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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刺頭

  並且張九言姐姐心裏還特別的內疚,之前還以為楊愛是有什麽病症,現在想想,真是特別對不起他。


  楊愛見張九言姐姐被自己說的感動,心軟,相信了,臉上還是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再說張九言出了山寨,騎馬去那兩座山上轉了一圈。


  之前在掃蕩陳麻子手下羅羅的時候,他還沒有對這裏太過在意。


  但是聽那李文成說了後,現在的心情則是不同,看這裏的一切,都是透著思考。


  越看,張九言越是感覺李文成說的有理。


  這兩座山和自己的那座山,差不多呈三角形狀,若是有人來攻,確實可以互為犄角,引為策應。


  這是一個重要的發現,為山寨的生存又增加了許多砝碼。


  感慨的同時,張九言又是自我反省。


  為什麽這麽重要的問題,自己之前沒有發現,還要等到別人來提醒,如果沒有人提醒,自己又該如何?

  想到這裏,張九言暗暗給自己定下了一條準則。


  那就是以後不管到了哪裏,一定要仔細觀察地形,還有周邊的情況,看看他的優點和缺點。


  張九言知道這是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沒有例外。


  要想成功,自己就要比別人想的更多。


  別人想不到的,自己要想到,別人想的到的。自己要比別人想的更多,而且還要做到。


  此時的張九言並沒有意識到,這時候的他,已經在向一個合格的上位者慢慢靠攏。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張九言集合青壯,對他們進行訓話。


  “不管到了什麽時候,你們都要記住,訓練,是你們以後廝殺保命的唯一途徑,這一點,沒有取巧,更沒有捷徑可走。”


  “平時訓練多流汗,戰時廝殺少流血,這是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每一天的開始,張九言和劉宗敏都會親自對他們進行這樣的訓話,每一個字,大家早已經是爛熟於心,可以說耳朵都磨出了繭子。


  但是他們卻是沒有一個敢大意,不說張九言對他們要求嚴格,就那經曆過廝殺,見識了生死隻在一瞬間,又見證了同伴與親人的生離死別,他們更加知道生命的珍貴。


  而後,張九言親自帶著他們進行演練,練習的動作還是劈砍。


  一個動作,當你把他練到極致,你就可以為這個動作賦予別樣風采。


  就像一句話說的好,一個人,一輩子隻幹一件事,那麽這件事哪怕再是微不足道,也可以做到讓常人望塵莫及,令他們隻能仰望。


  同樣道理,千萬次的劈砍,在近身接戰的時候,哪怕你心中有畏懼,怕不如對手,

  但是出於身體的肌肉記憶,也能自然而然的讓你做出最快捷的反應。


  而你,往往還沒有明白過來,動作就已經結束。


  眾人都是認真積極的訓練,但是不管在哪裏,總是有那麽一兩個刺頭,這不,就有一人不認真,敷衍了事。


  這人名叫王慶,是張九言打完艾家莊園之後,他一家老小前來王婆山投奔張九言的。


  按照一戶出一人參加訓練和廝殺的規矩,他們家把王慶給弄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這王慶也許對陌生的環境有些拘謹,還算是表現可以,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他就本性暴露了,變得偷奸耍滑,磨洋工。


  為這事,張九言和劉宗敏沒少打他的板子,沒想到他今天還是死性不改。


  張九言毫不客氣,一腳踢過去,罵道:“你要幹什麽?幾次三番不聽,你以為自己是來這裏做客的嗎?指望別人巴結你,討好你?”


  王慶被打,臉上惱怒,但是張九言威嚴極高,他惱怒之餘,也不敢多作什麽,更不要提還手了。


  這些日子他算是看得明白,在這裏,張九言就是一言堂,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他要教訓誰,那就要教訓誰,沒人敢還手。


  他開始的時候,也是不服,也和張九言吵,但是最後卻換來了張九言的一頓毒打。


  打了幾次,現在,他不敢了。


  但是張九言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劉宗敏,給他三十軍棍。”


  “你。”


  王慶很驚訝,這三十軍棍打下去,一個月別想起來。


  於是王慶也是急道:“你不要太過分,這踢也踢了,訓也訓了,你還想怎樣?”


  “哼。”


  張九言冷哼一聲,“在老子手下,還由的你偷奸耍滑,隻要你皮肉夠硬,老子不介意多打你十回八回。”


  王慶還要再說,卻是被劉宗敏一把如老鷹捉小雞一般,給捉到了一邊,又命人對他一陣軍棍毒打。


  棍棍悶響,沒幾下,屁股就見血了。


  王慶疼的大聲叫喊,但是他的喊叫聲,換不來任何一個人的同情,對他,大家除了厭惡,就再無其他。


  戰場上,每一個袍澤兄弟,都是彼此的生命屏障。


  大家相互照應,彼此依托,共同生存,試問有誰希望自己的身邊,站著一個這樣的家夥。


  這一次王慶被打,頗為湊巧,邊上不遠處,王慶的妹妹看見他被打,急得趕緊跑回去,告訴他父親。


  時間不大,王慶父親一副氣急模樣,火急火燎的來了。


  王慶見父親來了,臉上這樣的神情,心裏很是高興,一臉苦求,“爹,你讓我走吧,這裏我不想呆了,死也不想呆了。”


  張九言冷眼看著他們父子,並沒有讓人停下,而是繼續軍棍伺候。


  張九言嚴肅對網球爹說道:“王老伯,你把兒子交到我的手裏,我就要為他負責。


  現在打他,那是不想以後他上了戰場當炮灰,這一點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一定要這樣做的。


  今天這一頓打,他必須要打完。”


  這樣說的斬釘截鐵,不容絲毫質疑,更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


  王慶這時候怕爹被張九言說動,急忙說道:“爹,你不要聽他瞎說,他就是要當山大王,誰不服,他就教訓誰,不將一點道理。


  爹,我不在這呆了,你叫哥哥來也行,反正我是不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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