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先占下再說
說完,張九言不理他,甩甩袖子,帶著娘走了。
村民們也是個個偷笑,各自回去,隻留下張九言爹在風中淩亂。
賭債的事情了結了,張九言也該為自己的以後打算了。
頭一個問題就是得有個家,不能總是住在三叔張桂成的家裏。
黃雅升為了答謝張九言,給了張九言十兩銀子,加上張九言自己也有兩錢的銀子,這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可以說現在張天壽完蛋了,他張九言就是村裏的首富。
所以蓋一個新房子,對於現在的張九言來說一點都不是難事。
但是用錢得用在刀刃上,張九言現在沒有蓋新房子的打算。
因為張九言知道,即將要到來的是一個怎麽樣的亂世?
在亂世到來之前,張九言必須要盡可能的壯大實力,收小弟,買糧食,這才是重中之重。
至於房子,以後天下大亂了,到處都是逃難的百姓,到處都是一個又一個的空村,即便是地主鄉紳的房子,也不知道要空多少出來。
那時候隻要你手裏有人,你愛要多少要多少。
而如果你手裏沒人,卻有華麗的房子,那你就是匪賊眼裏的肥肉,可以說死期將至。
這麽淺顯的道理,張九言自然明白,所以他將會把有限的錢,用在最緊要的地方。
但是不蓋房子,那一家人總得住在哪裏?
難不成總是住在張桂成家裏?
這當然不行。
張九言想了想,直接去了張天壽的家。
還沒到張天壽家,張九言就遠遠的見張天壽家圍了一圈人,他們打作一團。
不時還伴隨有汪汪的狗叫聲傳來。
張九言眉頭一皺,沒想到村民們見張天壽完蛋了,竟然這麽快就來占便宜來了,比自己還快。
“你們幹什麽?”
到了近前,張九言一聲大喝,將那些還在廝打的人喝止住。
眾人一見是張九言來了,紛紛住手。
再看地上,張天壽的兒子已經是被打倒在地,嘴巴裏麵還留著血。
這張天壽的兒子名叫張明春,今年十二歲,別看年紀還不大,但是也沾染了張天壽的壞德行,時常欺負人。
村民們對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現在張天壽被抓了,村民們也自然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把他一頓好打。
至於張天壽家裏的那條狗,這時候已經被村民打死,躺在地上,不用說,晚上必是村民們的下酒菜。
一個村民上來對張九言說道:“言哥兒,張明春這小子看他鬼鬼祟祟,也不知道要幹什麽,我們就把他打了,沒別的事。”
張九言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在這些村民身上一一掃過。
村民們接觸張九言的目光,都有些害怕,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暴打張明春,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張天壽作惡多端,他的家人自然不可能有好下場。
再說這張明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也就年紀小,要不然,絕對是第二個張天壽。
不過這些村民也不是什麽善類,張天壽前腳被抓,他們後腳就來打人,看來以後自己如果收村裏的人做小弟,還是要慎重。
張九言沒說什麽,走到那張明春麵前,看著張明春,張九言心裏權衡起來。
張九言心說自己和他爹是不死不休,現在他爹被自己弄進大牢了,別想活著出來,那自己和他也就仇恨大了。
有道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自己如果放過他,以後他絕對是要報複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小子不能留。
可要說弄死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張九言還真是下不去手。
張九言權衡再三,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沒有對他下手。
不得不說,道理誰都懂,但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時候的張九言,心還不夠硬,不夠冷。
對張天壽,他絕對下的去手,但是對一個孩子,他還做不到。
張九言對張明春說道:“你爹欺壓鄉裏,作惡多端,現在被抓了,很快就要伏法,這也算是罪有應得。
你是他兒子,如果你以後好好做人,念在大家都姓張,我們大家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條活路,懂嗎?”
張明春不停的點頭答應,“懂懂懂,我懂,我以後一定好好做人,求求你們了,你們不要打死我。”
張九言揮揮手,“好了,自己收拾被子衣裳,隨便找個地方安身吧。”
說完,張九言又對村民們說道:“張天壽名下的田地,不能荒了,到時候大家分一分,都得一點,算是這些年被張天壽欺壓的一點補償了。”
張九言剛才一番話有兩個意思,第一,那就是這小子可以饒他一條命,隻要他好好活命,大家就不要太難為他了。
第二,那就是張天壽這房子歸我張九言了,要不然,張九言為什麽讓他走人。
至於張天壽的田地,張九言不要,給你們去分。
誰也不是傻子,張九言這話大家都聽得明白,也沒人反對。
張九言家裏被張天壽燒了,現在占張天壽的房子住,當然合情合理。
見無人反對,張九言對張明春說道:“你走吧。”
張明春不停的磕頭感謝張九言,然後跑回自己的房間,胡亂拿了幾件衣裳,跌跌撞撞的走了。
而後張九言在張天壽屋裏轉了一圈,出來對村民們問道:“張天壽婆娘呢?”
“跑了唄,那狐狸精,我們沒來,她就不見了蹤影,估計比張天壽走的還走。”
“那娘們,我看她也不是個好東西,也就她走的早,要不然,就該把她賣進窯子裏換錢。”
村民們一個個的麵有可惜之情,特別是那光棍漢,更是萬分可惜,低頭歎氣,估計他們這次來打人,也別有目的。
聽說那女人跑了,張九言也不得不佩服三分,心說這女人倒真是聰明。
“好了,你們也都散了吧。”
村民們各自散去,順帶也把張天壽家裏那條狗也帶走了,個個高興,說著該烤了吃,還是該紅燒。
張九言則是去了張桂成家裏,把爹娘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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