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夜晚兩個小人兒
「少爺,,,你,,,你,,,」
高春臨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忠心耿耿侍奉的少爺,竟然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殺死。
他怎麼就下得去手?難道他一點都不顧及自己和他的主僕情分嗎?
張九言見高春被殺死,也就不再抓著了,鬆開手,任由高春摔在地上。
不過張九言眼睛,則是看著高顯,將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看在眼裡。
此時此刻,張九言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高顯,但是剛才高顯和高春兩人的一番表現,卻是讓張九言一下就將個中內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得不說,隨著個人經歷的越來越多,越來越豐富,許多事情張九言都不需要去打聽,也不需要去求證,張九言就能一演看穿。
這,也許就是老人們常說的洞若觀火,心如明鏡吧。
高顯這時候還不放過高春,對著地上高春的屍體,就是一陣的拳打腳踢,嘴裡也是極盡謾罵栽贓陷害之能事,
他將一切都事情都是推到高春身上,而他自己,反而成了受害者,成為了被家丁背叛的可憐人。
劉老爺急忙來勸。
「顯兒,你莫要氣壞了身子,這等不知羞恥之徒,便讓他在這荒郊野外,任由野狗啃食,倒看他屍骨不全,下輩子如何投胎做人?」
劉怡寧心地善良,見對自己疼愛有加的表哥被氣的不行,也是心疼,說道:
「顯哥哥,你不要動氣了,為這樣的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高顯見他們這樣說,知道自己已經是過關了,不由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面上還是裝作憤憤難平,不知道的,還真要被他的演技矇騙。
高顯心中得意,為自己的機敏和靈活應變的能力沾沾自喜。
但是當他無意之中看到張九言的時候,張九言卻是對他不屑的笑了笑,對他豎起大拇指。
別人自是不知張九言為什麼這樣,但是高顯心裡那是清楚啊。
他就像是小把戲被揭穿一般,那是無地自容,不敢去看張九言,低頭謙虛幾句,最後借口身體不適,走了。
「對了,劉老爺,劉小姐,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高顯走了,張九言這才是有空問起他們為什麼會來清澗。
「該不會是走親訪友吧?這年頭越老越亂,你們別亂走動啊。」
張九言一副關切模樣,說的劉老爺很不好意思。
他總不能說張九言收了他的保護費,但是又擔心張九言保護不了自己吧,這不是打張九言的臉嗎?
劉怡寧看出父親窘態,急忙解釋道:「我爹是哮喘的毛病又犯了,這才是不得不來清澗找老神醫診治,現在看好了病,正要回去呢。」
劉老爺這時候也不能說不是,只能是點頭了。
「對對對,哮喘,老毛病了,老毛病了。」
「哦,原來如此。」
張九言也沒有多問,只是叮囑道:「既然病看完了,那正好我們一同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好啊好啊,」
劉怡寧高興的直拍巴掌,她本就不願意去長安,現在遇上這樣的事情,又有張九言親自開口,父親總算不能拒絕了。
劉老爺見寶貝女兒這麼高興,而且自己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也只得是點頭答應。
「好,好,明天我們一起回去,回米脂去,那路上就要拜託九爺多多關照了。」
「呵呵呵,,,劉老爺客氣了。」
時候不早,又大晚上的經歷了這麼兇險的事情,現在事情過去了,大家緊繃的心情一下放鬆,頓感疲憊不堪。
最後各人都是散去,去睡覺了。
卻說劉怡寧見到張九言后,那是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的興奮當中。
張九言那一次次出現,救自己一家性命的場景,在她腦海裡面揮之不去。
又想到現在不用去長安了,可以留下來,也許以後就有機會和張九言多接觸。
劉怡寧想想都是開心,想想都是激動,哪裡睡得著。
「公子不是就在跟前嗎?我為什麼不可以主動去和他多接觸?」
劉怡寧的性子是頗為有點叛逆的,雖然不是那麼死硬強硬,但卻不是一般女子那般的柔弱。
要不然,她也不會時不時的女扮男裝,跑出去玩。
也不會上次賊匪圍困劉家,她為救父親,一個人挺身而出。
現在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外面,為自己一行人駐守,給自己一家提供最安全的保護,
劉怡寧深受感動,哪裡還忍得住,悄悄起身,出了帳篷,便是去找張九言。
一出帳篷,劉怡寧靜靜觀瞧,卻不見張九言身影。
劉怡寧好奇,又聽見有一陣沒一陣的聲音,劉怡寧順著聲音走去看,只見張九言竟然是在一邊角落挖著坑,鏟著土。
「公子,你在幹什麼啊?」
劉怡寧好奇,小聲問到。
「哎呀,我的媽啊。」
張九言一心埋頭幹活,沒注意那麼多,突然身邊響起聲音,嚇了一跳。
劉怡寧見張九言被自己嚇到了,也是好笑。
她沒想到像張九言那樣殺人不眨眼的人物,竟然還會被自己嚇到,她不但是感到好笑,心裡還有小小的一點得意。
「小姐你怎麼來了?你回去吧,這裡沒什麼看的,看了不吉利。」
張九言一邊鏟土挖坑,一邊說著,讓劉怡寧回去。
劉怡寧更加是好奇,不願走。
張九言只能是讓她站在一邊,不要離的太近。
劉怡寧又想要幫忙,張九言不肯,打趣說道:「我的千金大小姐,你不幫忙,好好站在那裡看,那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劉怡寧聽張九言這樣說自己,不由得是嘟囔一下嘴巴,詳裝生氣模樣,說道:「不讓我幫忙,我還懶得幫呢,大半夜的累死你。」
張九言見劉怡寧生氣的樣子俏皮可愛,臉上也是露出笑容,整個人都感覺不那麼累了,
有這樣的感受,張九言心說怪不得老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這劉怡寧還沒動手幫忙,自己就感到輕快了一半,這要是她真動手幫忙,那自己豈不是更加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