銀色長槍。
白衣老者感應到,連忙回身的時候,那槍尖直接點在他的眉心,於是便爆發出一陣璀璨的光華。
白衣老者瞬間被擊飛,身體被巨大的爆炸轟出去老遠,眉心破開一個幾乎透明的窟窿。
這一幕看呆了天空中的所有人。
靈劍山的人們倒是個個精神大振。
然而,也就在此時,白衣老者的身體迅速幹癟了下去,倒飛最後變成了飄。
一張人皮一般的人,在空中飄飄蕩蕩。
“天人一衰!”忽然,有人驚呼起來。
天人五衰的修士,不僅僅掌握了強大的天賦神通,也不僅僅隻是修為更加強橫,而是對自己的身體認識的更透徹,對生死悟到的也更徹底。
眾人驚呼的天人一衰,並不是說老者是天人一衰的修士,而是說他現在展現出的是第一衰。
身體迅速衰敗,隨後猛然膨脹,之前的傷勢卻消失不見了。
這就好比一塊麵團,中間有個洞,和麵的人將麵團重新揉了一番後,麵團再次變的光滑圓潤,洞也別揉沒了。
而此時,老者的氣息忽然提升了不少。
“你是何人?”白衣老者的身體重新塑造完畢,整個人都顯得更加神采奕奕,且仿佛身體表麵還隱隱有著一層若隱若無的光澤。
腳踏虛空,無涯站的位置比白衣老者還要高一些,他神情散淡,目光微微下闔,帶著一絲從容中的傲慢之氣。
這哪裏還是之前那個整天醉醺醺的無涯長老?
不僅僅林之桓、崔不安等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就連林之桓的弟子,冷秋月都膛目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記得莫北曾告訴過她,自己是無涯的徒弟,當時的冷秋月還一臉的震驚,隨後是一臉的同情,她覺得,做無涯的徒弟,這個煉氣期的小弟子,多半是廢了。
然而,今天的一切卻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她似乎感覺自己臉部一陣發燙。
不是因為自己還是不了解無涯,也不是自己不夠了解莫北,而是因為這兩個人她都不了解。不是不知,是她的級別、她的修為,完全達到不了那種了解的程度。
無涯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望著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緊皺著眉頭:“五百年前的封魔戰爭中,老夫曾經有一名戰友與閣下長的極為相似。”
聞言,無涯終於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目光逐漸聚焦在了白衣老者的臉上。
“那名戰友姓無。”白衣老者繼續說道:“無,乃是上古皇姓。老夫這幾百年間,見過姓無的修士不下十人,每一個都是天賦異稟之人,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能比的上五百年前,我的那位叫無岸的戰友。”
無涯依舊緊閉雙唇。
白衣老者盯著無涯看了許久:“你跟無岸長的很像很像,隻是……修為還不及他,所以,你是他的後人?”
不待無涯做出任何回答,白衣老者卻率先否認道:“不,我記得無岸死前並未婚娶,那你是誰?”
無涯淡淡的說道:“你說的話我聽不懂,不過我說的話,你一定能聽懂。”
“說。”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