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王鋼蛋與王美麗
她平靜的看著我,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上半身光溜溜的而表現出任何羞澀與慌亂,甚至沒有展現出任何的不適。
“你身上有沒有治療卡?”她問我。
我搖了搖頭說:“沒了。”
事實上,我的治療卡是真的沒了,這幾天我消耗的道具卡實在是太多了,李甜傳到我手機裏的道具卡幾乎快被我用光了,而我現在僅僅隻有隱身卡、加持卡、說謊卡、召喚卡與一張附身卡,附身卡還是李甜傳給我的。
“該死的。”她說。
我當她是在抱怨上蒼與我無關,所以保持沉默。
“看夠了嗎?”她麵色蒼白中帶著一絲不悅。
我連忙將目光從她的胸口移開,說:“我去給你找點水。”
她沒出聲反對,於是我鑽出了洞口,一出洞口我便愣住了。
本來我是想,這個女人太危險,我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趁這個機會開溜算了。
可看到麵前的情景,我的心不由的抽搐了一下,我麵前不遠處,是一片汪洋大海,沒有沙灘,隻有陡峭的山崖,而山洞就在懸疑上,可以說在我會飛之前,想溜都沒法開溜。
無奈,我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之後,再度折返了回去,一進山洞美女便問我:“水呢?”
我苦笑著攤了攤雙手:“這是懸疑上,我去哪兒找水?”
“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她說,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憑什麽?”我肯定是不願意了,不光是眼福還沒過夠,主要我不習慣她對我說話的語氣,這分明是上位者對下屬發出的命令,或者,主人對奴隸的命令。
爺們兒也是命運擺渡人好不?
爺們兒也是有尊嚴的好不?
然而,接下來她的話卻讓我不得不乖乖的脫掉自己的T恤,給她套上了。
她說:“求你了。”
一般這三個字被任何人說出來,都是帶著哀求與愁苦的,然而被她說出來,卻顯得很生硬,壓根就不帶任何色彩,仿佛這三個字就像是在說:好吧、可以或者也行吧。
好吧,拋開她語氣色彩不談,光聽這句話,很明顯她是向我示弱了,不管她怎麽想,反正我是這麽想的。
於是,正直善良的我,便把衣服送給了她。
我比較瘦,但個子高,而且男人骨架一般都比女人大,所以,身材嬌小的她穿上我的T恤後,總感覺除了胸部以外,其它部位都空蕩蕩的。
“扶我起來。”她說。
我把她公主抱起來。
“我說扶我起來,不是讓你把我抱起來!”她有些不悅。
我依言把她放在地上,但是這妞兒根本站不住,直接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你究竟怎麽了?”我問她。
她蹙了蹙眉,苦惱的說道:“我被精靈族暗算了。”
“精靈族是什麽?”我不禁疑問道。
講真,我是第一次做副本任務,根本不知道這裏所有的一切,所一知半解的,也是從大頭他們的聊天記錄裏得知的,本來想著與他們見麵之後再詳細問清楚的。
美女並沒有回答我精靈族是什麽,反而問我:“你叫什麽?”
“王鋼蛋。”我胡謅道。
我與她不熟,也不知道她以後跟我是敵是友,反正知道她級別比我高,我害怕得罪了她,她會回到現實中去報複我,所以直接捏造了一個名字,事實上,這個名字還是我聽郭德綱的相聲學來的。
美女聞言皺了皺眉,隨後說道:“我叫王美麗。”
“確實很美麗。”我讚歎道。
不用猜,她這名我敢打保票,一準也是假名。既然大家都是假名,那也不好互相戳破,反正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我們倆單處一個空間內,以後也不用你啊我啊的叫來叫去。
“你們公會的人呢?你為什麽不聯係他們來救你?”我問她。
聞言,她的秀眉蹙起,冰冷的說道:“一幫菜雞,估計現在都死幹淨了。”
她的語氣冰冷的讓我有所不適,說到一個公會的朋友,她對他們的稱呼一點都不友善,對他們的生死卻又是如此冷漠。
她在我心中的形象再次被我畫上了一個×。
“我們接下來怎麽辦?”我問。
她想了想說道:“我需要靜養兩天,等我傷勢好轉一些,我再帶你出去。”
我沒多想,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聞言,她也不跟我客氣,當即便閉上了那雙好看卻又冷漠的眼睛。
我閑的無聊,拿出手機進入了公會聊天頻道,並詢問大頭現在到哪兒了。
隻要大頭過來了,我相信眼前這妞兒,即便再恐怖,也不可能比大頭更厲害,大頭自然有辦法保護我的周全。
然而,公會的聊天頻道卻根本沒人回複我的信息,於是我靜等了足足有十五分鍾。
終於,大頭回了一條信息。
“莫北,你先躲藏好,我們遇到麻煩了,暫時脫不了身。”
臥槽,這算什麽?
連大頭都有解決不了的事?這尼瑪是送分題?這是送命題吧?
我心裏不由的一陣腹誹,氣惱的把腳邊的一顆石子踢飛了出去。
石子砸在洞壁上發出“咚!”的一聲脆響。
聞聲,王美麗瞬間睜開了眼睛,盯著我剛才用石子砸中的位置。
“怎麽了?”我問她。
她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那個洞壁是空心的,你試試看,能不能把它敲破。”
聞言,我也反應過來,剛才的聲音卻是挺清脆的。
於是,我依言,找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對著那個位置猛的砸了過去,然而在“咚!”的一聲巨響後,卻什麽都沒發生。
王美麗頓時瞪大了眼睛,問我:“你沒加屬性點?”
我連忙搖頭:“沒加啊,都用來買卡了。”
事實上,我是騙她的,但即便不騙也沒什麽用,因為在她眼裏,我加的那一點屬性點,估計還不夠人瞧的。
“把我扶起來。”她皺了皺眉之後,再次說道。
我把她扶起來,她伸手指了指我剛才砸的地方,於是我便扶著她往那個地方走去。
不遠,幾米而已,可她走的卻十分艱難,走到洞壁前,額頭上卻已經沁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見她咬著銀牙堅持的樣子,不禁有些動容,可隨後她的舉動卻徹底震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