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上天註定
鄧氏吃的就是牽線搭橋這門飯,哪月哪天是好日子,那早就是爛熟於心,張口就來。
鄧氏說道:「九爺,還有五天,就是好日子,這是離現在最近的時候了,再不行,那就只能是等到下個月了。」
「五天。」
張九言喃喃念叨了一句,「這樣看,我怕是趕不上了。」
張九言說著,便是對高傑說道:「高傑,我這兩天就要動身去長安,到時候你的婚事我會跟我爹娘說,讓他們都在一邊幫襯著,你不要擔心。」
高傑見張九言不能參加,便道:「大哥,我不急的,要不還是等你回來再辦吧。」
「呵呵呵,,,」
張九言聽高傑這言不由衷的話,呵笑幾聲。
「你小子真不急?真要不急的話,那我可就真往後安排了?」
高傑被張九言取笑,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
「這這這,,,晚辦不如早辦,要不還是早些辦了吧。」
高傑的話惹的大家都是大笑不止,那姑娘也是掩面偷笑,心裡自是歡喜,只感覺這高傑也不像外表那般的嚴酷。
定下了五天後舉辦婚事,張九言也請鄧氏一同幫忙張羅,鄧氏自是滿口答應。
最後張九言對高傑說道:「高傑,你陪弟妹去縣城逛逛街,買些東西,布匹,胭脂水粉什麼的,看著喜歡就買,
也給弟妹家買些酒肉過去,這些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不用,這我都知道。」
「好,我許你十天假,把婚事辦了。」
「謝謝大哥。」
高傑那真是就跟在天上一樣,實在是驚喜來到太突然了,
誰能想到,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光棍一條,現在就要成家了,
而且這老婆還這麼漂亮,特水靈,那就跟做夢一樣,感覺不真切。
「去吧去吧。」
張九言高興,讓高傑帶著那姑娘,大舅哥,還有媒婆鄧氏,一行人去縣城採買禮物。
他們走後,張九言回過頭來,見劉怡寧眼睛都紅了,似乎哭過,一陣心疼,急忙問道:
「怡寧,你怎麼了?眼睛紅紅的。」
劉怡寧誤會了張九言,這時候只感到很不好意思,都不敢去看張九言。
跟屁蟲楊愛說道:「還能怎麼,還不是被你給嚇得。」
張九言明白過來,颳了刮劉怡寧的鼻子,一臉寵愛。
「傻丫頭,心裡想什麼呢,難道連我也不放心了?」
劉怡寧感受到張九言的寵愛,心裡甜滋滋的,不顧旁人的目光,情不自禁,依偎在張九言懷裡,
「言哥哥,你答應我,這輩子都不能不要我。」
「傻丫頭,這還用說嗎?我張九言就算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不會不要你啊。」
張九言的話,那真是情深深,意綿綿,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
但是戀愛中的女人,她就是喜歡聽這些沒用的,你怎麼去說呢。
一邊,賀婉容看著張九言和劉怡寧,你儂我儂的幸福樣子,心裡莫名的升起羨慕的情緒,
甚至賀婉容還有一種幻想,幻想如果這時候依偎在張九言懷裡的人是自己,那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這樣的想法一出來,賀婉容自己都嚇了一跳。
賀婉容心說自己怎麼會有這樣不知羞恥的想法,
且不說張九言是自己好姐妹的意中人,他便不是,自己也不能對他有想法啊,真是不知羞。
今天把高傑的婚事給定下,也算是了去了張九言的一樁心事。
高傑這傢伙,老大不小了,是該成家,有個女人管著了。
要不然,那也遲早要出事。
今天這姑娘不錯,兩人都是很中意對方的樣子,算是有緣分。
事後,張九言得知那姑娘姓刑,名叫刑香香。
張九言一陣驚愕,憑著感覺,張九言知道這個刑香香,就是歷史上李自成的女人刑氏,後來被高傑給勾搭走。
沒想到現在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這真是命運的安排。
不得不說,命運,何其玄妙啊。
不過現在他們遇上,那也好,免得像歷史上那樣兜兜轉轉,耽誤了許多的青春年華。
話說張九言雖然是很想參與高傑的婚事,
但是那楊鶴還是在第三天傳來了信,讓張九言一路隨行,同去長安。
張九言無奈,委託爹娘,還有媒婆鄧氏,讓他們一同操辦高傑的婚事。
高傑自是感動的不行,幾次給張九言跪下,都被張九言攔下了。
最後,張九言帶著劉宗敏,還點了二十騎龍鱗銳士,帶著他們便是上路,跟隨楊鶴而去。
出發之前,張九言還去找了賀人龍,委託他多關照一下自己的山寨。
若是山寨遇上了麻煩事,解不開,希望賀人龍可以及時出手。
賀人龍當然是滿口答應,只讓張九言放一萬個心。
開玩笑,現在的張九言,那可是今非昔比。
現在跟在楊鶴身邊聽用,有道是宰相門前三品官,張九言現在的身價,那還能差的了。
可以說現在張九言在米脂縣,在延安府,甚至在陝西省,那說句話,作用比賀人龍和縣尊知府什麼的都強。
賀人龍膽大心細,他還能不明白?
他還巴不得趁著現在,張九言還沒有完全發跡,多積攢一點人情,以後也好讓張九言還他。
香火情分,這就是所謂的人情世故嘛。
跟著楊鶴一路穿州過府,如此這般走了半個月,來到了延長縣境內。
這一路上,張九言跟著隊伍細細前行。
本來在出發前,張九言還想著有機會,就把那洪承疇給殺了,了去一塊心病。
哪曾想這洪承疇竟然在張九言離開縣城,回山寨的那天,就向岳聲和告辭,先一步回綏德了。
這樣一來,張九言想殺他,也就沒有了機會。
這讓張九言幾次感嘆老天爺偏心,不給自己機會。
洪承疇雖然是殺不了了,但是這一路上,張九言卻是見到了太多的凄慘故事。
那倒斃而死的人是數不勝數,村莊破敗,走幾十里看不到一個人,這也是常事。
這讓張九言只感到一陣心頭壓抑,知道陝西局勢崩壞,但是親眼見到,卻又是另外一番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