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鋌而走險
「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賀婉容有些感慨,但是最感慨的其實不是她,而是那幾個教書先生。
這幾個教書先生,他們不但是因為得到了張九言的真跡墨寶,而感到高興。
同時也在慶幸。
他們慶幸自己當時也想要站出來寫詩,但是最後好在沒有,被別人搶了先。
這要是自己也出來寫一首詩詞,那張九言在這裡,自己無疑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最後只怕自己的詩詞,也要被丟進茅房裡。
真要這樣,那這老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想到這裡,他們無不是慶幸不已,忍不住臉上有了笑。
熱鬧的開學典禮繼續進行,張九言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又是向學堂捐助了一百兩銀子。
這又是惹來大家的一片讚揚。
今天,有了張九言的這首詩詞在,那已經是註定了會被載入歷史,被後人傳頌。
既如此,張九言自然是好人做到底,乾脆是捐獻錢財,博他一個博學多才,又樂善好施的好形象。
為自己加分。
興許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仰慕自己的名聲,來主動投奔自己。
對於未來,張九言在警惕的同時,一向也是很樂觀。
「啪」的一聲,一個杯子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緊接著,又是噼噼啪啪的一陣響,杯子,桌子,椅子,擺件,那是摔了一地,也碎了一地。
賀人傑那是氣的不行,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進了書房,那就是一通亂砸,看來那是氣得不輕。
和他同樣生氣的還有那高顯。
高顯也是跟他一起回來。
高顯也不管這裡不是自己家,也是跟著賀人傑一同亂砸,砸的那叫一個狠。
沒幾下功夫,地上就一片狼藉,根本下不了腳。
高顯狠狠說道:「張九言,你欺人太甚,我饒不了你。」
賀人傑也是生氣,大聲怒道:「張九言,你害我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大丑,此仇不報,我賀人傑誓不為人。」
賀人傑本性不壞,但是架不住這時候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又有高顯這樣的狐朋狗友,那是想不學壞也難。
所以這時候他也是把張九言給恨死了,那是巴不得把張九言活活打死才解氣。
一通脾氣發出去,最後兩人累了,坐在地上,那是呼呼直喘氣。
那樣子,哪裡有半點讀書人的斯文,分明就是個潑皮無賴。
兩人低著頭,看地,一時書房那是靜的出奇。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高顯抬起頭,眼中已經是有那憤恨凌厲的目光在閃爍。
「你說那張九言,今天會在你家留宿過夜嗎?」
高顯看著低頭看地的賀人傑,問道。
賀人傑沒有反應,也不知有沒有聽到。
高顯急切,從地上竄起,疾步到了賀人傑面前,將賀人傑的衣領揪住,厲聲質問道:
「你說,張九言今天會在你家裡過夜嗎?」
賀人傑顯然是被高顯的變化嚇到了,哆哆嗦嗦,回道;「現在天這麼晚了,應該,,,應該會吧。」
「哈哈哈,,,」
高顯放開賀人傑,一陣張狂大笑,眼中的目光越來越是毒辣,看的賀人傑也是害怕。
當天,因為天色已晚,賀懷仁盛情挽留,於是劉仁慶攜帶家眷,在賀家留宿。
而張九言因為要保護劉儀寧一家回去,也就沒有離開,一同留了下來。
此時經過學堂的事情后,張九言的地位和形象被無限拔高,
這也就讓賀懷仁和賀婉容他們,對張九言的觀感好了很多。
對張九言也是不再害怕了。
晚飯吃罷,一陣閑聊,天色漸漸晚了,劉仁慶,劉儀寧,張九言,他們趕了一天的路,都是累了,
於是時候差不多,他們便和賀懷仁告辭,去各自的客房休息。
張九言那是到哪裡都睡得著,從來都不存在失眠的現象,那是不管什麼情況,都能睡,
沒多大的功夫,張九言便是進入了夢鄉。
深夜,夜晚靜悄悄的一片,只有那草叢裡的昆蟲,池子里的青蛙,時不時的發出聲音,
除此,便是再無其他聲響,這個夜晚顯得是那樣的安靜,祥和。
然而就在這樣的月色中,兩個黑影突然出現。
他們在夜裡躡手躡腳,鬼鬼祟祟,偷步走行,給祥和的夜晚,憑添了一絲詭異氣息。
最後,這兩個黑影來到了張九言的客房前,蹲著身子,不敢站直,深怕驚動裡面的人。
接著不亮的月色光,細看之下,這兩人竟然就是那高顯和賀人傑。
此時兩人一身黑衣,還蒙著面,只露出眼睛,這不是極其熟悉之人,還真難把他們認出來。
深更半夜,打扮成這樣,那顯然也是沒安什麼好心。
高顯倒顯的頗為鎮定,但那賀人傑則是沒這麼好的心理素質,手都打抖了。
「真真真,,,真的要,」
「虛。」
賀人傑結結巴巴,小心的說,想著退出,但是高顯顯然不會就此罷手。
制止了賀人傑說話,高顯耳朵貼著客房房門。
好半天的,聽見裡面沒有動靜,高顯知道張九言已經睡得跟死豬相似,沒有被吵醒。
高顯心裡一喜,從腰間抽出來一根笛子一樣的竹管,
然後悄悄走到窗戶邊,用舌頭在窗戶紙上舔了舔,最後將那竹管破紙,伸了進去。
輕輕地,高顯向房間裡面吹著氣,他的氣,通過那根竹管,卻是變成了煙霧。
這煙霧漸漸在房間裡面瀰漫,很快,就是充斥了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這煙霧帶有迷幻功能,人吸入后,會漸漸迷失意志,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功能,高顯才是敢來暗算張九言。
因為這裡是賀家,張九言是客人,對這裡不熟悉。
如果高顯的行為被張九言提前發現,那麼高顯完全可以及時離開,張九言根本找不到人。
而如果高顯順利得手,那麼張九言就將吸入迷幻藥,陷入昏迷,那張九言是生是死,就全任憑他高顯處置了。
機會難得,那加之在學堂被張九言羞辱的厲害,高顯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於是高顯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