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你自己說吧
我被王公公帶進了禦書房，進去之後王公公交代我，千萬不要亂動禦書房的東西，他這就去稟告皇上，說完，他便離開了。
禦書房剩下我一個人後，頓時感覺很無趣，於是，我東瞅瞅西看看，想要看看皇帝陛下的書房跟普通人家的究竟有什麽不同。
然而，實際上除了桌椅板凳木質好一些，雕工考究一點，擺設陳列精致一點以外，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如果非說有的話，那就是禦書房的牆壁上掛著五麵美人圖。
這畫中的五個美人都很美，且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穿的都很少，半遮半掩的果露著大片白皙粉嫩的肌膚，姿態典雅卻又不失嫵媚，這五個美人都在淺笑。
在我的印象裏，現實世界中，也就澡堂子裏會掛一些這樣的畫。
等了一會兒，一名婢女端著茶，低垂著螓首走進禦書房。話說，公裏的宮女們見了皇帝是必須要低著頭的，否則會被定一個蔑視皇上的罪責。
婢女進來後，因為低著頭，可能把我當成皇帝了，於是連忙跪在我麵前，輕聲喚道：“萬歲，該用茶了。”
我怔了怔，然後東張西望了一番，這才發現，房間裏確實沒有別人，於是回過神來笑道：“皇上不在家。”
“啊！”婢女聞聲不對怔了怔，猛然抬頭驚呼了一聲：“你……你，怎麽是你？”
婢女抬頭驚呼，我也看清楚了婢女的容顏，瞬間怔住了。
“怎麽是你？”
我倆幾乎異口同聲的問對方。
婢女我認識，雖然不知道她叫什麽，我們一起做過愛。
是的，她就是公主身邊的那個婢女，當天在花園，我強上公主的時候，婢女不覺的闖了進來，於是，也被我強製加入了一場歡樂的遊戲。
後來，我得知婢女叫小容。我從沂水鎮逃出來後遇到了公主的車轎，當時為了讓公主的衛軍幫忙殺敵，我殺了一名行軍統領，順帶還殺了公主的近身婢女。
小容是公主到了沂連城之後，重新征召的，算是沂連城人。我們在中京的皇宮卻突然遇見了，這怎麽說也算是個故人吧。
“你怎麽在這？”
“你怎麽在這？”
我倆再次異口同聲的問道。
之後，似乎都察覺出了彼此的失態，我搓了搓臉，她低了低頭於是再次同時問道：“你先說吧。”
“……”
小容將茶水放在禦書房的桌案上，四處張望了一番之後，低聲說道：“小容隻是一名婢女，何去何從由不得自己，萬歲要將小容留在身邊伺候著，小容不敢多言。”
聞言，我明白了。
小容雖然長的並不閉月羞花，也不沉魚落雁，可終歸於宮裏的女人有些不同。少了些許的煙粉氣，多了一些尋常百姓的單純靈動，所以，用何琛的視角講，好-色的皇帝吃慣了甜膩可口的肥肉，不時，也會惦念一些清口去油的蔬菜。
我遲疑了一下問道：“皇上……有沒有……對你那個？”
“啊？什麽？”小容似乎沒聽明白。
我解釋道：“那個……呃，就是有沒有像我對你一樣……”
聞言，小容瞬間明白了過來，連忙羞紅了雙頰低下了頭：“沒有沒有。”
聽到她說沒有，我稍稍心安了一些，笑了笑問：“公主呢？”
小容搖頭道：“奴婢不知，回到皇宮之後，公主與萬歲吵了一架，之後，就不知公主去向了。”
聞言，我愈發擔心自己的判斷了。我害怕何琛所說的和親一事，真的是讓李瑛去做。
也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小容有些驚慌，我對她做了個下壓的動作，示意她無需緊張。
所謂入鄉隨俗，我們按照朝廷的規矩，老老實實的跪在門前，直到一件明晃的衣袍出現在我麵前。
皇帝並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麽不可一世，也不像電視劇裏演的那麽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樣子。
他進了禦書房之後，道了一聲：“都起來吧。”
然後就徑直走到桌案前，端起小容送來的茶水，掀蓋小覓了一口。待我們兩個都站起來之後，他對我笑了笑，然後又對小容揮了揮手，於是小容便告退離開了。
皇帝的聲音很渾厚，氣質也很平和，看起來並不是那麽讓人畏懼，他一副中年人的麵孔，長的很端正，一點都看不出來似何琛說的那種好-色的病態。
“莫愛卿。”他道：“你真是讓朕驚喜不已啊。”
“皇上謬讚！”我抱拳微微彎腰道。
此時的我心中疑點甚多，並不想相信任何人，不管是皇上還是何琛乃至安平公主。所以，在沒有做出決定前，我是不會跟任何人撕破臉皮的，在皇上麵前，還是要保持應有的尊重。
“愛卿莫要自謙。”皇帝擺手道：“八千騎兵深入蒼羅草原，一舉殲滅數十萬蠻魔大軍，且還解了中原之危。”
“朕這大明兵多將廣，可試問，又有誰能做到如此壯舉？”皇帝有些激動的說道：“曠古絕今、曠古絕今啊！”
我連忙恭維道：“陛下愛民如子，臣子自當鞠躬盡瘁！”
皇帝怔了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莫愛卿這拍馬屁的功夫竟也如此高超。”
媽了隔壁！
知道我是在拍馬屁，你TM的還揭穿，不知道什麽叫尷尬嗎？老子不要臉的嗎？
我心中腹誹了一聲，然而，麵上卻不敢有太多的變化。
皇帝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愛卿的功勞之巨大，讓朕如何封賞才好呢？”
“……”我不敢回話，如果此時接話，顯得跟我要官做似的，這封賞的味道也就變了。
然而，我不要，皇帝卻騙讓我要。
他說：“你自己說吧，想要什麽封賞，但凡是愛卿說出來的，即便是一品大員，朕都絕不猶豫。”
聞言，我心中一動。
話說，我沒想到皇上是這樣的皇上，說話竟然如此豪爽，哪裏有何琛所說的那種昏君的樣子，對我來說，這尼瑪就是一個曠世明君啊！
於是，我連忙跪下，打鐵趁熱道：“臣子想向萬歲要一賞賜，但唯恐萬歲聞之生怒，所以，臣不敢言。”
皇帝聽了一怔，問道：“怎麽？你想要朕的皇位？”
我連忙道：“臣子不敢！”
皇帝再次覓了一口茶，笑道：“但說無妨，朕赦你無罪！”
聞言，我這才重重籲出一口氣，道：“臣子在沂連城被安平公主征召入伍，初見安平公主便被公主的仙顏所震撼，故，臣子想請萬歲賜婚於臣。”
“什麽？”聞言，皇帝麵色突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