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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為難刁難張九言

  而且自己又是劉仁慶的外甥,劉怡寧的表哥,有這層關係在,

  張九言就算今天在這裏吃癟,丟了臉麵,但也隻能是打落門牙往肚裏吞,他還能拿我怎麽樣?

  想到這裏,高顯更加得意,略一回想,便是將自己想了一夜才想好的詩,一氣嗬成的寫了出來;


  “深夜苦讀清晨驚,正是奮發向上時,少時貪愉任風長,老時空睹淚衣裳。”


  洋洋灑灑,高顯將自己的詩詞寫了出來,而後將毛筆一放,顯的那是意氣風發,很是瀟灑。


  “好,高公子寫的好,”


  “是極是極,公子這詩意思到了,意境也到了,這時乃是近年來少有的好詩的。”


  “不錯不錯。”,,,

  文人寫詩會友,那不管對方寫的怎麽樣,嘴巴上總是會誇讚的。


  道理也很簡單,花花轎子人人抬,自己不誇別人,那別人也不會來誇自己。


  到時候自己即便是寫出了好詩詞,沒人讚揚,也是白搭,場麵也要冷了。


  所以這時候高顯這首詩,雖然將就將就,也就是湊合的水平,

  但是在場的這些人,他們也都是一個個的誇讚不已,至於他們心裏是怎麽想的,那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劉怡寧和賀婉容也是看了一下高顯的詩,誇讚了一句,說寫的還好,臉上帶著笑。


  不過這種笑,那更多是禮貌的笑。


  看來她們在心裏也不是很喜歡這首詩詞,隻是出於禮貌,她們才是客氣幾句。


  但是他們的客氣,卻是被高顯視為無限的熱愛和誇獎。


  這時候的他,在眾人或真或假的吹捧下,都感覺渾身輕飄飄,骨頭都輕了十斤不止。


  幾位教書先生這時候也已經是手癢。


  他們心說這高公子就這水平,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怪不得叫高顯,這真是人如其名。


  不由得,他們便是也想要站出來,也要寫詩一首。


  不過他們還是被人給搶了先。


  原來是那賀人傑見眾人對高顯誇讚不已,於是也急不可耐,站出來提筆就寫。


  “讀書如種地,不可拔苗。學問如積水,不可灌溉。每日燈下學,孜孜不倦。一日憑風起,遨遊天際。”


  這一首詩詞倒不是賀人傑提前準備的,反而是賀人傑一時興起,直接當場想到,當場寫的。


  眾人一品讀,自然又是一陣誇讚,隻把賀人傑誇的那是天上有,地上無。


  開玩笑,賀人傑那是賀懷仁的兒子,賀懷仁又是賀家堡最大的財主,誰不知道他啊。


  而這學堂,那又是他賀懷仁牽頭興建的,一多半的錢都是他賀懷仁掏的,


  不看僧麵看佛麵,別說他賀人傑寫了詩,他就是亂塗亂畫一通,誰又好意思說寫的不好?


  “高公子賀公子這兩首詩詞,真應該裱起來掛在學堂裏,讓學生們都是日夜觀摩,激勵後人啊。”


  “是啊是啊,這詩詞寫的太好了。”,,,

  眾人一陣誇讚,隻把那賀人傑也是得意的不行,頭昂的高高的,眼神也是有意無意的看張九言。


  見張九言眼神冰冷,心下更加高興。


  劉怡寧和賀婉容看了賀人傑的詩詞,點頭誇讚了一句,也沒有說太多。


  看她們樣子,和剛開始看高顯詩詞的時候差不多,看來這高顯和賀人傑的詩詞,都在差不多一個檔次。


  客套歸客套,但是要想讓人心裏信服,終究還是要真本事的。


  於是幾個教書先生更加心癢難耐,他們心說這兩個公子的詩詞也就一般般,要論真本事,真詩詞,那還得是看我的。


  想到這裏,幾位教書先生便是忍不住要站出來,不想這時卻又是被高顯打斷。


  隻聽高顯說道:“諸位諸位,我們米脂鼎鼎大名的張九言張大頭領就在這裏,


  不如我們請他也寫一首詩詞出來,激勵激勵後人,你們看怎麽樣?”


  高顯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眾人都是沒想到高顯會這樣說,竟然是提議讓張九言來寫詩詞,這不是明擺著要張九言難堪嗎?

  誰不知道張九言那是鄉下土棍出身,一天學都沒有上過,這樣的人,他連字都不會寫。


  現在你讓他出來寫詩詞,那是詩詞認識張九言,張九言他不認識詩詞啊。


  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張九言,眼睛裏麵透著不一樣的意味。


  有的人心說高顯這不是在找死嗎?

  這要是張九言一時氣不過,一刀把他砍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高顯則是不在乎眾人幸災樂禍,他隻是滿臉得意。


  高顯心說自己計劃讓張九言出醜,就連舅父劉仁慶,還有表妹劉怡寧,他們也一點不知道。


  所以張九言今天,那是絕對不可能提前有準備的,


  沒有任何準備,今天這個醜,他還能不丟?


  倒要看看你眾目睽睽之下,出了大醜,以後還有什麽臉,再來追求我的寧妹妹。


  麵對眾人各色的目光,張九言微微一笑,擺手說道:


  “今天在場的諸位,都是我米脂文壇巨匠,在諸位麵前,我哪裏有說話的資格?


  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就更不要談什麽寫詩詞了,這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諸位抱歉,實在是抱歉。”


  張九言這話可以是把自己的姿態放的極低。


  以此同時,這吹捧的話,也讓那些教書先生是感到無比的舒心,得意,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不自覺的把腰杆挺的直直的。


  他們心說這張賊雖然是沒文化,但是這嘴上功夫還是不賴的。


  隻可惜這賊子是個殺神,要是個普通人,便是收他當學生,那也不是不可以。


  教書先生沒說什麽,但是高顯當然是不會就此放過張九言。


  隻見高顯走到張九言麵前,對張九言說道:“張大頭領,你就算屁也不會寫,可好歹也隨便畫幾畫,算是一個心意嘛。”


  高顯這話說的那是極其的囂張跋扈,就連一向溫柔善良的劉怡寧都看不下去了。


  劉儀寧走上前,對高顯說道:“顯哥哥,你怎麽可以這樣說言哥哥?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言哥哥的本事不在書本上,都在武功上,你又不是沒見過,你何必要這樣為難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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