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我出名了嗎?
第二,在馬上,不便和地上的人近身作戰,靈活性不強。
地上的人想打就可以打,不想打,還可以左躲右閃,而馬上的人,卻是一個靶子,不方便躲閃。
而且這麼近的距離,即使是張九言想翻身下馬,可還來不及準備,估計牛五就衝到了身邊。
所以張九言這時候騎馬,那是不合算的。
而牛五也是看準了這一點,這才是驟然發難。
不得不說,這牛五也是粗中有細啊。
牛五奮力向張九言跑去,見張九言還坐在馬上沒反應,牛五笑了。
他心說這些個衛所兵,就知道是樣子貨,
怎麼樣,沒見過爺爺這麼乾脆利落吧,沒反應過來吧,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晚了,哈哈哈,,,
近了,近了,牛五已經沖的很近了,但是張九言還是坐在馬上,看著牛五向自己衝來,還是沒有反應。
而且奇怪的是,張九言似乎並不在意牛五,臉上掛著笑,心情不錯,一副談笑風生模樣,
看向牛五,張九言完全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全然沒有半點認真。
牛五心中冷笑,心裡又說道:「這該不是哪家的傻兒子吧,老子都快殺到跟前了,你還沒反應,小子,去死吧。」
牛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見快要衝到近前? 牛五手裡的刀握的更緊了? 就等馬上一鼓作氣,把張九言斬殺。
然而就在這時? 只聽得「咻」的一聲? 一支利箭突然飛出。
利箭以快如閃電一般的速度,都沒有看到利箭的影子? 利箭就準確無誤的射中了牛五的胸膛。
不但如此,這利箭的力道實在是太大? 以至於牛五整個身子? 都被利箭給射得向後飛去,最後重重摔在了地上。
牛五剛開始還莫名其妙,心說怎麼自己好好的摔地上了?
正要本能的爬起來,這時候牛五才赫然發現自己胸膛中箭? 鮮血正大股大股的流出來? 把他的衣裳都是印了通紅。
「你。」
牛五惡毒的目光看向張九言,但是見張九言手上空空如也,牛五又是本能的一愣。
不是他射的箭。
牛五然後又往張九言身邊看,見張九言身邊一人正手裡拿著一張強弓,眼睛惡狠狠的看著自己。
不用問? 剛才的那一箭,就是他偷偷射的。
不錯? 射箭之人正是高傑。
高傑朝牛五吐了一口吐沫,罵道:「就你這貨色? 也敢在我大哥面前顯擺,什麼東西。」
牛五聽見高傑的謾罵? 指著高傑? 想要反罵。
不過剛才高傑這一箭實在是威力大? 又射中了要害,使得牛五便是想罵人,也痛的罵不出來。
最後牛五看向張九言,艱難吐出兩個字,「卑,,,卑鄙。」
「呵呵呵,,,」
回應他的,是張九言更加輕蔑的笑聲。
張九言笑道:「你這傢伙,明知道我身邊這麼多人,你還衝過來,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張九言一邊說著,一邊打馬,朝牛五走去。
到了牛五面前,張九言也再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一夾馬腹,鯤鵬寶馬心領神會,直接朝著牛五踩過去。
「啊。」
鯤鵬寶馬的馬蹄,重重的踩在了牛五的身上,幾百斤的重量直接踩得牛五口吐鮮血,立死當場。
而後,張九言撥轉馬頭,將目光看向那些亂民。
這些亂民一見張九言朝自己看來,無不是嚇得渾身打顫,根本沒有和張九言對視的勇氣。
許多人甚至還直接嚇得摔在地上,胯間流淌出涓涓細流,原來是嚇得尿了褲子。
這般如此,結果自是早已註定,張九言只說了一句話,就結束了一切。
「還有誰?」
簡單明了的三個字,頓時便是猶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些亂民再也頂不住了,一個個嚇得轉身就跑,哪裡還敢呆在這裡。
張九言也沒有下令追擊,因為張九言剛才看到這些人,身上都沒有什麼匪氣,
張九言知道他們都是迫於生活的無奈,這才是不得不來到這裡,跟著人作亂,
他們才剛剛走上這一條路,其實只要現在及時的給他們機會回頭,他們還是有救的。
亂民散了,張九言正要帶人走,這時,「吱呀」的一聲,李家莊園大門打開了。
李老爺帶著家丁出來,恭敬無比的來給張九言道謝。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不知將軍尊姓大名,鄙人必將為將軍立長生牌位,日日叩首,祈求將軍長命百歲,公侯萬代。」
李老爺雙眼通紅,含著淚水,向張九言表達感謝。
剛才哪怕張九言再晚來一步,只怕他和妻女都已經尋了短見。
這經歷了生離死別,對活著的意義自然也感受大為不同。
所以此時,對於張九言,他完全就是把張九言看作再生父母一般,那是充滿了感激。
張九言卻是不以為意,只當自己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張九言微微一笑,說道:「小事,小事,本將米脂千戶張九言,以後有機會,老爺可來我米脂做客。」
「哦,原來將軍就是張九言張大將軍?」
李老爺似乎早就聽過張九言的大名,一聽是張九言,大為驚訝。
張九言也驚訝,好奇問道:「老爺你聽說過我?」
「聽過,聽過,將軍大名,如雷貫耳啊。」
原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張九言已經不只是在米脂有名氣,就連這周邊數縣,那也是大名鼎鼎。
其實細想一下也不奇怪,畢竟張九言這兩年做了不少的事,最出名的就是勸降神一魁,救下三邊總督楊鶴。
這樣的大事,夠分量,有談資,便是張九言想不出名也難。
知道自己的名氣這麼大,張九言也是很高興。
要知道一個人的名氣大,名聲好,在許多時候,那就是一個不可估量的力量。
這力量隨時會為自己帶來意外之喜。
便說那鼎鼎大名的詩仙李白,出身一般,一輩子除了寫詩,就沒做過事。
而他寫詩,那又不是寫了拿去賣錢,所以說他這一輩子,那就不知道該怎麼去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