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紙老虎
張九言開導著娘,張九言爹則是沒什麼捨不得的,坐在一邊,張九言爹對張九言娘說道:
「有什麼哭的,這兔崽子我都管不住他,到了外面,真要受了磨難,回來說不定還能乖不少。」
張九言娘本來心裡就難受,一聽張九言爹這樣說,那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張九言爹就是責備道: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兒子不是你的嗎?要受磨難你去受,不要說我兒子。」
張九言爹急了,罵道:「你這婆娘,膽子那是越來越大了,以前罵你幾句都不敢回嘴,現在敢跟我對罵了,你要翻天?」
「翻天就翻天。」
張九言娘真真是氣急了,竟然是上去要跟張九言爹動手。
張九言哭笑不得,多少年了,從來不見娘的脾氣這麼大,敢主動跟爹動手。
心中苦笑,張九言趕緊是把娘拉住。
張九言爹也是上來了脾氣,竟然也是上前要跟張九言娘廝打。
張九言無奈說道:「爹,你別添亂了行不行?」
張九言爹眼睛一瞪,罵道:「你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敢罵我是在添亂?我打死你。」
張九言爹說著,就是朝張九言打去。
張九言無語,說實話,張九言那是很想給爹幾個巴掌。
但說到底他也是自己的爹,又不能真的下那個手。
面對這樣的爹,張九言又能拿他怎麼樣呢?
張九言娘見張九言爹要打張九言,那更加是氣大了,越過張九言,就是撕扯張九言爹的衣裳。
「嘶啦」一聲,張九言爹的衣裳被撕破,緊跟著,張九言爹身上又是多了幾道鮮紅的抓痕。
「你這破娘,我打死你。」
這時候,楊愛聽見動靜,趕緊是跑了過來,大聲勸道:「爹,娘,你們這是怎麼了?你們別打了。」
張九言都勸不住他們,楊愛更不要提,越勸,張九言爹娘越來勁。
張九言眼見這局面就要失控,那也是沒辦法了,扛起爹,就是往外面跑。
一邊跑,張九言一邊對楊愛喊道:「小子,把娘攔住。」
「好嘞。」
「你小子快放我下來,臭小子,放我下來,,,」
張九言爹這麼大的一個人,被張九言給抗在肩膀上,可想而知那是什麼感受,
張九言爹不停地掙扎,叫罵,可都是沒有用,被張九言死死地扛在肩上,不知道往哪裡去。
,,,,,,
「駕,駕,駕,」,,,
清澗縣文家村附近有一座不算大的山,山腳下有一條官道再次經過。
張九言在這條官道上騎著鯤鵬,一路急奔。
突然,張九言停下手裡動作,緩緩勒住韁繩,放緩速度,停了下來。
騎的好好的,張九言為何停下?
原來前面的路中間,突然被一顆大樹阻斷,攔住了去路。
張九言眉頭皺了皺,眼中精芒閃過,做好準備,以防不測。
不怪張九言多心,要知道這年頭那是盜匪多如牛毛啊。
這好好的路,突然出現大樹,攔住了去路,這很明顯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果不其然,張九言才剛一停下,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真遇上打劫的了,真是耽誤時間。」
張九言忍不住抱怨一聲,而後坐在馬上,對前面抱拳,說道:「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漢在前,還請好漢現身。」
「哈哈哈,,,」
張九言華音一落,一陣大笑傳來。
不一會,一前一後,出來三個彪形大漢,個個一身健子肉,打著赤膊,露出彪悍強健的肌肉,頗有氣勢。
三人隔著二十來步,其中一人對張九言說道:
「看你小子馬不錯,這樣,把馬留下,再放下三十兩銀子,老子幾個放你走。」
說著,他伸出胳膊,一使勁,胳膊上頓時凸起一塊小山似的肌肉,那叫一個結實。
他身邊的另外兩人,那也是跟著比劃,一個抬腿過頂,一個拿出一塊石頭,手使勁一拍,石頭應聲破碎。
「呵呵呵,,,」
張九言看著他們三人如雜耍一般,心裡有了數。
有道是狠人話不多,會咬人的狗不叫。
他們三人這樣,一下便是讓張九言知道他們那都是戲台上武松打虎,都是紙老虎,花架子。
張九言呵笑幾聲,臉上漸漸浮現冷峻神情。
沒有一句廢話,張九言猛地拔出刀,一抖韁繩。
「駕。」
鯤鵬吃力,背著張九言,便是向那三人衝過去。
張九言則坐在馬上,手裡的砍刀舉過頭頂,眼睛兇狠的看著那三人,隨時一副會下劈殺人的氣勢,可謂是殺氣騰騰。
三人驚訝萬分,沒想到張九言竟然一句話沒說,也不跟他們跪地求饒,直接就是騎馬,舉刀來殺,頓時慌了神,
「你你你,,,你好大膽,,,你你你,,,」
本想再呵斥幾句,把張九言嚇唬住。
但是他們這時候哪裡還有開始的氣勢,一個個被張九言嚇的說話都結結巴巴。
最後眼見鯤鵬就要撞過來,又見張九言的刀就要劈下,他們再也是扛不住,向著兩邊躲開。
因為躲的急,幾人都是摔了個狗啃泥,可謂是狼狽之極。
而那張九言則是絲毫不減速,將他們幾人嚇得躲開后,便是騎著鯤鵬,縱身一躍,跳過那個大樹,
最後仰天大笑,揚長而去;
三人叫張九言猖狂無比的騎馬而去,個個都是氣的哇哇大叫,破口大罵。
張九言騎了一陣,聽見他們在後面對自己大罵不止,又是撥轉馬頭,向他們而來。
那三人見張九言去而復返,本能的就是一驚,再看張九言身上氣勢那真不是蓋的,離得老遠,就感覺到一股威壓感。
恐懼之下,一個個的又是閉上了嘴巴。
「哈哈哈,,,」
張九言大笑,笑得肆無忌憚,笑的張狂無比。
那三人這下屁也不敢放一個,老老實實的看著張九言離開。
一路打馬急奔,天色將晚,張九言趕了一天的路,正要隨便找個山窩樹根靠一晚,不巧看見前面有一戶人家。