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六章 嚇得不輕
一陣慌亂,老頭對外麵說道:“大大大,,,大王稍等,小的這就去告訴我家老爺。”
張九言搖頭苦笑,心說這老人家,看樣子是嚇得不輕。
很快,隻見劉家上下那是燈火通明,家丁,仆從,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那是全部叫來了,
年輕力壯的站在前麵,老的小的站在後麵,個個舉著火把拿著刀棍,乍一看,五六十人,氣勢不小。
劉仁慶緊張無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裏打氣,說道:“他隻來了一人,自己這麽多人,不必怕他。”
給自己打了打氣,劉仁慶又招手叫兩個家丁到了跟前,說道:“你們去保護小姐,一旦有事,你們什麽也不要管,隻要護著小姐走就是了。”
“那我呢?那我呢?”
家丁還來不及答應,一個嬌媚且急切的聲音傳來,劉仁慶自然是知道,這是自己新娶的夫人吳月娥來了;
原來這吳月娥很是機靈,一見劉仁慶緊急召集家丁仆從,男的女的全叫去,心知一定是出了大事。
一打聽,才知道是那悍匪張九言找上門來了。
吳月娥那也是嚇了一大跳,現在的米脂,誰不知道張九言的大名,他殺起人來,那是殺人不眨眼啊。
還聽說那張九言有個習慣,那就是看見年輕貌美的姑娘,喜歡先把人家姑娘睡了,再提起褲子不認人,提刀就殺。
這可把吳月娥給嚇壞了,但凡是正常點的人,一聽說這個,那能有不怕的嗎?
急匆匆找到劉仁慶,見他隻顧著安排自己的女兒,卻是不安排自己,不由得也是急了,
此時此刻,她沒了平時的端莊,讓劉仁慶頗為驚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吳月娥則是管不了這麽多,梨花帶雨,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走到劉仁慶麵前,哭道:
“老爺,這張賊找上門來,就算是來不及報官,可也得把妻小安排妥帖才是,現在你眼裏隻有女兒,卻是沒有我這妻子,難道你要我遭他毒手嗎?”
劉仁慶趕忙安慰,“娘子不必擔心,那張賊隻孤身一人前來,我們府上這麽多人,定是無事的。”
吳月娥豈是那麽好騙,“既然無事,那老爺為何隻派人護著小姐,卻是不護我?
老爺,一碗水你要端平,我也是你的女人啊,我今年十八都沒到啊,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年紀輕輕的,就遭人毒手嗎?”
劉仁慶自覺理虧,沒有計劃周到,於是隻得又叫來兩人,讓他們隨身保護吳月娥,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吳月娥見此,這才是沒有再鬧,嚇得慌忙去躲避了。
而後,劉仁慶故作鎮定,對一眾家丁仆從說道:“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劉家沒了,你們也沒了活路,今天隻要平安度過,老爺我有重賞。”
一聲許諾,安定了不少的人心。
畢竟他們也知道張九言那是隻有一個人來的,若是來的人多,估計他們也是各顧各的逃跑了,
哪裏還能去貪圖重賞?有重賞,那也得有命花不是。
“開門。”
劉仁慶心裏害怕,但是麵上還是努力表現平靜,命人開門,將張九言請進來。
張九言讓劉家仆從看好自己的鯤鵬寶馬,而後從容淡定的跟隨一家丁身後,來到客堂。
當先映入張九言眼簾的是那幾十個家丁,他們個個眼神複雜的看著自己。
張九言目光自然的掃視過去,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嚇得不敢與張九言對視,或低頭看地,或左看右瞧,反正是無一人勇敢。
再一細看,見他們前麵的還好,都是青壯,但後麵的大多是老弱,張九言不無好笑,
張九言心說:看來錢這玩意,也要看在誰手裏,在劉仁慶手裏,那再多也是白搭,可若是在我張九言手裏,我最少給你練出千人萬人的強軍來。
一陣打量,看似看了很多,時間挺長,但其實也就是幾個眨眼的功夫,對於他們,再多的人,張九言也不怕。
開玩笑,張九言要是害怕,那就不來了。
有人便是奇怪了,為何張九言底氣如此足?
就算別人顧及劉宗敏,高傑他們,害怕報複,不敢動他張九言,可萬一遇上個不惜魚死網破的主,那也危險啊。
其實這個問題在張九言看來,那是多餘的,
別看大明現在一天不如一天,那是直奔滅亡去的,可是除了張九言,現在誰知道大明會亡?
不知道大明會亡,陝西的局麵也不像後來那樣慘烈,所以這些鄉紳還沒有訓練家丁的意識。
這些家丁也大多是抱著混飯吃的想法,在這裏混一天是一天,這裏混不下去,就去別的地方,反正是當家丁仆從,給誰幹活不是幹。
這般情況之下,別看張九言孤身一人,可真要打起來,不管劉家有多少人,隻要殺他幾個,把威武氣勢立起來,其他的人,也就散了。
當然,憑著張九言現在的本事,隻要一把刀在手,尋常幾十人,那也不看在眼裏。
最後張九言將目光落在那劉仁慶身上,見他雖然是五十來歲,臉上皺紋頗多,但從臉形來看,隱隱的也能看見年少時的儀表堂堂。
見此,心裏不由得又是想起他那女扮男裝的女兒。
張九言心說:這老家夥,底子不錯,女兒生的那是相當好。
微微一笑,張九言從容抱拳,對劉仁慶說道:“在下張九言,久聞劉老爺善名,心生敬佩,今日得見,得償所願,幸會,幸會。”
劉仁慶見張九言對自己擺下來的陣勢,絲毫不懼,心中驚訝無比。
他沒想到張九言竟然如此大膽,怪不得聲名鵲起,此人真是心硬如鐵啊。
這般想著,劉仁慶更加是不敢怠慢,站起身來,恭敬的拱手回禮,“九爺客氣了,客氣了,九爺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客套一翻,兩人分賓主落座,而後又是客套打屁幾句,最後步入正題,
劉仁慶對張九言問道:“不知九爺這麽晚來,所謂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