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把他埋了
神境真氣儲備量是一個恐怖的數字,而小世界之所以到了神境才可以煉化出來使用,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開啟它需要的真氣數量,無為境的真氣無量是達不到開啟小世界需求的,更何況是大世界。
所以,我想要慢慢利用這個世界空氣中那些少的可憐的,能夠煉化成真氣的物質,來積攢到能夠打開我大世界的量,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到了晚上,氣溫又開始降低的時候,我所積攢起來的真氣也剛剛夠達到先天境初期的水準。
睜開眼的時候,天空上已經掛滿了星鬥。
光頭醒了,正盤膝坐在我對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那種眼神,就TM跟欣賞自己剛過門的媳婦兒似的,讓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幹什麽?”我驚問道。
光頭身上的肌甲也除了下來,肩膀上用兩根肌甲臂骨的撥片固定著,捆綁是用的碎布條,很顯然是他自己衣服上撕下來的,這讓我不由的四處張望,尋找到抱著膝蓋坐在一旁默默發呆的馬尾女,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暢快的優越感。
看,給我包紮用的是她自己衣服上布,給你丫包紮用的卻是你自己衣服上的布。
我突然的驚醒把光頭也嚇了一跳,他連忙爬起來,離開我三米的範圍,眼神畏懼的望著我問:“你……您醒了?”
似乎他以為我睡著了。
我不由的點了點頭,歎了口氣說:“別這麽客氣,大家都是一個監房裏睡過的,還把我當成之前那個我就行了。”
聞言,光頭趕緊搖頭,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而此時遠處的馬尾女,俏臉卻是一紅。
見狀,我頓時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點欠妥當,但這玩意還不能解釋,越解釋越解釋不清。
光頭弱弱的問我:“大哥,您能不能別提以前了?我現在都快慚愧死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被他們言語逗弄的事情,當他們發現一直被他們輕視的人,是一個他們招惹不起,實力遠超他們太多太多的存在時,老臉不紅那才怪呢。
我歎了口氣,隨即站起身來望著這茫茫的黃沙,苦笑道:“我說真的,我把自己的力量一下子用盡了,現在又跟從前差不多了。”
“啊?”光頭一臉懵逼,問:“什麽意思?”
我攤了攤手,指著這滿天的黃沙:“意思是這片區域我們要靠自己的雙腳走出去了。”
白天的沙漠幹熱幹熱的,可一到了晚上,氣溫便急轉直下,瞬間把我們凍的直打哆嗦。
我還好一些,真氣雖然很少了,可經過白天的努力,多少又有了一些,先天境的體質讓我能夠適應各種溫差,而她們兩個就不同了。
本來他們的身體都算強壯,雖然馬尾女身材纖細,可這個世界上的人貌似本身就抗凍,睡覺都睡玉石g就能看的出來。
然而,光頭畢竟是有重傷在身,身體也就變的極為虛弱了,到了晚上還發起燒,凍的渾身顫抖。
見狀,馬尾女的臉上寫滿了擔憂,當然,這種擔憂是最為常見的擔憂,是對熟悉的人,對朋友的那種擔憂。對於男女之間的情感我最清楚了,他們之間其實隻有上下級的感情而已。
無奈,我說:“把他埋了吧。”
“啊?”馬尾女驚呆了。
於是,我在助力骨骼肌甲的助力下,在沙地裏的一個斜坡被風的地方,挖了個坑,把光頭埋了起來,隻剩下頭留在外麵可以正常呼吸。
這主要是為了給他保溫。
晚上風很大,風沙也很大,稍有不慎迎著風向說話,便會被吹進一嘴的沙子,於是,我在埋光頭之前,還把他的上衣脫了下來,以從他身上拆下來的助力骨骼肌甲的部件做支架,上麵蓋上光頭的上衣,罩住他的腦袋,搭了一個小帳篷。
我做的這些,把馬尾女驚的一愣一愣的,她看我的眼神都變了。
話說,在沙漠裏看不見人的身體,隻看見一個腦袋,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尤其是在晚上。
看得出來,馬尾女也覺得這很恐怖,於是,我們倆邊離開了光頭一段距離,在另一個被風的斜坡坐了下來。
我們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主要是馬尾女這人有點內向,一般情況都是問她說。
由此,我也慢慢摸清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東部區其實隻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在東部區裏存在著很多類似於部落的存在,也談不上是部落,因為他們每個區域都有著自己的城市,而每個城市都會有一支軍隊。
馬尾她們的城市叫辛嗚城,辛嗚城有百姓600萬人左右,戰士三十萬,而馬尾名叫張文慧,是辛嗚軍前首領的女兒,在辛嗚軍裏的地位很高,所以大家都稱呼她為大姐。
而且,東部區的軍隊好像並沒有什麽官職之類的稱呼,反正官小的叫官的大姐或者大哥,這也解釋了為什麽光頭看上去有三十多歲,而張文慧隻有二十出頭,光頭卻叫張文慧大姐的原因。
當然,光頭也是我對他的稱呼,他其實也有名字,叫高小嚴,因為眼睛特別小,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叫他高小眼。
他們是上次東部區聯軍與西部區發生戰爭時,被俘虜的,在西部區被關了三四年了,而那個地道也是他們通過三四年的不懈努力才挖的。
話說,想想,三四年間,那名叫小柔的散發女子,幾乎每晚都要忍受五六個男人對她做那樣的事情,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說話的時候,馬尾女張文慧不住的用雙手搓著自己果露在外的胳膊,身體還不時的顫栗一下。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也不由的動了惻隱之心。
話說,這要放在我們那個世界,男生與女生在一起時,如果女生做這種動作時,男生通常都會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批在對方身上。
而這裏,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襯衫……被關進監獄的時候,我的西服就被拔了。
襯衫不管什麽用啊。
我歎了口氣,然後挪了挪屁股,挨的她近了一些,然後張開雙臂把她緊緊的摟進了自己的懷裏。
霎時,我感覺她的身體猛然一顫,似乎呼吸都停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