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約鬥
這裏的男人都赤果著上身,下身卻是穿著各種不同顏色布料的短褲,如果不是這些布料多以灰色土色為基調,光看他們還以為到了某個海灘的旅遊景點呢。
這裏的女人穿著也不複雜,上身是一件極其簡單的抹胸,說起來更像是在胸口裹了一條絲巾一般,下身跟男人則差不了太多,都是短褲,隻是女人的短褲顏色還要明朗一些。
重要的是,男人們都在高台下,女人則在高台上。高台下的男人們振臂歡呼著什麽,高台上的女人們被關在籠子裏。
仔細看,高台上還有兩個強壯的男人,貌似在決鬥一般對峙著,不停的轉著圈,像是在尋找對方的破綻一般。
我牽著穆思雅的手向前走去,路過各種奇奇怪怪的房屋時,不禁多看了兩眼,隻見,這些房屋多數為一種奇怪的材質所建,其中含摻雜著一些骨頭樣式的裝裱,比如窗戶上沒有玻璃,就像監獄裏的小窗口一樣,被幾條豎起的梁木隔開,然而,這裏的房屋隔開窗戶的不是梁木,是骨頭。
走到高台前我們才看清,這裏的男人脖子上大多都帶著一些項鏈配飾,而那些項鏈配飾乍眼一看倒是挺個性,挺酷的,想一串串白色的奶油巧克力小奶棒連在了一起,然而,仔細看的時候,卻著實嚇了我一跳,因為那些都是一節一節的指骨。
我們站在人群外,向高台上看去,發現,那些被關在籠子裏的女人,眼神都很灰暗,像是那種受慣了欺辱不敢反抗,對自己命運看不到任何希望的灰暗。
她們一人被一個木頭籠子扣在裏麵,脖頸上,腳腕上還都係著項圈與繩索,蜷縮在裏麵瑟瑟發抖著。
這些女人各種年齡的都有,大多長的都很漂亮,其中,我竟然還看到了一個看上去也就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長的很漂亮,一看就知道,長大以後肯定也是個美人坯子,而她的眼神中除了那種逆來順受的灰暗,還存在著一種莫名的驚恐之色。
這裏的男人說話我聽不懂“嘰裏咕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即便他們歡呼時,我也隻能通過神情來判斷,他們是在叫好。
可見,他們的語言與山洞另一頭的那些紅色異獸不同,因為我們的翻譯卡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我與穆思雅對視了一眼,想著再使用一張翻譯卡的時候,忽然有個赤膊的男人回頭看到了我們,於是他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嘰裏咕嚕嘰裏咕嚕……”
他指著我們,一臉憤怒,就像我們欠他幾百萬跑路,然後被他抓住了一樣。至於他衝我們喊的什麽,我是真的聽不懂。
隨著他憤怒的喊叫,也許是喝罵,許許多多的赤膊男人都轉過頭來看到了我們,於是他們一個個的都露出了凶神惡煞的神情,就跟之前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嘰裏咕嚕……”
“嘰裏咕嚕……”
他們還在不停的對我們說些什麽,期間還有人向我們走過來,伸出手,一副要摸穆思雅的樣子。
這我能幹嘛?
當然不能。
我一把擋在穆思雅麵前,然後那個男人便重重的推在我的身上,他的力氣很大,大的完全超出了我的意料,這要放在上麵那個世界,這份力量至少也是無為境的修為。
頓時“噗通!”一聲,我被他推了個跟頭。
見我摔倒,他也怔了怔,所有的人都怔了怔,隨後一群人忽然“嘎嘎嘎……”的爆發出一陣大笑。
“嘰裏咕嚕……”
我不知道他在對我說什麽,但我能看的出他那種輕蔑的神情,貌似是在嫌棄我太弱。
其他人也互相之間“嘰裏咕嚕……”的說著什麽,對我指指點點,意思也似乎在嘲笑我一般。
穆思雅連忙把我攙扶起來,怒道:“你們怎麽打人?”
她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頓時,我反應過來,連忙對穆思雅說道:“你還沒用翻譯卡……”
穆思雅也醒悟過來,連忙使用了翻譯卡,我趁機也用了一張。
說實話,初來乍到,見到人我是很高興的,即便他們推了我一個跟頭,那其實也無所謂的,我想,能友好的相處就友好的相處,至少我們能打聽一下情況,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然而,就在我微笑著想要問他們些什麽時,那個推我的男子卻一皺眉頭,怒道:“說的什麽鬼話?”
其中有男人則說:“不管她說了什麽,光天化日之下敢走出屋子,必須要處死!”
“對,處死他們!”
“先殺死那個軟弱的男人!”
“都要死!”
人們高呼著。
我愣住了,不知怎地,我們就觸犯了眾怒,思想前後我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得罪了他們,剛一見麵就TM這麽不友好?
想到這,我的火氣也噌的一下就上了了,怒道:“你TM說誰是軟弱的男人?”
推我的男子是個光頭,臉上還有一條深深的傷疤,看上去挺瘮人的,這副尊榮我敢打包票,去了地球絕對能當反叛明星。
見我發怒,且張開說話,這個男人愣了一下,隨後咧開嘴笑了,他看我的眼神都自帶著一種蔑視,鼻孔朝天的笑我,然後冷聲說道:“你這弱不經風的男人不服氣嗎?”
“不過,”頓了頓,他又說道:“既然你敢把女人帶出屋子,那也好說,看這個小女子長的也挺漂亮,這樣吧,我跟你約鬥!”
“哇,三子,你這是欺負人啊!”
“咦,我怎麽沒想到,早知道我跟他約鬥了,這小女子長的也確實不錯。”
“三子,讓給我唄?”
“急什麽,你又不是打不過三子,等三子把那女的搞到手你再跟三子約鬥不就行了嗎?”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了各種輕佻的爭討聲,這樣子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哦不,是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在他們眼裏,似乎我們的命運已經被這些人掌控了一般。
“約鬥?”我隨即冷笑道:“打架?”
從他們充滿嘲諷的對話中,我大致也明白了些什麽,比如這約鬥似乎不僅僅關乎於我與這光頭男的勝負,貌似還決定了穆思雅的歸屬,因此,我不由的往高台上看了眼,似乎懂了些什麽。
“男人之間的約鬥是不能被拒絕的!”光頭說。
我冷笑道:“誰TM的先慫誰是狗,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